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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蒋寅初,你……”寮
  “滚!”
  蒋寅初握紧菜刀,冷眼扫过去:“我说到做到!”
  凶神恶煞的眼神让欺软怕硬的朱桂花慌了。
  蒋寅初乘胜追击,直接将人赶走。
  待她们走后,蒋寅初强撑这虚弱的身体终于忍不住倒下。
  只听嘭一声,人直挺挺倒下。
  昏迷前,只见躲在远处的女儿慌慌张张跑过来,tຊ蒋寅初伸出手,虚弱笑笑。寮
  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床上。
  蒋寅初心里一紧,是梦吗?
  她不是重生吗?
  蒋寅初慌慌张张爬起来,刚想开口,嗓子哑的不行,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一只稚嫩的小手伸过来,“麻麻,麻麻,王婶说你感冒没有好,麻麻你什么时候好?”
  王婶,一个比婆婆好的大娘。
  蒋寅初这才注意到女儿就在床边。寮
  看着活生生的女儿,没有嫁人被丈夫摧残的女儿,蒋寅初崩溃大哭。
  “果果,果果,妈妈在,妈妈在。”
  重生了。
  她真的重生了。
  她改了命运。
  改了!
  她赶走婆婆,护住女儿,好好待留在家里,没有被嫂子嫁给别人。以后,以后女儿不会被人恶意嫁给渣男,她也不会做别人的后妈。寮
  她,可以亲自养自己闺女!
  蒋寅初抱住女儿,赫然发现女儿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果果,对不起,是不是妈妈刚才太凶吓到你了?”
  果果摇摇头,又点点头。
  小嘴紧抿,强忍难过的样子蒋寅初心里一阵揪疼。
  一定吓坏了。
  蒋寅初搂紧女儿,脸亲昵的擦擦女儿的脸,“果果放心,妈妈没事。”顿了顿又道,“妈妈没事,果果不用担心哦,妈妈过几天病就好了。”寮
  上辈子她昏迷不醒,发烧严重,被抬回娘家后,嫂子舍不得拿钱请医生,给她吃了金银花好了。
  这次……
  “果果,你去喊王婶过来,告诉王婶妈妈醒了,让她不要担心。”
  王婶住隔壁,按理她叫嫂子。
  但女儿叫对方婶子,因此她让女儿喊王婶,自己也这样称呼,以便女儿知道怎么喊人。
  “果果妈,你醒了。”
  王婶本就在院子里,听到动静跑进来。寮
  蒋寅初坐到床边,摸了摸额头:“好了好了,人醒了应该没事了,但额头还是有些疼,我……寅初想麻烦嫂子帮忙扯一些金银花回来。”
  “好好好,金银花是吧?我一会就去割。”
  “谢谢嫂子,今天要不是你,我家果果怕是吓得不轻。”
  今天幸好有王婶在那里看她女儿,但果果肯定也吓到了。
  王婶道,“谢啥谢啊,都是邻居。倒是你生病我给你揪脖子,手法不熟练,弄的乱七八糟,满脖子都痕迹,你记得围围脖。”
  揪脖子就是颈部揪痧。
  农村老一辈都会。寮
  哦,应该说现在个个都会。
  揪痧属于刮痧拔罐一类的,一般发烧生病没有钱去卫生院的人不管生多大的病就揪脖子熬一熬。被揪位置青青紫紫,很是恐怖。
  蒋寅初摸一下脖子,疼痛感袭来。
  她放下,笑道:“什么手法熟练不熟练,好用就行。而且多亏嫂子帮忙,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的来床,嫂子你放心,等我好了以后耽误你家的活补上。”
  农历二月份,开始农忙了。
  王婶因为她这个邻居生病,自己婆婆不管,她只好耽误自己的事来帮忙,这份恩可不是几个活。是大恩。
  王婶摆手,“果果妈,你说哪里话,大家邻里邻居互相帮助应该的。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都一个样。”寮
  “总之麻烦嫂子了,寅初现在病没有好,只能麻烦到底,希望嫂子,我这感冒很久了,听说金银花煮水喝可以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能麻烦嫂子帮忙砍一些回来煮水喝试试。”
  “金银花山里多得是,倒是你从哪里听说,唉,不管哪里听说我们试试就知道有没有用。你等着,我去砍回来。”
  王婶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说干就干。
  “果果,婶子要去地里一趟,你看着你妈。要是哪里不舒服你去喊黑豆奶奶来,知道吗?”
  果果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回答,“婶婶,果果知道了,有什么事告诉黑豆奶奶。”
  王婶比蒋寅初大十岁,今年三十五。
  婆婆比朱桂花老,但人善良。寮
  年纪大,老人家一般在家,这也是王婶为什么叫果果去她家喊人。
  果果今年四岁,年纪小但很懂事。
  她知道自己没有爸爸了,也知道妈妈生病了,所以小丫头很乖很乖。
  王婶走后,果果立刻到凑单跟前来,葡萄大的黑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蒋寅初:“麻麻,你饿不饿?王婶说给我们家煮粥放在碗里,刚刚王婶烧火,粥粥冒气好香好香呢。”
  “粥?!”
  说起粥蒋寅初猛地想起来一件事,上辈子自己生病,婆婆来家里几次,然后自家一缸满满大米短短几天直接见底。
  之后都是王婶拿她家米煮给她和果果吃。寮
  而且那满缸的大米是陈筹末救人对方感谢地酬劳,还有村里人自发的送米,加起来整整一百斤。
  一百斤没几天就没了,呵。
  真是好大的一只耗子。
  “麻麻,你,你怎么了?”
  小孩子最敏感。
  大人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有感觉。
  果果察觉到妈妈不对劲,小丫头脑瓜子立刻浮现妈妈手握菜刀,凶神恶煞地样子,一时间又害怕又喜欢。寮
  她好喜欢勇敢的麻麻。
  “果果……妈妈没事。”
  蒋寅初收起怒气,可看到女儿这样心里又是一疼。
  自从改革开放后,丈夫便做起小生意,家里日子富裕起来,婆婆便打着应该大儿子养老,小儿子替他们家养他们需要表示表示地霸道,经常上门拿东西。
  甚至将他们存来准备翻新房子的钱用苦肉计要走,更甚至不知道谁跟婆婆说她的女儿是赔钱货,丧门星,克父克母克全家,说什么还影响陈筹末赚钱还想卖了她女儿,还……可恶。
  都是她蠢。
  要不是她希望婆婆帮忙带孩子自己好干活,女儿也不会被婆婆私底下欺负,要是可以,她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寮
  “果果,妈妈想喝水,你去王婶家接一碗开水过来好不好?”顿了顿,不放心,“跟黑豆奶奶说,水水吹凉了再拿过来,不要烫到手手知道吗?”
  “嗯嗯,麻麻放心,果果吹吹,不烫拿过来。”
  “乖。”
  蒋寅初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脸,目送小丫头走开后,啪的一声打在脸上。
  蠢货!
  上辈子你要是勇敢,自己和女儿怎么会过上那种日子?
  蠢货,都是你的错。寮
  啪啪啪打了几巴掌,蒋寅初这才压抑住怒火。
  农村里地里近,不到半小时王婶采摘金银花回来。
  “果果妈,现在金银花还没有开花,我砍了藤叶回来,你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谢谢你嫂子,真是麻烦你了。”
  “麻烦啥呀?当初我家有困难,还不是你们家帮忙,大家都是邻里邻居,不要太见外。”
  “好好好,不见外。”
  有王婶帮忙,蒋寅初喝着和上辈子一样的金银花水几天,感冒明显好转。寮
  顾不得别的,她拿起菜刀去婆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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