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为查案忙的头昏脑胀,他的夫人宋千澜却过的逍遥快活,每天开心的要飞起啦!
阳光明媚,草长莺飞,韩诗雅叫上两个好友宋千澜和盛月娆在她的院子里制作纸鸢。
院子里摆着三张黑木的条案,每人拿着一个白纸糊成的纸鸢,条案上摆着五颜六色的颜料,三个女子聚精会神的画着图案。
三位女主子的丫鬟们在一旁伺候着,另一张案几上放着新鲜的水果,糕点和茶水。
韩诗雅画到一半,背着小手跑到盛月娆条案前,见她画的一只漂亮的蝴蝶,蝴蝶画的惟妙惟肖,好似活过来一样。
盛月娆眉眼带笑,抬头问她,“雅雅画的是什么?”
韩诗雅歪着头,调皮的笑一下,“不告诉你!”
盛月娆摇头失笑,韩诗雅又跑到宋千澜条案前,看半天看不出她画的是什么,
“澜澜,你画的是什么野鸟?”
宋千澜瞪她一眼,“什么野鸟,我这是凤凰!”
韩诗雅笑的前俯后仰,一手按在条案上,一手捂着肚子,
“好好好,是凤凰,恕小女子眼拙,没看出来是凤凰,祝你这只小凤凰飞上穹空,展翅高飞!”
“哼!”
宋千澜放下毛笔,趁她不注意跑到她的条案前,想看看她画的是什么,风筝上乱七八糟的,各种颜色都有,宋千澜愣是看不出画的什么。
韩诗雅得意的道:“看不出来吧!真正的画师怎么会让尔等凡人看出自己画的什么!你看不懂就对了!”
宋千澜好笑的请教她,“那请问,韩大小姐画的什么,可不可以讲一讲?”
盛月娆闻言放下手中的毛笔,好奇的走过来观看一番,只见风筝上染的红的黄蓝的涂作一团,真看不出来。
“雅雅,你待会儿,要拿这个纸鸢出去放吗?”
“当然不是!”韩诗雅又拿出一个纸鸢,“你们两个大才女,谁帮我在上面写一首诗?再画个简单的画。”
感月娆拿起毛笔,“我写一首诗吧!”
宋千澜道:
“那我就在上边画个冒芽的树枝,树枝下边再画只打盹的猫儿。”
韩诗雅拍手笑。
“这个好!这个好!我喜欢!拿出去放纸鸢,肯定引来众人羡慕。”
宋千澜调侃她,“你韩画师画的画儿不拿出去放吗?”
韩诗雅脸不红心不跳的狡辩,“既然是画师的大作,当然要收藏起来!闲杂人等轻易不能见。”
“收藏起来,不会献给你亲亲夫君去欣赏吧?哈哈哈!”
宋千澜打趣她,韩诗雅被她说的的面红耳赤,追着她要讨打,宋千澜笑着跑开了,两人跑去花丛中,你追我赶。
盛月娆写完诗,把风筝放一边,又拿过一张白纸,笔尖落下,寥寥几笔,一个神似宋千澜的眉眼出现在画上,花团锦簇中,宋千澜明艳张扬的笑脸比花儿还娇美。
她身边的站着是韩诗雅,画纸上的韩诗雅活泼开朗,开怀大笑,看上去比那火红的太阳还耀眼。
这两人是她最好的朋友,盛月娆画的用心又细心,从长发到衣裙,精细到每一根发丝都细细描绘,眼神画的有神又灵动。
两人的美全被她展现在画中,她抬头望去,两人依旧在花丛中打打闹闹,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让人心情舒畅。
“真好!此生有一个心爱之人相伴,还有两个好友时时相聚,往后,再添个孩儿,月娆此生足矣!”
宋千澜摘下脚边的小花朵编成花圈,戴在韩诗雅头上,笑着跑开。
转头一看,盛月娆正低着头,手上握着毛笔,正专心画着什么,宋千澜悄悄地走过去。
“呀!阿娆画的是我吗?我有这么美?”
盛月娆点头,语气温柔道:“澜儿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韩诗雅跑过来,打趣道:“澜澜真自恋,这画上的我分明比你还美。”
“我比你美!”宋千澜不服气,挽住盛月娆的胳膊,软软的撒娇,
“好姐姐,你说,我和她谁最美?”
韩诗雅也挽上盛月娆另一只胳膊,“当然是我最美!”
盛月娆笑着被两人拉来扯去,与她们双手握在一起,
“你们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这是我最满意的画作,我要收藏起来,好好放着。”
宋千澜拿起毛笔沾上颜料,“这画上还少一人,把阿娆画进去就完美了!”
“我也要画!”韩诗雅兴致勃勃的拿起毛笔,宋千澜阻止她,
“我画阿娆,你画几朵漂亮的小花儿。”
“行!”韩诗雅问,“这算不算我们三个合作的一幅画。”
盛月娆坐在凳子上喝茶吃糕点,宋千澜看着她把人画进去,这么温柔漂亮的美人,宋千澜拿出百分百的耐心一点一点的画,生怕画错了,毁了一幅画。
画完后,韩诗雅边下边补上几朵小花儿,三人一齐站在画前观看,花丛中,宋千澜和韩诗雅在玩闹,盛月娆面带微笑,坐在一边望着她们。
宋千澜用肩膀轻轻地碰一下盛月娆,“阿娆,喜欢我画的你吗?”
“喜欢,我很喜欢。”
“真好!”
韩诗雅手指抚摸着画,盛月娆嘴角带笑,眼神放在画上移不开。
中午,三人一起留在院里吃饭,饭后又一起散步聊天,韩诗雅问道:
“澜澜,你夫君走了好几天了吧,可有给你回信。”
宋千澜点头。“有,刚到那边回了一封,好大的一张信纸,上面只有六个字。”
“什么字?”韩诗雅和盛月娆疑惑的看着她。
宋千澜学着谢砚的表情,语气淡淡的。
“一切安好,勿念!”
韩诗雅和盛月娆笑成一团,韩诗雅笑嘻嘻的问,
“那你回信了吗?”
“我回个锤子呦!”宋千澜幽怨道,“就这六个字,至于让送信的使者跑断腿吗!”
“哈哈哈……”韩诗雅不顾形象大笑出声。
韩诗雅又问。“你夫君离开这么久,你不担心有不怀好心的女人勾引他?”
宋千澜想到他平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很难想象他被别人勾引会是什么样。
“有什么好担心的,就他那不解风情的死样还会有人勾引?”
“哈哈哈……有你这么说自己夫君的吗!”
下午,三姐妹拿上纸鸢去郊外放风。
盛月娆正玩的开心,一个穿着黄衫活泼娇俏的姑娘走过来,
“嫂嫂,你也来这里玩,早知道,妹妹带你一起来了!”
盛月娆见到女子,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宋千澜不解,韩诗雅贴在她耳边,轻声道:
“她叫周云溪,是周淮安的妹妹。”
宋千澜点点头,周淮安是盛月娆的夫君,那这个姑娘是阿娆的小姑子,只是,阿娆好像并不想看见她小姑子,脸上的笑容都没了。
周云溪挽上盛月娆的胳膊,看向宋千澜,“诗雅姐姐我认识,这位夫人是谁?嫂嫂,你不给妹妹介绍介绍吗?”
盛月娆微微蹙眉,“她是定国公府谢世子的夫人,丞相府的千金,宋千澜。”
盛月娆又道:“澜儿,这是我小姑子,周云溪。”
宋千澜表情冷淡的点一下头,周云溪听见她的身份,双眼一亮,跑到宋千澜面前,想挽她的胳膊,宋千澜一转身躲开她。
周云溪失落的低下头,“千澜姐姐,你是嫂嫂的朋友,云溪也想和你交朋友。”
宋千澜讨厌这个女人,眼底的贪婪一览无余,这人不是真的想结交她,而是看上她的身份。
“抱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周云溪一直跟着她们三个,多一个讨厌的人,三人都玩的放不开,盛月娆道:
“澜儿,雅雅,天色不早了,我们散了吧,下次再约。”
宋千澜和韩诗雅一道回去,盛月娆和周云溪一道回家,他们现住的这套宅子是盛月娆的父亲送给她的。
回到家,周淮安不在,周母一人在家,周母是秀才娘子,有几分姿色,周父去世后,周母一人把周淮安养大。
“怎么你们两个一起回来?”
周云溪挽上周母的胳膊,“娘,嫂嫂认识定国公府谢世子的夫人,她不告诉我,若不是遇上了,还不知道要瞒多久!”
盛月娆略带烦躁,“认识谁是我的私事,为何要告诉你!”
“娘!你看嫂嫂……”
周云溪嫉妒盛月娆,她出身好,交的朋友也都非富即贵,还嫁给她哥哥这么俊美优秀的男人,周母对她也宽容,还允许她出门玩,这一切,都让周云溪嫉妒的眼红。
周母惊诧的问,“听闻谢世子是圣上的亲外甥,月娆,你和谢世子的夫人搭上了?”
盛月娆经常和韩诗雅在一起,周母知道这事,也赞同两人来往。
韩诗雅的夫君是当朝官员,若再搭上个世子夫人,进而认识谢世子,那对淮安的前程太有利了!
盛月娆心里对婆母的话很抵触,什么叫和世子夫人搭上了,她与宋千澜结交,是看她人好,不是看身份。
她了解婆母的性子,就是个喜欢攀权附势的,没必要和她解释什么,她若解释,婆母又会来一句装什么清高。
“在外面玩一天,我累了,先回屋了。”盛月娆抱着今日画的画卷回屋。
“行!你去歇着吧!”周母笑的越发慈祥,周云溪跺跺脚,不满的哼一声。
“娘,您可真好是个好婆婆,谁家儿媳妇天天跑出去玩,不在家里伺候着婆婆!”
“你懂什么!”周母道:“家里有丫鬟伺候着,你嫂子在外边与上京的贵人们结交才是更重要的,对你哥哥的前程有帮助。”
周云溪骄傲道:“我哥哥不用人帮忙,一样可以爬到高位,他很厉害!”
周母一脸看傻子的表情,“你当往上爬这么容易,那些朝堂大臣哪个不是沾亲带故的,有几个是靠自己升上去的?”
周云溪挑剔道:“那她嫁给我哥一年了,至今还未怀孕,这要放别人家,早休弃了!”
周母骂道:“你是不是傻!你哥现在最重要的是前程,不是孩子,等你哥以后身居高位,多的是女人抢着给你哥生孩子,根本就不用担心子嗣问题。”
“盛氏就算不能生,如今也得好好供着她,有她在,你哥在朝堂上有户部尚书护着,谁敢欺负你哥,再等等,若是还不能生,我给你哥纳妾,盛月娆自己不能生,盛家人理亏,也说不出什么。”
周云溪气的跺跺脚,她就是看不惯盛月娆,整天摆出一副清高样,还看不起她,她不就是出身好吗,还不是嫁给她哥哥,天天伏低作小的伺候着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