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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两下,兔女郎就被保镖制服。
  没有立刻送往五楼,而是接受本来属于五月的惩罚——做人肉餐桌。
  兔女郎躺在那里,四肢呈张开的状态。
  身下是一块墨色的玻璃材质的桌子,它的表面光滑而冰冷,与女孩的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
  桌子下方安装着先进的机械装置,将女孩的四肢和脖子固定在钢环圈中。
  女孩的挣扎只会让皮肤与金属来回摩擦,出现破损。
  墨色的玻璃桌夹层,有银色的光束向上照射,似是要粉碎兔女郎的身体。
  触目惊心的画面,五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种地方,女孩像只宠物一样,高兴时赏点钱,不高兴了就任人折腾。
  如果刚才她不听话,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下场。
  容衍看起来很兴奋,五官被莫名其妙的狂热强行拉扯,显出几分病态。
  他把水果刀丢在沈樾脚下,点了点下巴,示意对方捡起来:“本少爷的地盘专门供人寻乐,沈二少来了这里,当然也得入乡随俗。”
  沈樾的沉默被打破,只见他如惊弓之鸟般往后退了几步,tຊ觉察出容衍的不悦,又向前靠了些,这样显得他脚步踉跄,随时都可能摔倒似的。
  他口中念叨着:“这,这,杀人不是什么乐子吧……”
  容衍扑哧一声笑了:“不至于杀人。”
  他话音刚落,门内保镖推开门,先前引路的侍从端着各色水果进来,放在沙发前面的桌子上就出去了。
  “把刀捡起来,给本少爷做个果盘,记得要以美人为馅。”
  容衍淡声命令道,狂热的目光在桌子上被桎梏的女人身上游离。
  五月心里一惊,容少爷这是要将兔女郎当成人肉案板,让沈樾在上面切果盘!
  太变态了。
  五月想做点什么,才发现手里什么都没有,连报警都办不到。
  沈樾捡起地上的水果刀,用纸巾擦拭干净,又把桌子上的水果,一一摆放在兔女郎的腹部。
  他摆放的位置有些怪,容衍左看右看半天,面上露出愠色,厉声道:“沈二少这样摆,是什么意思?”
  五月也看不出来这样摆放有什么问题。
  程重则无声地露齿笑,顺便鄙视容衍的反应太慢,那么明显的"SB"才看到啊!
  沈樾定睛一看,嘻嘻哈哈地毁了重新摆。
  他又倒了两杯红酒,走到容衍面前,双手将其中一杯递过去,姿态谦卑,脸上的赔笑意味深长,“容少,充分证明我实在是眼拙,还得你来提点。”
  这样的沈樾,简直让五月没眼看。
  这个容衍就算厉害,沈家好歹是榕城顶级豪门,用得着这么巴结嘛。
  “容少,先喝点东西压压惊,我刀工不好,到时候见血了,还请你替小弟多多掩饰。”
  容衍看着杯子里的酒,又看看沈樾期盼的双眼,笑着把酒重新递给他,指着他刚刚放在兔女郎身边的另一杯酒。
  “我喝那一杯,这杯你先喝。”
  这是怀疑沈樾在酒里放东西。
  沈樾很快反应过来,接过来,非常豪气地一饮而尽,“我干了,容少,你随意。”
  容衍这才放下心来,端起另一杯,轻轻晃动,不服输的性子让他同样干了。
  “去吧,这么令人兴奋的环节,以前都是别人来做,今天有沈二少亲自上,记得多挤些酱料出来,这样水果才漂亮。”容衍说着,眼中隐隐有些期待那个嗜血的画面。
  沈樾捏住刀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准腹部中央的榴莲,刀刃往下压。
  五月不敢相信沈樾真的会这么做,往前迈出一步,程重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制止她再向前。
  突然,刀子从沈樾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沈樾抬眼看了看容衍,似乎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屁股跌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双手抱住脑袋,不敢抬起来,嘴里发出一连串的求饶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我怕失手杀了她……”
  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在臂弯的隐藏下,无人可察。
  “靠,你还真是个怂货!就这点胆量你是怎么将你大哥推下楼梯,让他半残不人的!”容衍转眸嗤笑了声,走到他面前,弯下腰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几下。
  沈樾身子一抖三颤的,五月有点担心他的腿会不会受牵连。
  这时,警报声突然在房间内响起。
  保镖们立刻将容衍护起来。
  容衍扫了眼房间里的所有人,沉声问:“谁报的警?”
  五月睁大眼睛,这是哪个好人?
  一个闷闷的声音传出:“是我,我太害怕了。”
  毛茸茸的乱发下,悄然探出那张精致绝伦的脸,狭长的眸底凝着寒冰,提起的嘴角尽是嘲弄。
  只一眼,容衍竟有些怕,他拔出保镖腰间枪,对准地上那颗乱蓬蓬的脑袋。
  他低吼一声:“你找死!”
  扣动扳机,枪响的声音冲出整个房间,回荡在所有参加活动的客人耳边。
  跟警察交涉的经理,也被这枪声搞懵了,落在嘴边的话直接僵住。
  整个活动现场以及火热的房间里,人们的热情瞬间消退,纷纷如鸟兽散开,朝门口流动。
  场面不可控,警察在场也无济于事,只能赶紧打电话加派人手过来。
  警察踢开三楼专属VIP室的门,混乱的场面才暂停。
  沈樾躺在地上,一只手撑在背后的地面上,一只手捂着脸。
  刚才一切发生得太快,他记得,枪响后,子弹呼啸而来,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大脑突然空白了一瞬,就在他准备侧身躲避时,一个硬邦邦的拳头砸到他的左脸。
  然后他眼前一晃,整个人被强大的力道带偏,跌坐在地上。
  那一瞬,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嗖”一声穿过耳边的空气,钻入身后墙壁,墙体破裂的碎渣掉入他的衣领里。
  被揍的脸颊异常滚烫,他的手刚抚上去,脸颊就木愣愣地疼。
  他还记得那次发烧的半夜,小哑巴把他的脸拍得啪啪响,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了。看在她辛苦照顾他的份上,他没计较。
  而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刻,小哑巴竟然又打他了。
  该死的!这回他的脸肯定要肿。
  她胆子未免太大了!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么回事,他心跳加速,转眸向拳头砸过来的方向看去。
  那个胆大的小女仆,额上渗出细汗,拳头仍停在空中,眼中透着一丝庆幸。她半跪在地上,身体前倾,胸口裸露的肌肤起伏上下,这姿势凸显出臀后那团毛茸茸的尾巴,在他心里胡乱打着节拍。
  四目相对,她慌忙移开视线,忙把还攥着的拳头藏在身后,扯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好尴尬。
  “二少爷,你没事吧?”程重把人交给警察,过来扶起自家少爷,拿袖口给他擦嘴角的血。
  沈樾看了眼他袖口那些黑黢黢的油,嫌弃地想啐他一口。
  推开他,沈樾站起来时,双腿打了个罗圈。
  程重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二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弱?又没被子弹击中,怎的腿软?
  沈樾刚站稳,就戏精上身,脚步踉跄着跑到警察身后,眼神错乱,结结巴巴地不断重复一句话:“他吸毒要害我,警官救我!他吸毒要害我……”
  几位警察脸色骤变,拿出对讲机,下达命令:
  “封闭场所,任何人在体液检测结果出来之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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