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穆在粉饰太平。
温筱第一次察觉到这件事,是助理打电话过来问订婚戒指。
她窝在他的怀里,做好当情人的本分,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但江北穆却紧绷着身体,看了她一眼,和助理说让蒋言选,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亲了亲她:“和她结婚后我们什么都不会变。”
那一瞬间,温筱觉得没意思透了。
她一直知道江北穆对自己有意,她向来敏锐,齐南和陈霾对她有意思,她不也是第一时间就察觉?
可是当江北穆也变成了这样一个人,温筱后知后觉感到恶心。
他还是不爱她的时候最有魅力。
也好过爱她但却同时辜负两个人。
温筱心想,当然什么都不会变,我们不是从始至终都只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如果还要加上点什么,那大概是仇敌。
害得温家破产,她不得不抛下未婚夫回国,被他困在身边羞辱两年。
现在来装什么深情?
温筱自认,没有在江北穆睡觉时一刀了结他,已经算她遵守法律。
和她相反,江北穆的底线一退再退,甚至发现了她遮掩很久的那个纹身也没有发作。
很不巧,温筱本来预约了第二天就去洗掉它。
那会儿温筱支着腿,完全忘掉了纹身的事,因为江北穆埋在她腿心帮她口。
意乱情迷间她抓住他的头发,却感觉他动作一顿。
然后大腿内侧传来尖锐的痛意,她睁开眼低头,江北穆正咬在那处软肉上,陈字边缘渗出了血丝,好大一个牙印。
可他也只是咬了一口,没再多说别的。
温筱立马意识到他在忍。
他会忍多久?他又能退步到什么地步?
再怎样,炸药桶依旧是炸药桶,不过是点火与不点火,早炸和晚炸的区别。
两人甜甜蜜蜜腻了好几周,期间蒋言和尚德那边打了不少电话,江北穆去归去,回来什么也没说。
他不说,温筱就当不知道。
前几天江北穆带她去看秀,当场拍了好几条舞裙。
和她以前还是温家千金过生日时收到的舞裙同一个设计师,妈妈特地请来为她量身定做。
温筱明白他的执念。
温筱从小不爱学习,以往江北穆给她做家教时,两人约法三章,江北穆自己学习,温筱练舞。
对爸妈就说辅导过了。
后来她为了给他塞钱,故意使唤他,每次上台前都由他来系舞裙绑带。
哪知道他胆大包天,偷吻她后背。
从回忆里抽身,温筱穿着舞裙站在练舞室的镜子前。
镜子的倒映下,她看到身后江北穆又在抽烟,一双眼睛眯起,像是要扒了她一样肆意。
他走近,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她的后背。
温筱立时颤栗。
这几周他们做了太多次,温筱见他就腿软。
偏偏他坏得很,抽出腰后舞裙的绑带,温筱的右手被绑在身后牢牢扣在裙摆上时,想跑为时已晚。
江北穆掰过她的下巴,让她看镜中。
语气掩不住的赞叹,“太漂亮了。”
“好好看着,看我怎么爱你。”
他握住她另一只手按在镜子上,和她贴合的那一刻,才感到消去些许饥饿得到满足。
十八岁的江北穆想要温筱穿着婚纱对他说我愿意,现在的江北穆,只想要温筱永远属于自己。
温筱微张着唇,看着镜子里满脸通红的女人。
舞裙是洁白无暇的,从肩膀剥下时有种另类的禁忌。
她感觉自己疯了,竟然有那么一刻,错觉他们是互相爱着的。
两人的衣物渐渐散落一地,温筱的定制舞裙更是不堪入目。
被压在舞裙下的西裤口袋里,江北穆的手机进来一封彩信。
和当年发温筱生日许愿的,属同一个号码。
彩信里,照片上的温筱双腿夹住陈越的腰,笑容灿烂,高跟鞋要掉不掉,捧着陈越的脸低头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