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徐之婉低低的开口。
“一直都是你,真的很好,可我的父母也需要我。阿澈,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分离的痛苦。”
纪淮澈痛苦的闭了闭眼。
“让我陪着你好吗?”
徐之婉俯身抱了抱纪淮澈的身体,笑容在嘴角绽放。
“求之不得。”
……
出院之后,徐之婉还是得借助轮椅,肌肉因为长时间的不动已经有些萎缩。
即使躺在病床上的日子,每天都有护工按摩,但恢复也需要一段时间。
纪淮澈弯腰将徐之婉抱上了车,对送他们出来的医生,感激的敬礼。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车内的徐之婉和善的笑了笑。
“时小姐能醒来也算是一大幸事,这一年,唉……你也算熬过来了。”
纪淮澈回头看向了徐之婉,眉眼温柔。
上车后,纪淮澈俯身给徐之婉系安全带。
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格外的近,徐之婉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以及纪淮澈身上久违的皂香味。
看着他冷峻的侧脸,以及那凸起的喉结,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捂着加速的心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车外的军医,却突然大声嘱咐着。
“时小姐才醒来,身体还在恢复中,三个月以内千万不能做剧烈运动!”
“轰——”
脸颊在这一瞬间红透,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看着车外笑眯眯的军医,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咔嚓。”安全带系好。
纪淮澈对于军医的话并没有想歪,而是认同的点头。
严肃的看着徐之婉道。
“医生的话不能不听……之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徐之婉看着纪淮澈那一本正经担忧的模样,一股羞耻的罪恶感涌上心头。
立即岔开了话题。
“在疗养院的时候,我听他们叫你少将。”
毕竟之前还以为他只是生活在北极村的普通人。
纪淮澈开着车,没有犹豫的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我是边境的军人,守护着一方国土,但生病了之后,就隐退了下来。”
徐之婉看着他平静的模样,却想不出他究竟受了多少苦。
当他知道自己发不出声音的那一刻是很绝望的吧。
帝都的繁华与上海的繁华有异曲同工之处,这一路,我几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纪淮澈的照顾。
但当徐之婉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记者拍了下来。
当年的事情轰动一时,所有人都知道她生死未卜,而害她出车祸的则是罪魁祸首陈嘉肆。
时代更迭,新的事件不停的出现,徐之婉也被大众忘却,但始终记住她的是前线的狗仔。
徐之婉飞机起飞前,给时母打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时母的声音激动中却又透露着浓浓的憔悴。
“之婉,妈妈的孩子,你终于醒了!这一年,妈妈还以为你……”
说到这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很你爸,在家里做好饭菜等你和……”
说到这里犹豫了半晌,还是勉强带着一丝笑意。
“等你和纪淮澈回来。”
徐之婉听到母亲的声音,眼眶渐渐湿润。
即使从前和母亲有了诸多误会,但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就已经原谅了。
“妈妈、爸爸,你们等我回家,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