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会议室里。
姜甜和凌云澈的合照投影在幕布上。
姜甜仰头望着照片里笑着的凌云澈：“都忘了，你也曾对我这样笑过。”
她说完，转头看向坐在下面眉头紧蹙的凌云澈。
只是可惜了。
那个爱凌云澈的姜甜，也被一起封存在了这一张照片里。
凌云澈淡漠地按下下一页，幕布上出现他列出的照片里所有人物关系的列表。
而她姜甜和他凌云澈的名字被划了个大叉。
“我和我老婆姜甜可以排除，案发当天她在爬山，我跟雷队在一起。”
旁边的同事跟着附和。
“我可以证明，前几天他老婆还来给他送饭了。”
凌云澈闻言正要反驳，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
姜甜望着凌云澈愕然失笑。
“也好，其实我也不想你发现死那么惨的人是我。”
……
又是一周不分昼夜的排查，凌云澈终于熬不住犯了胃溃疡。
雷队强制让他回家休息。
凌云澈吃了几粒胃药睡了一下午，醒来又去了画室。
根据之前一周里找到的那些线索开始画像侧写。
姜甜像往常一样坐在一旁看着凌云澈画。9
她看他一笔一画描摹自己的样子，在一旁吐槽：“我的腰哪有这么粗！”
“诶诶诶，怎么又画成大圆脸了，我明明是小圆脸啊。”
“等等，头发还要再长一点，你不是喜欢长头发吗，我一直都没舍得去剪呢。”
很快，她的眉眼就要被他画出来了。
凌云澈也跟着顿住了，他盯着这幅画盯了一会，突然扔了画笔。
然后拿出手机打开了和姜甜的聊天界面。
姜甜的心突然一跳。
凌云澈很快打出一行字：「我真是受够了，明天我就签字，谁不离谁特么不得好死。」
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
姜甜苦涩看他：“凌云澈，让你一语成谶了。”
半晌后。
楼下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
凌云澈立刻起身：“姜甜，你还知道回来！”
走到楼下一看，却发现来的人是薛燕。
她穿着一件白裙子，冲他笑。
凌云澈笑意散去，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薛燕走近：“担心你呀，你在微信了说全身酸痛，按摩小妹上门服务！”
她说着，就推着凌云澈进了卧室，按在了床上。
接着煞有其事地按摩了起来，手法专业得像真的学过一样。
从头顶到脖子，再到肩膀，接着再往下……
按着按着，凌云澈的呼吸粗重了起来。
他抓住薛燕的手，看向她湿漉漉的眼底。
下一秒，凌云澈本能地将薛燕压倒在身下，只是愣愣地盯着。
这时，薛燕仰头亲了凌云澈一口。
凌云澈脑海里那根弦蓦地一断，俯身加深了勾人的吻……
姜甜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人亲热，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薛燕忽然嘤咛出声：“疼，云澈，你压到我头发了。”
凌云澈动作一顿，立刻离开了薛燕。
他反手将床头柜上和姜甜的合照反扣在桌面上。
啪地一声，屋里的灯关了。
黑暗不见五指，姜甜却清晰地看到凌云澈精壮的身体卖力地耸动着……
姜甜闭上眼睛，耳边靡靡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她缓缓睁眼，人已经身在二楼画室的书桌前。
这一次，她从凌云澈身边抽离了。
她笑中带泪，语气死寂：“我终于能离开了，凌云澈。”
姜甜抬手触摸凌云澈未完的画作，眼泪啪嗒落下。
她的魂魄化为碎片，一点点地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