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宁燕刚被燕玲放开,还没等她合上眼睛休息,外面的鼓声第三次响起。她赶紧起身,慌慌张张地下了龙床。<br />
因为如果你慢下来,你就会被这个无情的狗皇帝踢倒。<br />
燕玲从不让她在龙床上过夜,即使她累得站不稳。<br />
她把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咬紧牙关,在雷声中打开了寺庙的门。过了好一会儿,她走了出去。<br />
她害怕这样的雷声,连天都能裂开,但在这个深邃的宫殿里,没有人会在乎她害怕什么。<br />
她只能顶着头皮往前跑,却在半路上发现自己刚刚跑得太快了,家人摔倒了,她不得不回头,但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破碎的说话声从门缝里传了进来。<br />
这是王宫的侍女在值夜<br />
“宁燕阿姨今天又睡了。”<br />
“有什么好嫉妒的?”他们还没跑出来,就被从龙床上扔了出去。”<br />
“但如果有继承人……”<br />
“一个儿子?她生下来就是一个犯罪的奴隶,在监狱里她的健康被破坏了,她永远不会重生了。”<br />
难怪,我说这床怎么每天都不动一点,原来是一只不会下蛋,白瞎的像皇帝……了!”<br />
她突然惊叫一声,外面电闪雷鸣,把宁燕的影子投在门板上,把她没说完的话吓了一跳。<br />
宁炎举起手,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望着两个闲言闲语的女士,声音冰冷而权威:“掌心。”<br />
虽然这两个宫人在抬人的时候敢说什么,但他们在宁雁上还是有点胆怯,迟疑了一下,举起手“啪啪啪啪”,扇了自己一巴掌。<br />
她们不老,皮肤又薄又嫩,过了一会儿,两颊都肿了,宁燕喊了一声轻停,宫女们低着头,不敢说什么。<br />
“下次我再听到你说话,你就不用管住嘴了。”<br />
“是的。”<br />
“下去。”<br />
两个侍女滚着滚着,爬着走了,宁炎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在闪电中,苍白而悲惨地没有血色。<br />
两位宫女其实错了,燕玲之前可能喜欢过她,但自从五年前她离婚改嫁后,他对她只有仇恨,对背叛的仇恨。<br />
她叹了口气,轻轻地走进内厅,摸着黑玉找到了自己,然后轻轻地退了出去,但只到了侧厅,因为第二天她还要伺候燕玲上去。<br />
但这一夜实在是太糟糕了——燕玲两天前出了宫,昨天才回来,经常在这个时候,他总是把她折腾得很坏。<br />
总之,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比平时晚了很多,她迅速换好衣服,冲到大殿去服侍,进门时,看见严凌已经穿戴整齐,太监蔡天喜正在系腰带,两个脸肿的姑娘端着茶杯在旁边等着。<br />
宁炎上前选了一块玉石系在腰间,但还没等系好,手就被抓住了。<br />
因为常年握笔,燕玲那只裹着薄茧的手摸索着她的手背,摆出亲密而暧昧的姿势:“你今天为什么来晚了?”<br />
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别的沙哑慵懒,颇有几分挑逗性,等在身边的姑娘都涨红了脸,宁眼却没有波澜。<br />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语气,很明显,无论这声音听起来多么挑衅,他都不会有半分钟的时间来玩弄自己的意思。<br />
“如果一个奴隶懒惰片刻,皇帝就会原谅他。”<br />
燕玲笑了,当她再次开口时,她早已从她的慵懒,清朗,凌厉,像深秋凉飕飕的晨风消失了。<br />
“懒吗?我以为你累了。”<br />
饭后,宁炎垂下眼睛,扫过两个端着茶杯的宫女,意思是:“有人来觐见皇帝吗?”<br />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冷淡,宫廷里的两位贵妇也许也听出了这一点,她们耸了耸肩膀,摇晃着手里的杯子,弄得浑身不稳。<br />
燕玲啧啧道:“脸肿成这样,还需要有人抱怨吗?”<br />
他不肯说事实是什么,宁炎也不能使他相信,便抽出手来继续给他绑玉钉,随口说:“奴才只是教他们一些规矩。”<br />
“规则?”<br />
燕玲又笑了,声音却突然变冷了:“你毁了婚姻又娶了别人,还知道规矩吗?”<br />
宁燕的身体突然僵住了,她和燕玲有了婚约,当时他还没有被皇室承认,还是肖家的养子。<br />
但那一年发生的一件事,让她不得不销毁婚约,取而代之的应该是齐王提议的,但谁也没想到齐王抓住了熵功,宁家被牵连,全家流亡到滇南。<br />
本来她本该去那个艰苦的地方,却在途中被燕玲招入宫中,成为乾元宫的女官。<br />
她低下头,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我离婚是因为……”<br />
“你和我在一起是谁?”<br />
燕玲打断了她的话,丹凤的眼神冷冷的,每次宁言要解释那一年发生的事,心情就变得很不好。<br />
“你忘了你是谁吗?”<br />
宁雁苦笑,后悔之事的燕玲拒绝听她的解释,固执地认为她结婚的时候就看不起他的出身,而现在的身份更是格外受到关注。<br />
她心里叹了口气,把膝盖贴在地上,恭敬地摆了个姿势:“奴隶不敢。”<br />
燕玲笑着说:“不是最好的……宁燕阿姨既然这么懂规矩,那我问你,在师父的话面前,该怎么办?”<br />
他的语气很轻松,好像只是一个随意的问题,但宁言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会和别人废话的人,尤其是自己。<br />
他说那句话是想让她难堪。<br />
她又看了看那两张浮肿的脸,指甲往手心插了一点:“皇上在替她们抱怨吗?”<br />
燕玲垂下嘴角,摇曳的烛台映出她的脸,莫名的冷:“怎么了?”如果不是呢?”<br />
但如果不是,为什么会在两个宫女面前。<br />
宁炎轻轻地闭上眼睛,然后举起手来。两声清晰的掌声在千园安静的大厅里回荡,燕玲突然握紧了她的手。<br />
“陛下,这样行吗?”<br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