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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子胥睁开眸子,起身开门。
  一排头戴乌纱帽,身穿盘领窄袖大袍的捕快们立在门外。
  齐子胥疑惑问道:“敢问官爷,有何案子需要配合?”
  领头的捕头目露精光,扫视着齐子胥半响,试图从她镇定的面孔找到一丝破绽。
  “你昨天是不是和一个人在客栈结了仇?”
  齐子胥没有想到是这个人。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抿了抿唇:“是的,但是我只点了他麻穴。”
  捕头颔首:“那就没找错,那个人昨天夜里死了。”
  死了?
  齐子胥错愕抬头,不可置信地说着:“他死了?”
  所以,六扇门来是怀疑自己因仇杀了此人?
  齐子胥很快反应过来,为自己辩解:“昨夜我一直在客房歇息,并未出去过。”
  捕头颔首回应:“跟我们走吧,回衙门问审。”
  他话里的意思明显不想动武。
  这时,春月的房间开了,怯生生开口:“后日便是武林大会,在这之前会放我师兄出来吗?”
  另一个捕头明显不耐了,放声怒斥:“别逼我们动武,赶紧老实走。”
  齐子胥无奈,只能给了一个春月按兵不动的眼神,跟着他们去了。
  大理寺监狱。
  大理寺少卿与齐子胥面对面坐着,一问一答。
  “姓甚名谁?”
  “姓温名决。”
  “昨日子时你在那里?”
  “我在客房休息了一夜未出。”
  少卿蹙了蹙眉,继续问道:“师承何派?”
  齐子胥顿了一瞬,吐出一句:“无名无派。”
  逍遥宫肯定不能说,只能说无名无派了。
  大理寺少卿的眉间更深了,那双眼如鹰一般直视着齐子胥。
  她临危不惧,回望了过去:“怎么了,有问题吗?”
  他没有回话。
  撇了一眼齐子胥的手腕继续提问:“你的手是什么人挑断了手筋?”
  齐子胥身形顿了下,随即若无其事道:“这个跟案子没什么关系吧?”
  少卿点了点头,没有再过多去问。
  直到过了晌午审问才停下,齐子胥被下落至大牢之中,等待案子水落石出。
  她静静坐着打坐,看似面色无常。
  实则内心也没有底,朝廷之人为了结案,多数会选择屈打成招。
  这也导致了无数的冤案错案。
  现在怕的就是,上面施压,把杀人这口锅扣在自己头上。
  想到这里,大理寺少卿正直的双眼浮现在脑海中。
  齐子胥心下稍安,看情况是一个好官,并未动用私刑。
  ……
  另一边。
  大理寺少卿正头痛不已。
  这死去之人乃是虎鲸帮帮主的儿子,这个帮一直在港口做着行商货运。
  他们混迹于市,是沿海一带庞大的的势力。
  而且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今,少帮主死在了京城,这虎鲸帮绝不会善罢甘休。
  但奈何,这人死得蹊跷,完全无从查起。
  而温决此人,还保有一些内力和招式,但明显是没办法做到一击毙命的杀招。
  这一条线索又断了,只能从头开始。
  出了大理寺门口,少卿打算去湖边走走,寻找新的思路。
  正巧,遇见了首辅冷嫣钰站在柳树下,身形有些落寞。
  少卿摇了摇头,内心暗叹一声。
  自从他夫人死后,行事作风便愈发冷冽了。
  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上前。
  少卿想了想,还是上前打了招呼,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温决此人。
  当冷嫣钰听到此人手筋被挑断之时,神色恍惚一瞬,随后小心翼翼发问:“你说他姓温,右手手筋被挑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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