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升身心都受到重创,现在就想在床上养伤,觉得现在不管出了天大的事都已经伤害不了他了。
“出了什么事?慌里慌张像什么样子!”
面对武汉升的叱责,瘦猴张得用不敢置信的语气说道:“张白!张白回来了!”
“张白回来又怎么样?难道我还怕他回来不成!”武汉升神色不屑的说道。
张得咽了一口吐沫,焦急的说道:“张白带着轩辕三光的人头回来了!”
“什么?”
本来还老神在在的躺在床上的武汉升,听到这个消息立刻从床上做了起来,一把抓住张得的脖领。
“张白把轩辕三光的人头带回来了?你确定?”
他看着张得,心中无比期望刚才是自己耳朵听差了。
张得苦着脸说道:“仵作已经确认过了,张白带回来的就是轩辕三光的人头。都头!张白把轩辕三光杀了,抢了咱们的功劳!”
武汉升愣在了原地,目光呆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像川剧变脸一样。
张得看着武汉升,小心的问道:“都头?都头你没事吧?”
“哇!”
武汉升嘴里喷出一蓬献血,面色惨白的摔倒在床上,紧闭双眼,晕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
捕班则是一片欢乐的海洋。
“头!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这可是十大恶人!十大恶人呀!”高汉兴奋的连蹦带跳,好像杀死轩辕三光的是他一样。
张白微微一笑,说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十大恶人所犯之罪,罄竹难书,早晚有此报。”
这番话装比于无形,立刻就震的高汉目瞪口呆。
财金源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说道:“头!这次你立了大功,而壮班那边则是死伤惨重,以后县衙里面就由咱们捕班说了算了!”
知道壮班死伤惨重,张白心中虽然乐开了花,但是脸上却露出凝重的神色。
“壮班也是为了抓贼才有此牺牲,武都头义薄云天为了怕咱们有人员伤亡,先去抓捕轩辕三光。财金源,立刻给武都头送去纹银一百两,聊表我等捕班的寸心!”
他这可就是恶心人了。
武汉升那边死伤惨重,他这边立了大功,然后还让财金源去送钱,怕不是要把武汉升气死。
财金源脸上露出促狭的神色,说道:“好的头!我这就去!”
这时,沉默寡言的刘伟看着张白,目光犹豫的问道:“头!你竟然能杀死轩辕三光?难道你也到达了二流的境界?”
对于学武之人来说,二流和三流就是一个分水岭。
三流武者算是强大的普通人,而二流武者已经可以算是超人了,分金断石。三流武者在二流武者的眼中,跟街边的鸡鸭其实没什么区别。
张白摇摇头,语气唏嘘的说道:“二流?我还差得远呢!”
回想起跟轩辕三光的战斗,他依旧心有余悸。
刘伟闻言再次沉默下来。
这时,刚才跑出去的财金源有快速跑了回来。
“头!县令来了!”财金源看着张白神色惊喜的说道。
县令这个时候来到捕班还能有是什么事,肯定是为了嘉奖张白。
张白闻言眼中也露出喜悦的神色。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一帮人从门外走进来。
为首之人身穿一套青灰色长衫,四十来岁,留着三缕长须,面容儒雅。
正是泰安城县令吕守义。
而在吕守义身后,则是快班班头廖仁杰。
“吕县令!”
面对顶头上司,张白不卑不吭的双数抱拳打招呼。
吕守义看到张白,赶紧上前两步,一把搀扶着张白的双臂,笑呵呵的说道:“张捕头不用如此客气,你今天可是泰安城的大英雄,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本来今天壮班死伤惨重,吕守义正在茶楼下棋,得知消息之后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他作为泰安城县令,有失察之责,履历上留个污点是不可避免的了。
但是,紧接着张白就带着轩辕三光的人头回到了县衙。
吕守义立刻就原地满血复活。
这可是毫无疑问的大功劳。
十大恶人的悬赏令挂在县衙几十年,经过几届县令都没能抓住一个。
但是,现在他手下的捕头竟然杀死了恶赌鬼轩辕三光,这也是他的政绩呀!
所以,吕守义连衣服都没换,急吼吼的就赶到了捕班。
面对吕守义的夸奖,张白面色如常,沉声说道:“缉贼拿盗,乃是我等县衙捕快的职责。轩辕三光乃通缉恶贼,我也是机缘巧合才杀死他,算不得功劳。”
看着谦虚的张白,吕守义笑着摇头说道:“这是什么话,功劳就是功劳,本县令最是赏罚分明,肯定不会亏待张捕头。”
对于张白,吕守义是越看越满意。
张白为人铁面无私,成为捕头之后,抓捕不少罪犯,给吕守义的履历填了不少亮点。还有最重要的是,在功劳面前不抢功,这才是让吕守义最满意的地方。
听到吕守义的话,张白嘴角微微翘起,说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武都头和壮班也出力甚多。要不是他们提前消耗了轩辕三光,我也不能顺利杀死轩辕三光。”
听到张白的话,吕守义的欣喜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
“哼!武汉升莽撞行事,让壮班死伤惨重,他哪有什么功劳!”
壮班死伤了这么多人,肯定有人得负责,武汉升作为壮班都头,这口锅当然得他来背。
张白脸上露出关心的神色,说道:“武都头虽然有失察之责,但他也是为了急于抓捕轩辕三光。而且现在武都头身受重伤,还需要负责壮班的工作,这时责罚,恐怕不好吧!”
他明面上是为武汉升开脱,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武汉升现在受伤,他要是背了锅,那壮班的工作得找个别人来负责。
吕守义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哼!武汉升莽撞行事,以至壮班死伤惨重,鉴于武汉升现在受伤,我决定让武汉升休假养伤。至于壮班的工作....?”
听到吕守义的话,站在吕守义身后的廖仁杰和低着头的张白眼中同时露出异样的神色。
县衙三班衙役,各有不同的职责,虽然势力有高有低,但是总体上差距不是很大。
但是,现在武汉升失势,不管是快班或者捕班谁兼并了壮班,立刻就能成为县衙第一大势力。
而张白苦心算计武汉升,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他看到吕守义脸上犹豫的不定的神色,觉得应该再添一把火。
“吕大人,既然武都头暂时不能管理壮班的工作,我看不如让廖班头负责。”张白指着廖仁杰说道。
听到张白的话,吕守义和廖仁杰都愣在了原地。
“早就听说这个张白迂腐,这不是迂腐,这是白痴吧!”廖仁杰心中荒谬的想道。
扩大手下势力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没想到张白竟然就这么白白让出来了。
而吕守义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我只知道张白热衷于抓贼办案,从来不争权夺利,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得益于张白平时的人设,还有现在精湛的演技,两人都认为张白是真心实意推荐廖仁杰掌控壮班。
不过!
张白继续说道:“廖班头统领快班,负责县令大人的安全,再掌管壮班,就能负责整个县衙的一切,相辅相成,事半功倍!”
他这番话看似是夸赞,但是其中蕴含的隐喻却堪称歹毒。
廖仁杰的快班已经负责了县令的保卫和出行安全之责,如果再掌管了壮班,负责了县衙的包围工作。
那整个县衙就都在廖仁杰的控制之下,到时候,县衙里面是县令吕守义的?还是听里廖仁杰的?
果然,听到张白的话, 吕守义和廖仁杰两人同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