池知璟深吸了两口气,强忍着似乎还有着拉扯痛楚的腹部,对卢韵宜道:「这一周你没怎么休息,夏廷的事你别太担心,缓口气。」
「可是我......」
卢韵宜怎么可能完全放心,那男人想杀了她,还差点害得池知璟没了命,若他一直不落网她就一直放不下心。
「过来。」
见她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池知璟微微蹙了蹙眉宇,随后轻轻的移动了一下身子,朝她伸出了手。
「做什么?」
卢韵宜见他那一副模样刚想劝他别动,可池知璟却扯着她靠近的右手,一把将她拉到了病床上去。
「池知璟你干什么?!」卢韵宜小声惊叫了起来,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安静,不要打搅病人休息。」
被迫卧靠在男人的怀抱里,卢韵宜僵硬的动也不敢动,她怕碰到他的伤口,便只能任由男人将她这么环抱着,耳朵贴合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那砰砰跳动的强健心脏,甚至还有那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自己的耳畔处,痒痒的,令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池知璟......你......」
「别乱动,乖乖躺着,等我睡醒。」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池知璟的语调虽然平淡,但却有一丝不容拒绝之意,卢韵宜感受着他那闻起来莫名的令人觉得安稳踏实的熟悉气味,终是妥协道了一句:
「嗯,知道了。」
「睡吧。」
池知璟再次闭上了眼,那紧抿的薄唇似乎都有着几分疲惫。
卢韵宜怔怔的盯着他那苍白的侧颜,心底涌上一股复杂情绪,他明明就已经重伤,却还是担心着她的身体。
他......是不是也爱她?亦或者是放不下她?
卢韵宜的脑海中回忆起他每次对她问题的沉默,心下微微一酸涩。
人啊,果然只有在爱的时候才渴望能得到更多......
两人就这么依偎着,竟也都沉沉睡了过去,直到凌晨快两点事,他们才被于偕忽然叫醒。
「池先生,夏廷......逃跑了。」
以我做饵
卢韵宜被低沉的交谈声悠悠吵醒。
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然不在,她坐起身来,却似乎听见了病房旁连通的休息室内有人声传来。
卢韵宜迈步前去却见池知璟和祁琅正面对面而坐,一旁站着的还有于偕等其他几个他们各自的手下。
「醒了?」
看着卢韵宜走了过来,池知璟抬眸望她,那一双墨绿色的眸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嗯。」卢韵宜点了点头,顺势坐下,又道,「你们在说什么?」
「夏廷跑了。」
「......」
一个让人震惊地消息轰然炸开,一时之间,整个休息室内都沉默了下来,卢韵宜僵硬在了原地,面上的表情是万分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夏廷,跑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似难以启齿的不信。
「嗯。」池知璟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在商量其他对策,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祁琅坐在一旁一直没开口,休息室内再次沉默了下去,直到半晌后卢韵宜再次启唇,这一副异常的沉默才被打破。
「不如,以我做饵吧。」
「不行。」
「不可以。」
一时之间两个不尽相同的男声同时响起,卢韵宜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就这么被否下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