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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是给姜蕴下套,哪里知道李月会去呢,去就去了吧,但是自己回来后帕子就找不到了。
  春桃不敢说话,顾姝眸子微眯:“不行,这府里的东西都记着呢,那宣纸就不说,若是帕子再找不到,那……”
  李月不足为惧,但是她是李氏的侄女,世子对她也是不错的,其实自己也看得出来,李月是李氏为世子准备的,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春桃安慰顾姝:“姨娘也别急,左右这喊的是夫人,至于为何夫人没去,但月小姐去了,其中缘由我们哪里知道呢。”她把顾姝从地上扶起来:“姨娘别担心,该如何说奴婢已经安排好了,您就放心。”
  顾姝眸子之中都淬着毒药,她对姜蕴恨之入骨。
  “也好,若是当真被捅了出去,那就是姜蕴做的,我们没有沾手,什么都不知道。”
  一月后:
  夜深人静,一切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姜蕴如同往常一般,白日在茶楼喝茶听书,晚上就回自己的院子,之前李氏还日日要求自己每日晨昏定省的去请安,自从和柳氏打了一架之后,倒是把这请安的事给免了。
  京都城外,远远地就见几辆马车进了城中,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是说这马车有多么的稀奇,而是这马车上的人很是让人着迷,马车很普通,但是驾车的少年很是俊朗,马车帘子被风吹起,露出里面女子的面容,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这样的词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大大小小也有五六辆马车,其中几辆一看就是拉着货物的,这些东西并没有刻意的包装,大多数都是用几根粗麻绳随意地缠了,然后就堆在车上。
  最让人醒目的,还是最前面骑着马的男子,一身黑色衣衫,那光皙的脸庞,有着一种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冽,眼眸乌黑深邃,他的背挺得很直,就见双手紧紧拉住缰绳,缓缓地朝着前面走着。
  姜蕴的房间在二楼,她听着书,嗑着瓜子,好不悠闲,听见外头声音喧闹,便探出头来。一眼就看见了最前面的男子。
  不是霍谨又是谁!
  姜蕴盯着下面的人,眸子幽深,上次见到他还是一个月以前,那日说过要取自己的血,可是却一直没来,姜蕴还以为这人放过自己了。
  但是现在这样,倒是让她犹豫了瞧着这个阵仗,他是要光明正大的走进众人的视线了么?
  “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蕴看着下面,前段时间就听说了霍家的事情,她还在想,上辈子霍谨成为首辅还不是这个时候,而且现在他应该是籍籍无名才对,为何这次会是这样呢?
  自从她重生回来之后,许多事情虽然还是按照以前的轨迹走着,但是好像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事情的确不一样了。
  就如现在,霍谨提前出现在朝廷,首辅的威名很大。
  上辈子横死的安王也还在,活的好好的。
  还有怀王,他元原本应该数月前就应该在海上消tຊ失的。
  上辈子怀王的殒命,可以说解决了很多麻烦,但是她回来后,发现怀王并没有去海上,而是在西山养了私兵。
  她怀疑赵宴和怀王应该是有关联的,只是有些事情至今还不能说清楚。
  而对于顾姝,总觉得她有些陌生,不似上辈子那样精于算计,相反,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但是她的确是顾姝啊。
  “夫人,打听清楚了,是首辅大人奉命迎接羽国的公主殿下。”桑竹问了人才知道这个事情。
  “羽国?”姜蕴努力的回想和羽国有关联的事情。
  羽国公主,纳兰嫣。
  是了,第一美人纳兰嫣,上辈子痴恋首辅霍谨,后面的确如愿嫁给了首辅霍谨,不过好景不长,好像在成婚之后的第二年便难产而死。
  现在这么早她就来到京都,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因为和亲的事。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纳兰嫣从羽国来京都之后,天子将会举行一场狩猎,这次狩猎,会让霍谨真正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换句话说,这次狩猎,实际上就是为霍谨举办的。
  狩猎过后没多久,天子便驾鹤西去,这辈子是否还会如此?
  她不能再等了,赵家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一旦陛下出事,新皇登基后,所有的一切都会重来,赵宴就是抓住了这个契机,上辈子才能用姜家的血换取荣华富贵。
  她不能再等了,在新皇登基之前,必须要将赵家的后路全部切断。
  让赵宴永无翻身的机会。
  “桑竹,去广文馆。”算着日子,裴辞应该将一切都处理好了。
  这些日子,按照自己给的提示,裴辞已经成了怀王的谋士,现在也算是怀王身边亲近的人。
  除此之外,按照姜蕴的吩咐,在京都城之中负责广文馆学生的授课。
  姜蕴过去的时候,裴辞已经找了个地方等着她。
  远远的看见姜蕴的身影,裴辞起身去迎:“夫人。”
  他已经知道了姜蕴的身份,二人面对面坐下,裴辞先开口:“多谢夫人替我安顿好琉璃,我定会替您鞍前马后,尽心尽力的办事。”
  琉璃后面也答应了姜蕴的提议,现如今,姜蕴名下的绣坊都是由琉璃打理,裴辞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琉璃的事姜蕴帮忙解决,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您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今日还在授课,便听到有人找,出去的时候书童递给自己一张纸条。
  姜蕴点头:“裴大人,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便也是明白我所做之事很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她定睛看向裴辞:“便是最终可能会让你一无所有,甚至丢掉性命,你还愿意帮我吗?”她知道,自己要拖垮赵家并不容易,加上现在有些事情与霍谨扯上关系,所以,这一条路难说会涉及党派之争,皇权之争。
  裴辞笑了:“我一人身死何妨,只要母亲与妹妹无事,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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