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他会把姜望飞看成姜婉,她的弟弟自然长得像他姐姐。
刚想推搡他一下,却没下去手。
因为看到他袭衣的下面好像有些伤痕,他轻轻的将那松垮的衣衫往下褪了点,呈现在他眼前的条条鞭痕却是触目惊心。
想来是被这大娘子和姜茂虐待的,不由得心里一疼,轻轻的触摸了一下他的伤疤。
却把姜望飞惊醒了。
他发现自己仪容不整,还和沈景睡在了一张床上,更离谱的是手上还抱着沈景的胳膊,尴尬的从床上爬了下来。
向沈景道着歉,“七王爷请恕罪,庶子不是故意的。”
沈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言,“不必如此紧张,咱们怎么说也同床共枕的人了,本王不拿你当外人!”
这话说得姜望飞一脸燥热,咽了咽口水。
“庶子不敢。”
沈景哈哈一笑,“瞧你这胆小的样子,可比你姐姐差远了。”
姜望飞汗颜。
这时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叫声,“二少爷,您醒了吗?要洗漱吗?”
姜望飞紧张的朝着外面喊了声,“你放门口吧?待会我自己来。”
可那丫鬟似乎不愿,“还是由奴婢伺候您吧?这是奴婢的工作。”
姜望飞看了眼沈景,见他也整理好衣衫下了床,便让那丫鬟进来了。
那丫鬟见两个俊俏男子站在一起,这心花怒放,一脸娇羞。
随后又进来了几个丫鬟,端着梳洗的东西站成了一排,伺候两人洗漱。
只是这些丫鬟脸上个个都藏不住的春色撩人。
待两人洗漱完毕之后,沈景便吩咐丫鬟们去拿些伤药来。
姜望飞不解,“王爷,您是哪里受伤了吗?”
沈景未正面回答,只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没一会丫鬟们便拿来了几瓶伤药,沈景挑了瓶,拿在手中,便让姜望飞坐下。
姜望飞纵然不解,也只得从命,乖乖的坐到了书桌前。
沈景将他背后的头发捋到了前面,然后就将他的衣衫拉了下来。
姜望飞突感后背一凉,心时一惊,“王爷,您这是?”
想从座位上站起,被沈景摁住,“别乱动,让本王给你上点药。”
姜望飞心中感激不已,这鼻腔也是酸酸的。
他这后背新伤旧伤的从来没有好利索过,平日里也没有伤药涂抹,都是他姐弄点草药给他敷一敷,减轻点痛苦。
没有外人关心过他,如今被沈景这样一关怀,这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当那冰凉的伤药抹上肌肤的时刻,姜望飞的泪就流了下来。
沈景在后面仔细的给他抹着,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只是这竹片抹药未免有些硬,索性直接上了手。
这肌肤相触之感,麻上心头。
他有些享受,又有些沉醉。
姜望飞也感觉到了后背的异样,这脸色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碰巧丫鬟来传他去用早膳,便让沈景停下了手。
沈景将手中的伤药盖好盖子,放到了桌子上。
“大功告成,只是这药未免太普通了,待我回宫找些好的金创药来给你,保你这背上的伤疤全无!”
姜望飞穿好衣衫,谢过了沈景。
沈景见他脸色微红,又如此的客气,便揽上他的肩头调戏起来,“我说望飞兄,你能不能别像个小娘子似的动不动就害羞呢?”
这话让姜望飞更加羞涩不已,他没有沈景这样跳脱的性子,一直都是读圣贤书,遵师守道,墨守陈规的。
所以对沈景言语上的调戏,一时也是无法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沈景见他也是个老实人,不经戏耍,便也没再难为他。
“行了,我也该回去了,这一晚上夜不归宿的,母妃肯定着急了。”
姜望飞躬身行礼,“不如用了早膳再走,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别传到你母妃那里,说我们相国府不知礼数,连个早膳都不给您用。”
这话,沈景也无法拒绝,便随着姜望飞去了饭厅。
只是路过姜茂房间的时候,听到他在那里大吼大叫,被沈景吓唬了一顿,说要割了他的舌头下酒喝,他才闭上了嘴。
两人来到饭厅,姜伯安和乔青姿已经在了,起身欲行礼,被沈景免了。
之后便入了座,用起了早膳。
只是乔青姿还是习惯性的站在那里给姜伯安布菜,自己却不吃,被沈景劝了几句,她才坐下来。
她也是一时不习惯,做了那么多的奴婢,一下子成了主人,一时难以适应。
而且她也担心,郭艳如解了禁足之后,会不会又恢复原样。
这心里也总是忐忑。
用完早膳之后,姜伯安便将那案宗交给了沈景,希望他顺路带给沈傲,昨天喝酒喝多了把这事给忘了。
沈景自然是乐意跑这一趟。
从相国府出来,就转去了裕王府,只是当他到了英德殿门口时,沈傲还没起床呢?
真是让他难以置信。
沈傲可是每日有晨起锻炼的习惯,鸡鸣时刻那必须打一套鹤鸣拳!
他见斩风与斩云都不tຊ在,便从窗口里瞄了一眼,看着那床幔还在晃动,时不时迸出来点靡靡之音。
捂着嘴巴露出了一脸姨父笑。
“怪不得不练拳了,敢情是改练双修功了。”
看得正起劲,清露悄悄的过来了,凑到沈景的身边,悄悄问了声,“景王爷,您在偷看什么呢?”
沈景未转头,朝她一摆手,“去去去,别打扰爷的雅兴。”
清露哼了一声,娇嗔着向他斥责,“景王爷,您这样偷听墙根可不好吧?羞不羞!”
沈景脑袋这才从窗口处离开,上下打量着说话的清露,一脸怪异。
清露被盯得有点发慌,“景王爷,您这么看着奴婢是为何?”
沈景露出一脸凶相,吓唬着她,“小清露,你要是再多管闲事,本王就把你抓回宫里,天天打你板子!”
清露吓得一哆嗦,说话都结巴了,“景王爷,您...您别开玩笑!奴婢不管,奴婢走就是了。”
她欠了身,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看得沈景一脸笑。
回过头来再往窗户里面看,却发床幔拉开了,人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