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菀瑜轻哄着的怀中的孩子,在她的歌声之中,孩子渐渐止住了哭声,安稳睡去。
她看着孩子乖巧的小脸出神,若是她的孩子还活着,可能也有这么大了吧。
心念至此,她便狠下心来,将孩子交还给了妇人,她怕自己在看下去,会生出不舍。
妇人抱住了孩子,在离开前由衷道谢:“谢谢你小姐。”
阮菀瑜苦涩笑笑,转身离开。
每走一步,明明已经痊愈的伤口却还隐隐作痛,闭上眼睛,她好像又幻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阮菀瑜一路踉跄回到病房,刚一推开门,就对上了宴祁铭的视线。
她脑海中陡然忆起了犹如噩梦的那一夜,男人也是用这种眼神注视着自己,无情地下达了抹杀了自己孩子的命令毫无半分停顿。
阮菀瑜心底的恨意在一瞬间茁壮生长,她冷眸回敬着男人,视线无畏,包含恨意,甚至夹杂着一丝冰冷的杀意。
宴祁铭敏锐地分辨出了阮菀瑜眼中的冷意,一股无名怒火窜出。
他猛地起身走到了阮菀瑜的面前,居高临下地冷问:“想杀我?”
阮菀瑜靠在门边的墙壁,笑得咬牙切齿:“是啊……我做梦都恨不得杀了你!”
杀了你,为我的爸爸,为我的孩子报仇。
那双黯淡的眸子再次涌出光芒,却是充斥着复仇的火焰。
宴祁铭气笑了,抓住了她的下颌,俯身停在她面颊前不过片刻的距离,吐出了冰冷而残忍的话语:“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活得好好的!”
说完,他便抓起了阮菀瑜的手腕,将她拽出了病房。
“你要干什么?”
宴祁铭没回答,将她塞进了车中,汽车发动最终停在了一间奢华的私人造型店之中。
门口,得到了消息的经理早已清空了全场,恭敬地上前:“宴总,您安排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宴祁铭扫了一眼一身病号服的阮菀瑜,微微蹙眉:“带走!”
阮菀瑜本以为又是什么新的折磨手段,但不曾想到的是,经理带着她进了装扮间,一众恭候多时的化妆师一拥而上。
换衣服、做头发、挑选首饰,竟硬生生地把她从一个病号变成了一个打扮精致,穿着红色丝绒裙,却露出后背和肩膀的艳丽妩媚女妖精。
这之后,她又被宴祁铭带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酒店。
阮菀瑜不解,自己爱宴祁铭的时候,无论如何哀求他却始终不愿意带她去见人,如今闹成这样,他竟然要带着她参加宴会?
阮菀瑜本能地觉得有诈,抵触着不愿进门,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拽进了自己的怀中,径直带进了酒店大厅。
在看清了大厅场景的那一刻,阮菀瑜整个人如遭雷击。
场上所有的人男人都肆无忌惮打量着被人的女伴,而且这些女伴一个不一个穿着清凉,她终于明白,这地方就是所谓的“金丝雀宴会”。
把女人当做玩物,恶心坏了阮菀瑜。
这时,一个名叫张再德的肥男人向阮菀瑜看来,油腻的目光在扫过她全身之后,有些迫不及待冲宴祁铭问:“这么个尤物,宴总也舍得带出来?”
阮菀瑜抬头,就见宴祁铭带着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忽然勾起了唇:“不过是个不听话的玩物。”
说着,便一把推开了阮菀瑜。
阮菀瑜凝着宴祁铭离开的背影,哪怕早就料到了这个男人多无情,可此时此刻,她还是被宴祁铭的无耻气到了。
十分钟之后。
阮菀瑜坐电梯来到酒店的八楼,她刚出电梯,就迎面撞上了宴祁铭。
宴祁铭了然笑了,他就知道阮菀瑜不过是色厉内荏,她一个大小姐根本不会应付这种场面,这不,就像自己求饶来了?
他冲阮菀瑜走去,脸上露出驯兽一般的笑容:“你不是嘴硬,怎么还来求——”
话没有说完,却被阮菀瑜手中的房卡打断:“宴总,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她不过勾勾手指,那会场的男人就迫不及待送来房卡。
宴祁铭骤然沉下脸,猛然出手一把将阮菀瑜拉进房间,困在墙壁边,俯身就恶狠狠咬上她纤细的脖子。
只是他的惩罚才一开始,耳边却传来她的一句嘲讽:“这地方张总刚刚碰过,宴总竟然也不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