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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
  既然她说自己可以,祁檐也不干涉。
  将药瓶放在茶几上,用过的棉签丢进了一侧的垃圾桶,摘下手套后起身。
  “腿上的部分,你可以来吧。我不太方便。”
  姜沫巴不得他赶紧走,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
  站着等了一会儿,等不到她后面的话,祁檐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见门被关上,姜沫终于瘫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姜沫:太要命了。
  -
  陆家。
  陆丰年靠坐在黑色真皮转椅上,仔细回想着外面新闻上写的内容。
  陆丰年:这个祁檐还真是有一套,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盖过去了。呵,好一个恩爱夫妻。
  “咚咚咚”
  门外响起陆夫人的声音:“丰年?”
  随后开门进来。
  她从来不忌惮这个丈夫,平时会给他应有的面子。但有的时候她顶嘴发脾气,也只能怪陆丰年自己丢人现眼不要脸。
  “丰年,你到底想到什么办法没有啊?霜霜这次比之前闹得更厉害了!刚好没几天又闹上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陆夫人快被这个女儿折磨得心力交瘁。
  姜沫失踪的事情除了陆丰年,陆家其他人并不知情。但是新闻一曝出来大家就都知道了,而且后来媒体还大肆宣传祁家二少如何拼了命地救回小娇妻,连日来又是如何日日陪在爱妻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陆霜霜看了新闻,又受了一重打击。
  她原以为祁檐公布与姜沫的关系,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可能是祁家长辈施加了压力。
  可是这次绑架事件一出,谁还不知道祁檐跟姜沫的感情有多深?
  “砰!”一声,楼上传来一声闷响。
  陆夫人的心都跟着一颤,又气又急:“哎呦!又砸了又砸了!这个家早晚被她给砸光了!”
  之前她还会担心女儿冲去敲门,现在几乎快习惯了两天一小砸三天一大砸,索性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霜霜就这么喜欢祁家那小子?”陆丰年不理解,两人又没什么接触,女儿怎么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呢。
  陆夫人叹了口气:“上次沈家女儿生日那次,那个祁檐也去了,霜霜就是那时候看上人家的。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女儿从小什么脾气性子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到手,倔的要死。”
  陆丰年:当年没让他死在车底下,真是后患无穷啊。
  “既然霜霜认定了他,那就想办法让他娶了霜霜。”陆丰年大言不惭道。
  陆夫人不屑地喃喃:“连正眼都不瞧一眼,怎么让他娶......”
  陆丰年自然听得见,他狠厉地说道:“那就先想办法让他看见霜霜!我会办个商业酒会,到时候祁家那小子来了,你想办法让他与霜霜见上一面。”他眼神阴鸷,语气压得很低,缓缓道:“不只是见上一面。”
  陆夫人太熟悉这个眼神了,之前几个女儿每次要被拿去做交易的时候,这个男人都是这副卑鄙小人的模样。
  她怎么猜不到丈夫揣的什么心思?
  疼女儿是不可能的,还特意办商业酒会,想趁机再卖一次女儿傍上祁家才是目的。
  但是陆夫人这一次没有反对。
  女儿一心要嫁给祁檐,她也只能成全,否则最后这个身边的女儿可能就要没了。
  “如果到时候真出了什么意外,祁家不认怎么办?那个姜沫不发作怎么办?”陆夫tຊ人有些不放心。
  毕竟祁家可不比其他豪门世族,百年根基不是那么容易被摆布的。
  陆丰年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祁承安可不是吃素的,不仅封建顽固,还有很强大的权势,可谓只手遮天。
  半晌后,他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尽是杀气:“既然祁家父子俩不好撬,那就从容易的下手。”
  而后朝陆夫人挥了挥手:“你先出去,酒会的事你好好布局,别出什么岔子。”
  陆夫人闻言便离开了书房。
  等人走了,陆丰年从保险柜里拿出那个那部老旧的手机,还是拨出了上次那个号码。
  ——“说。”
  “上次没成功,派去的人太不经打了,幸好嘴巴严。这一次我要......”
  -
  姜沫已经养了三天,感觉好多了。
  但是面对祁檐的时候,她还是觉得不自在,而且还多了一点别的异样。
  每次与祁檐的目光对上时,她不自觉地就想要逃避。
  但是祁檐好像并没有察觉自己的闪躲,一如既往地在吴妈面前与她扮演着恩爱夫妻,私底下除了那次擦药,又恢复如初。
  这一天下午,姜沫午觉醒来接到了宋佩佩的电话,说要来别墅看她。
  宋佩佩早就想来了,一直被祁檐敷衍拖着。
  祁檐的想法很简单,人越多,演得越累。
  他没精力耗在这上面。
  姜沫也意见一致。
  可时间长了,也实在拦不住这个热切关心着她的婆婆了。
  宋佩佩给姜沫打去电话的时候,听她声音比前几天有精神多了,也放心了不少。
  于是她兴冲冲地就来了。
  大包小包。
  司机放下各种补品后就去外面等候了。
  听说夫人要来,吴妈早就跑去买菜了。今晚她可要好好露一手,弥补之前的失误!
  姜沫早就等在一楼客厅了。
  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宋佩佩清亮温润的嗓音从前厅传来:“阿沫啊,身体好多了吧?哎呦真是担心死我啦!要不是阿檐来着,那晚我就想过来照顾你了!这个世道了还有人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地把人带走!幸好人已经被抓了!”
  宋佩佩对姜沫是真的关心。
  从两人因为寻找小狗而认识时,姜沫就觉得宋佩佩身上除了有一股子富贵气外,还很亲和。
  婚后的一年里,偶尔也会打电话给姜沫嘘寒问暖,但都很克制。
  姜沫一开始既然能提出离婚的条件,就是不想与祁家有过多牵绊。
  宋佩佩深谙这点,所以一直非常尊重姜沫的意愿,不敢轻易打扰。
  如果说到目前为止,这段婚姻有让姜沫最不后悔的一点,那便是有了宋佩佩这样一位“母亲”。
  姜沫重新感受到了妈妈的温暖。
  “妈,您别太担心,我什么事也没有了。”
  姜沫眉眼弯弯,声音柔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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