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时易涵也静静地回头看着他,没有说话。<br />
她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哪些话得罪了他。<br />
“他们为什么不告诉你呢?”<br />
好长时间,傅宁洲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而冰冷。<br />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因为你不在乎?”这时一涵悄悄地问,目光盯着他,“你和你爸爸在书房里约了沈羽那次,你爸爸说你喝酒闹事,你不该参加什么破同学聚会,不清不楚让那个女人钻洞......”<br />
施一寒的声音微微停了下来,看着他:“他嘴里的那个‘女人’就是我。”一个连名字都不叫的女人,你觉得他会给我应有的尊重吗?”<br />
傅宁洲皱眉,看着她,刚想开口,就被一涵打断:“就算他是第一次在你面前露出我的态度,你给我机会说吗?”<br />
施一涵说,声音依然缓慢而流畅:“你总是很忙,工作时间很忙,休息时间也很忙,每次我做好心理建设,就鼓起勇气对你说,你不是进了电话就是进了邮件,然后你就忙着工作去了。”<br />
“你总是忙着工作,忙着打电话,你知道我每次想和你说话都要酝酿多长时间,鼓起多大的勇气吗?”<br />
傅宁洲眉头皱得更紧了,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酝酿,准备跟他说话。<br />
“傅Ningzhou。”施一含看着他的眼睛:“不仅你的员工会怕你,我也会怕你。”<br />
“你总是冷静、冷静、严谨、克制……你有很多很多的优点,这些优点使你坚不可摧,但你也是这样,我一点也感觉不到普通人的温度。”<br />
“我和他们一样。我总是对你感到害羞,总是因为害怕说错话或做错事而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怎样接近你,而你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可以接近你的迹象。”<br />
“我们从来就不像夫妻,甚至都不是朋友。我们比夫妻还要从属。”<br />
“都说第一次喜欢就输了,我想嫁给你是因为我喜欢,但是我感觉不到你有一点喜欢我。”<br />
“我以为会有真爱,所以在你还不知道怎么关心我之前,我就忍不住在你面前小心翼翼。我忍不住想,如果我告诉你关于你父母的事你不喜欢,如果你认为我是个爱搬弄是非的人,如果你因此不喜欢我,如果我不应该多做一件事,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br />
“每次我说服自己跟你谈这件事的时候,你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发邮件。你从来没有关掉电话或电脑让我把话说完。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甚至当你去吃饭的时候,你仍然专注于你的工作电脑,等待食物上桌。”<br />
“我也累了。这几次,我想算了吧,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了,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想走了,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你明白傅宁州吗?”<br />
当奕涵说到结尾的时候心情有些失控,声音里也失去了平日的平静,眼睛已经红了。<br />
这样的时候易涵让傅宁洲想起了汤少羽集团的局,她发现他是项目崩塌后的甲方。<br />
他的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落下的泪水,他举起手去擦,这时易涵推开了他的手。<br />
“别这样,傅宁洲,我就是不要你,你明白吗?”当易涵哽咽着用力推他时,“他们都说你对我好,温柔、体贴、周到、包容,我不知道什么叫好,但你所有的好都像一个节目设定的,没有温度。”<br />
“要么是你,要么是你家,我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你们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我嫁到你们家就占了很大的便宜似的。”<br />
“我想娶你是错的。但我已经付了我的会费,你和你的家人别再缠着我了。我可以对自己好一点,我不再对你有任何情感需求,我们就只是陌生人,陌生人也不会做……好吧……”<br />
傅宁洲吻了她一下,止住了她的哽咽和崩溃。<br />
当易涵用力推他时,发泄喜欢。<br />
傅宁洲任她捶打,手掌紧紧地抱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牢牢地固定在汽车座椅上,越吻越紧。<br />
当毅涵的猛烈反抗在他的吻渐渐加深的时候慢慢的弱了下来。<br />
她终于停止了抗拒,但她没有回吻,只是让眼泪“咔哒”一声流了出去。<br />
傅宁洲的吻慢慢停止了。<br />
他没有放开她,但仍然紧紧地抱着她,他的额头碰着她的额头,让他的呼吸和她的呼吸融合在一起。<br />
“我很抱歉。”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道歉。<br />
“我不想要你的道歉。”伊汉轻轻地推了推他:“傅宁洲,你不要老是这样反悔。”<br />
“把我当成一个恶棍吧。”<br />
傅宁洲用沙哑的声音说,看着她眼角的湿气,抬起手,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把她擦干净。<br />
当一涵抬头看着他的时候。<br />
他的脸严肃而专注,眼睛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和一丝歉意。<br />
当奕汉不想让傅宁洲道歉的时候。<br />
她这么做不是为了让他同情她。<br />
这段婚姻不是傅宁洲一个人的错,她也有同样的责任。<br />
她只是想向前看。<br />
她的头微微动了动,避开了傅宁洲的手。<br />
傅宁洲看着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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