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月抬眸看向他，问道：“天帝仙逝，是不是太子干的？”
玄穆走上前，坐到她身边：“你都听到了？”
姜清月扯了扯唇：“神君也没避着我不是吗？”
玄穆轻笑一声，道：“太子觊觎天帝这个位置很久了，稍微动脑想想便知道是他干的。”
说着，玄穆又想起了什么，他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当初太子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只要是太子对你做过的，我会一一替你还回去，他必须死！”
回想起阿月跳诛仙台，自己想杀了太子时，天帝拿灵宝出来阻拦他，玄穆就不禁冷笑。
天帝要是能想到今日，还会阻止他吗？
姜清月垂下眸，攥紧手心：“神君什么时候回天界？”
“还不急，我已经派了人在天界查找证据。”
姜清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
玄穆看着她，有些迟疑道：“阿月，你……还想回天界吗？”
闻言，姜清月抬眸看他。
说实话，天界与有其他美好的回忆，却也有让她痛苦道不愿回想的地方。
但太子心思狠毒，他继位的话，天界必定大乱，还有阿姐……
当初虽然不知阿姐是如何嫁给了天帝，但以太子的性格来看，阿姐在天界的处境怕是不好受。
还有她濒死时，父亲留下来的一缕残魂对她说的话。
她们虽然不是一个生母，但在很小的时候，她们也曾亲密无间的和对方分享着自己的小秘密，也还一同幻想过将来的心上人是何种模样。
可时过境迁，她们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天真无忧的自己。
“说实话，我不想回到天界。”姜清月说。
玄穆眼眸黯淡，张了张嘴道：“那……”
姜清月打断他，轻声道：“但是我要回一趟仙界，去见见一位故人……”
她们之间闹了太多误会，父亲说的话，姜华羽是最有权知道的。
还有太子，姜清月也想看看他最后的下场。
玄穆扯了扯唇，柔声道：“好，阿月若是想继续待在人间做公主，那我便永远是姜国的国师。”
姜清月微微蹙眉：“可天界不能没有神君，人间没有灵气，长期下去会影响神君的修为。”
玄穆一顿，轻轻叹了一口气：“阿月怎么也这样说……”
如果可以，玄穆根本不想当天界那威风凛凛的战神，保护苍生的责任实在是太沉重了。
有时玄穆经常会梦见自己战败的场景，三界生离涂炭，漫天的火光中还伴随着孩童的啼哭。
每次玄穆从梦中惊醒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姜清月手指微微蜷缩，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她能察觉到玄穆心情变的有些低落。
半响，姜清月低声道：“我失言了，保护苍生不是你一个人责任，天界众仙也有责任。”
玄穆抬起头，轻轻笑道：“阿月说的也没错，天界确实不能没有我。”
姜清月一顿，轻叹一声没在说话。
玄穆曾对她说过，如果可以，他不愿当那战神，想跟她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
当时她也是笑着回应，可如今她也变成了那个把责任压在他身上的人。
玄穆眉宇间满是柔情：“等过几天我再带你回天界。”
姜清月点头道：“好。”
玄穆走了，他刚走没多久，姜棠儿就来了。
姜棠儿坐到她身边，关切道：“皇姐，你的身体可还好些？”
姜清月轻轻摇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