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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沈柒南那张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盛时许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你又吃药了?不是说……”
  这种药伤身体,现在沈柒南身子没好全,他不想她吃。
  更何况,他明明已经松口想要孩子了,她为什么还要吃药。
  沈柒南直接开口打断了她:
  “我不想要小孩。”
  她要不起。
  盛时许只当她还在耍小性子,也没说太多,俯下身从背后拥住她:
  “行,但那种药以后也别吃了。好了,窗边凉,去里面。”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绕过她的膝盖,小小的身子被他圈在怀里。
  刚洗完澡淡淡的香气,不免令人心猿意马。
  盛时许将她重新放在床沿,又俯身想吻她,唇却只触到她冰凉的手心:
  “不吃也行,那麻烦盛总以后自己做好安全措施,这个房间里暂时没有这个东西,麻烦盛总下次自己准备好再来找我。”
  “毕竟现在我已经洗过澡、吃过药了,不想再弄脏、也不想一天吃两次。”
  冷冰冰的话语,直接把清晨原有的暧昧悸动清扫了个干净。
  套间里的传真机“滴滴滴”地响了起来,盛时许转头拿起那几张纸递到沈柒南面前,语气温和:
  “签了它。”
  沈柒南瞥了一眼,是盛氏集团3%的股权转让书,后面,是附带着的接下来好几天的行程,密密麻麻。
  果然,盛时许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并且说到做到——
  昨夜她随口提到的3%股权转让,他早上便让人拟好送过来了。
  为了防止他后悔,沈柒南毫不犹豫地在股权转让书上迅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正当她要拿起行程安排表好好看清时,手上的表格已经被身前的男人抽走:
  “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我会让人把所有的行程推后。待会儿佣人和司机会来接你回家,”
  不得不说,眼下这个情况,倒像极了沈柒南才是那个总裁,而盛时许是她的秘书。
  沈柒南缓缓启唇:
  “谢谢盛总体谅。”
  盛时许只觉得自己又被浇了一盆水。
  一个晚上了,这个女人的气还没消吗?
  真把他这个“盛太太”的位置,当成一份工作不成?
  他单手抵在床屏上,俯下了身子看她:
  “沈柒南,你一定要这个‘公事公办’的语气和我说话吗?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沈柒南抬眸看他,眼神里丝毫没有任何下位者的怯弱:
  “合法的摇钱树。”
  盛时许:“……”
  她甚至绕过了他的臂,不顾他的错愕,径直走进了一旁的衣帽间。
  盛时许想得倒是很周到,连换洗的衣服、她平常用惯的瓶瓶罐罐的牌子保养品都帮她准备了新的。
  她也乐得享受,先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换好衣服,再一点点给自己擦拭精华和乳液,最后在耳后、脖子上那些显眼的地方打上了厚厚的遮瑕:
  “盛总,你最好也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和立场。现在是你需要我扮演好‘盛太太’的角色和身份,换句话说,是你需要我给你‘沈柒南的老公’这个名分。盛总刚刚转移股份的诚意我已经看到了,您需要配合的行程我自然会按要求走。”
  “至于其他,您就不要肖想太多了。”
  这是盛时许在她检查出血液病的那一天,跟她说过的话:
  [沈柒南,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场,这场联姻我已经认下来了。至于其他,我劝你想都别想。]
  她几乎原封不动地,把这些话还给了他。
  沈柒南气定神闲地拿起口红,又轻轻涂了两圈,确保自己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对了,昨晚我不记得时长,就算你两个小时吧,我们两清了。”
  两清?
  盛时许眸色一沉。
  他似乎想起来,沈柒南曾经说过,因为他替她还清十万工资预支,所以她还欠他两个小时。
  上次在医院险些擦枪走火的时候,就是因为她一句“麻烦盛总一次性做完十万的量,我们两清”,他狠狠地憋了回去。
  所以……敢情昨晚他卖的所有的力,在她看来都是一场“还债”的交易。
  盛时许愤愤地直接拿起手机,挥手就转了20万给了沈柒南,并且强行拿起她的手机收下。
  他狠狠地将手机拍回到沈柒南的化妆桌前:
  “沈柒南,你休想跟我两清!”
  随即,他又俯下身,用力而使坏地咬了咬她的耳廓,惹得她一阵酥麻颤栗:
  “商人不喜欢估算,昨晚的时长我记着,刚刚结算给你了。”
  “至于那另外的两个小时,我要你——永远欠着!”
  她用商务的方式跟他谈判,他便也用商务的方式跟她纠缠。
  他驰骋商场这么多年,绝不会败在一个女人手上。
  起码现在的盛时许是这么自信而笃定地认为。
  佣人和司机很快便过来了。
  原本盛时许还想谈判一个“吻别”的仪式,结果沈柒南倒是走得头也不回。
  就更令人烦躁了。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个电话打进来,盛时许带着火气瞟了一眼,摁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盛时许母亲的声音,显然是质问:
  “我看到股权转让公告了,究竟是什么情况?你昨天又是在记者会公开承认她的身份,又带她以‘盛太太’名义参加公司聚会,还不够吗?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还要赠与她盛氏百分之三的股份?”
  盛时许语气没有波澜:
  “您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盛夫人开口:
  “盛家从未有过把盛氏股权给自己妻子的先例!你不要把沈柒南给惯坏了!她可是沈家的人,还是用那种手段才嫁进来咱们家!你不知道,他们家……”
  盛时许半靠在桌前,手上摩挲着沈柒南换下来的那件浴衣,语气依然是轻描淡写:
  “沈柒南是谁家女儿不重要,反正我娶了,她便是我唯一的盛太太。”
  “既然都是我的盛太太了,我就是娇宠我的太太,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盛家把股份给自己妻子的这条先例,就从我这里开了,又如何?”
  ——
  沈柒南回到家时,意外发现门口已经有一辆车等着了。
  金色的宾利。
  是盛时许母亲的车。
  看起来刚挂了电话,被电话那头的人气得够呛的样子。
  算算年纪,也大概是更年期了。
  这个年纪的女人脾气不太好,似乎也很正常。
  她嫁进盛家半年,但盛家的人并不乐于让她以盛太太的身份在家族里露面,所以她也几乎不和自己的公公婆婆来往。
  出于礼貌,沈柒南还是上前轻轻敲了敲盛夫人的车窗:
  “盛总今天一天的行程都在公司开会,回来的时间会很晚,盛夫人您若是找他,可以到公司。”
  她十分自觉而自然地用“沈秘书”的口吻与自己的婆婆沟通,而不是“盛太太”。
  盛夫人矜贵地抬了抬手,驾驶位上的司机下车给她开了门,她缓缓走了下来:
  “我是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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