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启走后,江婉俯身行了一礼“多谢大长公主殿下!”
“好了起来吧,看你这身打扮也不是普通人家,不知是谁府上的,姓甚名谁?”
“回大长公主殿下,小女江婉,是荣国公府的。”
大长公主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嘴里呢喃着江婉的名字。
“你母亲是秦潇湘?”
“回大长公主,正是!”
大长公主刚刚脸上骄傲的神情散去了大半。
“能不能将你脸上的面纱摘去给本宫看看?”
江婉虽然不知道大长公主跟母亲之间是什么关系,不过从她的神情来看,两人关系定然是很好。
江婉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大长公主仿佛是看到了当年的秦潇湘一样。“像!像!你可随我回公主府?”
江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刚好她也想跟大长公主说说芙儿的病。
江婉跟着大长公主和芙儿上了同一辆马车,大长公主府距离荣国公府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大长公主见江婉的身边没有丫鬟跟着,就派了府中的下人去荣国公府知会了一声。
整个大长公主府环境很是清幽,虽然奢华却不似将军府的那般张扬,能看出来这位公主虽然骄傲但品味却极佳。
花厅里准备好了茶和点心,这里的点心造型都很是好看精致,大长公主吩咐所有人都退下。
“想来你很奇怪,我为何要你来我府上吧?”
江婉笑了笑“小女心中的确有些奇怪,不过想来大长公主应该与我母亲相识。”
“没错,我与你母亲是手帕交,秦家本是书香世家,在京中颇有名望,你母亲年幼时曾做为伴读入宫,那时候先皇宠我,我央求父亲让潇湘与我同吃同住。”
大长公主回忆起来了过去曾经那段快乐的时光。
“再后来,我们先后嫁人,她却突然病死。后来我也听说你六岁的时候被送走了,这个江成逸还真是心狠。”
大长公主拉起江婉的手疼惜的看着她,仿佛是在她的身上寻找着秦潇湘的影子。
“如今你回来,我再不会让你受委屈。”
“婉儿多谢大长公主抬爱,想不到大长公主与母亲还有同窗之情。”
大长公主笑了笑“我与你母亲可不仅仅是同窗之情,你母亲心性单纯、善良,如同你这般,今日若不是你,芙儿就……”
提到芙儿,大长公主的神色黯了黯“我成婚多年,才有了芙儿这么一个女儿,对她很是疼爱,芙儿原本会说话,可谁知,突然有一天,她就突然不说话也听不见了。”
江婉疑惑的看着坐在一旁的芙儿。“大长公主,您是说芙儿是突然聋哑的?”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
“不瞒大长公主,婉儿略懂医术,想问问大长公主,当年可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了芙儿?”
大长公主想了想“九年前,芙儿只有四岁的时候,当时我的母后尚在,我带着芙儿进宫探望,芙儿顽皮,身边的丫鬟一个没注意,芙儿偷偷跑了出去,宫中四处寻找,等找到她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太医也查不出任何原因来。”
江婉的心中却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又是九年前,九年前自己被送出国公府,九年前敬妃娘娘被害,九年前芙儿突然失语,直觉告诉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关联。
“大长公主可记得当年进宫的何日何月?”
大长公主神色悲伤的说道:“我怎会忘了那日子,那年是正化九年,十月初十,母后的生辰。”
江婉搜寻着记忆,自己也是十月前后被送去的青阳城,记忆告诉她,在到青阳城没多久就开始下雪。
“大长公主莫要难过,芙儿的病能否让我一试?”
大长公主的神色有些复杂,她并不相信江婉,这些年她寻遍名医都查不出芙儿到底是什么病,她怎么可能比宫里的御医还厉害。
江婉见她神色犹豫,“大长公主,我曾跟一位神医学习过一些医术,或许能够帮到芙儿。”
大长公主无奈的答应了下来,江婉走到芙儿的身后,在后面发出各种声音后,芙儿并没有任何反应。
她走上前,给芙儿摸起了脉,芙儿的脉象没有任何异常,如果是耳聋脉象上应该能摸的出气滞血瘀。
“大长公主,能否帮我准备一个房间,让我单独给芙儿看看。”
大长公主有些狐疑起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敬妃的病是六皇子带回来的一位神医治好,自己本是带着芙儿外出游玩,听说后这才着急赶回京城,想让这位神医给女儿看看病,如今还没来得及进宫,那位神医有个怪癖就是治病时不让人在现场,哪怕是皇上都不行,而刚刚在皇城门口的时候,程渊的暗卫竟然保护这江婉,难道……
“敬妃的病是你治好的?”
江婉俯身行了一礼“大长公主睿智,小女自知瞒不过大长公主殿下,还劳烦大长公主为小女保密身份。”
大长公主激动的说道:“我本带着芙儿在外游玩,就是听说渊儿带来了一位鬼封神医,这才赶回京城,生怕回来晚了神医离开。
想不到这京城中传的神医就是你。”
江婉也没再继续跟大长公主客套,随着府上的丫鬟朝着芙儿的房间走去。
“劳烦大长公主,没有我的允许,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好!你放心,我亲自在这里守着。”
江婉点了点头,拉着芙儿就走进去,将门锁上。
平时芙儿跟陌生人从不亲近,只是对眼前这个漂亮姐姐并不排斥,江婉拿出一颗糖放在了芙儿的嘴里。
没过多久芙儿就睡了过去,江婉把人带进了实验室,经过各项身体检查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芙儿是能听得见的,芙儿之所以聋哑并不是外在的问题,而是芙儿小时候受到了过度惊吓。
江婉观察到,芙儿的表情变化极少,不像同龄人一样,仿佛是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却一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