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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夜,季明珠眼睁睁地看着天色由暗转白。
  浑身像是被车轱辘碾过一般,季明珠累到连动都懒的动一下了。
  盛宴气息混乱,呼吸急促,却是一脸靥足。
  像是瘾君子得到了心爱的药物。
  等他停下动作后,季明珠指着房门,有气无力的骂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今天不想见到你。”
  盛宴吃饱喝足,从善如流的“滚”了出去。
  “哦,对了。”盛宴扶着门把手,商量的语气,“今天要是有人来探望你,你要见吗?”
  “滚!”
  季明珠卷起床上的衣物,冲着盛宴的脸砸过去。
  盛宴迅速关好房门,张秘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提前准备了飞机票,但郑心悦走的是水路,盛凛截错了飞机,郑心悦这会儿,应该已经到苏黎世了。”
  盛宴心情更好了。
  “今天谁来也不见,她说的。”
  张秘书应声,“属下会转告徐三少的。”
  ……
  季家别墅。
  电话又响了。
  季落落左滑拒接。
  三秒后,铃声继续响起。
  季落落仍然拒接。
  两次,三次,五次,七次……
  等到第八次,季落落终于接了电话,她气急败坏,失去理智般的破口大骂,“你还要怎么样,钱都给你了!!!”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落落,我不要钱,我就是想再见你一面,我就是想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季落落终于崩溃,“穆予,我都要结婚了,你能不能别再出现了,我给你多少钱都行。”
  穆予沉默了,“他对你好吗?有我爱你吗?”
  季落落擦了眼泪,强装冷酷,“这重要吗,他是季家大小姐的未婚夫,他应该,必须要属于我。”
  穆予:“我要来晋城了,你的家人也要来找你,我真的劝过了,他们不听。”
  这下季落落彻底慌了。
  她握着电话,焦虑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好不容易才站稳脚尖,他们一来,我岂不是又要成为晋城的笑柄了?”
  “绝对不可以!”
  “你有个心理准备吧,我昨天去你们家了,他们把东西都打包收拾好了,听口气是永远不回来了。”
  季落落哭着砸了电话。
  季母本来想冷着季落落一段时间,但见她冲到自己的房间,哭的泪人一样,又忍不住地心软起来。
  “怎么了落落,谁惹你不高兴了?”
  季闵也进来了。
  见季落落又在哭,他不由地皱眉,“动不动就哭,净学一些小家子做派。”
  季母便将季落落往他身边一推,“好了,落落有什么委屈,也说给你爸爸听,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又怎么会不疼你?”
  在季母的鼓励之下,季落落抽噎着讲清了来龙去脉。
  “妈妈,我不要他们来,您帮帮我……”
  “混账东西!”没想到,季闵不仅不帮着她说话,反而厉声斥责道,“他们虽然贫穷,却也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你不知感恩就算了,现在还拦着他们来看望你?”
  季母站出来缓和气氛,“他们一家子重男轻女,对落落并不好,落落不想见他们,也可以理解。”
  季落落哭着帮腔道,“他们生了弟弟之后,就不让我念书了,一心想着将我卖了换彩礼,爸爸,我真的不喜欢他们……”
  季闵有些动容。
  “既然你这么厌恶他们,就找个地方躲一躲,这些事我和你妈妈会处理……”
  “可要是被陆锦西她们知道了,我还哪里有脸再出门。”
  季落落哭泣不止,养父养母的德性,没人比她更清楚,他们要是再闹起来,她还哪里有脸在晋城继续呆下去。
  季闵摸摸她的头,“只要你自己不在乎,没人能够嘲笑你。”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季落落哭着走了。
  季母有些烦躁,她也恨不得给那一家子一点颜色瞧瞧。
  季闵看出了她的意图,半是安慰半是警告,“给点儿钱,言语客气些,就当花钱消灾了。不然肯定有人质疑季家门风不正,说落落没有教养,嫌贫爱富。”
  道理是这个道理,季母何尝不明白,只是她终归咽不下这口气。
  季闵却已经翻过这一页,转头聊起了别的,“林笙受了伤,东南亚那边的生意也出了问题,他自己负责的项目还亏空的厉害,这都要到年底了,他肯定急着用钱,回头你带落落去看看他,退婚的事情,可由不得他。”
  季母有些不乐意,“为了钱和落落在一起,以后能真心对她好吗?”
  “季家虽然有钱,但在晋城只能算是新贵,联姻的话,范围很有限,林笙已经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洁身自好不说,人也有本事,知道上进。再说了,恰好他缺钱,我们季家又有钱,你放心好了,我们的女儿一定会幸福的。”
  “唉,要是我们和徐家闹的没有那么僵,我看徐景年那个孩子就挺不错,家里简单,他又是徐景涣的亲弟弟,什么都有,也无需要去打拼……”
  季母絮絮叨叨的,越说越觉着徐景年好。
  季闵忍不住哼了一声,“这么好的条件,谁家不想嫁女儿啊?就连那陆家,盛家,只怕也想让女儿嫁过去。”
  “陆锦西向来嚣张跋扈,眼高于顶,徐景年好歹是个金尊玉贵的少爷,哪里能受的了她那破脾气?”季母不以为然,越说越觉着季落落和徐景年有戏。
  季闵问:“那你知道徐景年和谁走得近吗?”
  季母疑惑,“谁?”
  “被你赶出去的季明珠。”
  季闵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季明珠失踪后,他可是亲眼看到徐景年快要急疯了。
  说着说着,季闵又开始后悔,他当初为了安抚季母和季落落,将路走的太绝,算是彻底把季明珠推了出去。
  他不由地埋怨季母的为人处事。
  “我们家大业大,你怎么偏就容不下她呢。”
  留着多有用啊。
  这句话一出,算是把天彻底聊死了。
  季母冷笑一声,“季明赫,季明珠,我只能容一个,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季闵长长叹了一口气,眼尾的皱纹更深了。
  “罢了罢了。”季闵疲惫的站起来,“徐景年的主意你就别打了,对于落落来说,林笙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林笙虽然不姓盛,但是他得盛老爷子宠爱,又是盛凛的左膀右臂,可以说是前途无量,且他又无父族,母族扶持,也更容易拿捏。
  季母心有不甘,也知道季闵说的虽不中听,却也是事实,只得打起精神,去收拾第二天探望林笙的行头。
  而季明珠这边,她睡了个天昏地暗,等她醒来,天都擦黑了。
  时针歪歪斜斜的指向了九,季明珠拖着快要残废的身躯,艰难的洗漱。
  下楼吃饭,张秘书竟然还没走。
  季明珠揉着酸痛的肩,“张秘书,你是签了卖身契吗?这么拼命。”
  张秘书替人拉开椅子,熟稔地为她摆放餐具。
  “我的一切都是宴少给的,应该的。”
  季明珠一面喝汤,一面打量着他。
  平心而论,张秘书长的还不错,五官端正,骨相优越,尤其是周身的气质,远比寻常人出众。
  若非他跟随的是盛宴,只怕都有人把他当少爷了。
  张秘书等季明珠吃完了,才从档案袋里取出几张照片。
  季明珠看了看,“这都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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