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冷冷道:“婢女盗窃,就处置婢女,她不肯, 你可以跟她商量,谁给你的胆子冒犯讥讽她?”
褚欢明白了。
她不辩解了。
没用。
景烜的话冷酷至极:“褚欢,你最好记住一件事,你这个王妃的身份是暂时的,你的体面什么也不是,柳姑姑不是你可以冒犯的人,你敢贬毁她,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很明白了,他心里明镜儿似的什么都知道,只是护着柳姑姑,不在意褚欢的荣辱感受。
褚欢咬了咬唇,还是有些不服:“所以殿下,您什么都知道,只是因为我没有分量,所以对错是非一文不值么?”
景烜不予否认。
褚欢苦笑着,那种被强权压制,求告无门的滋味,她第一次尝试到。
挺无力的。
她真的更加厌憎这里的一切了。
尤其是对这个是非不分一味护短的狗男人,不仅厌恶,还觉得恶心。
“那殿下是什么意思?我冒犯了她,要我给她赔罪么?要不要下跪磕头?”
景烜蹙眉,很不喜欢她说这话的语气,听着恭顺,实则尖锐。
本想让她去给柳姑姑赔罪的,可不知为何,还是改了主意:“你以后,别再招惹她,更不许言语冒犯她,否则本王割了你的舌头。”
柳姑姑自幼跟着他母后,又照顾他多年,劳苦功高,他不允许柳姑姑受委屈的。
至于柳姑姑耍的心眼,他不在意,反正褚欢受不受委屈,于他无关痛痒。
褚欢若有似无的讥讽一笑,从善如流:“那就多谢殿下从轻发落。”
拜谢之后她起身,正色道:“殿下,我已经想好了给你祛疤的法子,也做好了准备,不过过程不太寻常,不知道殿下肯不肯。”
“什么办法?”
“殿下脸上的疤时间久了,并且是增生疤痕,擦药已经去不掉,只能割掉旧疤重新长出来,才能用药彻底消去。”
景烜吃惊:“你说什么?割掉?”
褚欢点头,笃定道:“是,所以说不寻常,殿下不一定肯,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请殿下考虑。”
景烜眯眼盯着她,明显的质疑,质疑她之前是在骗自己,也质疑她所谓的唯一的办法。
盯着景烜的满目质疑,褚欢深吸了口气保证:“殿下,我已经拿性命担保为你祛疤,不会轻率的,而且我保证,按照我的法子,殿下的疤一定去的干干净净,不出两个月,殿下的脸就能恢复如常。”
景烜思索了会儿,还是顾虑踌躇了:“你先回去,此事容本王考虑。”
褚欢话都说了,也不想继续在这里面对他折磨自己的感官,利落的走了。
景烜总觉得,这女人像是在厌烦自己。
不过这会儿,也懒得计较了。
他思量着褚欢说的法子,东青进来了也没有反应。
东青自顾道:“殿下,属下问过拂兮,今日冲突,柳姑姑确实一味护短行事偏颇,王妃才一怒之下出言冒犯。”
景烜眉头微动。
“而且拂兮还说,这几日王妃的饮食份例被日渐克扣,想必也是柳姑姑的意思,王妃也知道,因此,早对柳姑姑不满了。”
景烜沉吟片刻,如此表态:“不过小事,不必管。”
这便是由着柳姑姑继续克扣怠慢了。
东青不再多言。
。
褚欢回颂茗居的路上,遇上了柳姑姑。
不,确切的说,是柳姑姑特意来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