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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薇!”
霍云承动作一顿,本能转头,可他身后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乔慕趁着他松懈,掰开他的手后退,拉紧领口。
“你诓我!”霍云承怒不可遏,“你他妈找死……”
“你现在什么感受?”
乔慕打断他,“记清楚这种感受,我明天可以更迟一点。”
猝不及防,霍云承懵了一下,“你故意让我误会的?”
乔慕一言未发,可霍云承觉得他已经看穿了她。
前天砸的那只水杯,还有特地给他准备的偏方都是吃醋表达不满,晚归也是,无非都是在吸引他的关注。
乔慕没可能知道蔡琒的存在,可在日暮一闪而过的女人身影,又会是谁?
嗡嗡嗡——
霍云承接了电话。
“三少,今天晚上日暮不太平,霍二爷好像拔了一批钉子出来,中途还差点跑了一个。”
霍云承眉间紧蹙,“跑的那个是女的?”
“对。”
霍云承怀疑彻底打消,突兀撞进包厢的女人,应该就是霍宴北要找的那一个。
乔慕不露声色,虽然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但她明显感觉到霍云承的情绪变化。
电话挂断了。
霍云承脱下外套披在乔慕身上。
她攥紧了手,才没有将外套直接甩出去。
“是我弄错了。”霍云承看着她,眼神隐忍几分歉意,“我不能承诺你什么,以后你懂事一点,我也不会亏待你。”
乔慕汗毛倒立,她宁愿霍云承对她永远是不屑厌恶,别有一点不该有的改观。
她没捡垃圾的习惯。
她退后拉开距离,往楼上走。
霍云承转身,目光不自觉跟随乔慕。
灰色西装宽大,衬得她一双腿笔直细长,露出的脚踝白得晃眼,连带着刚刚拽开她领口一晃而过的锁骨自动在他脑海里回放。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乔慕还能这么勾人?
一直绕过楼梯拐角,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才终于消失了。
乔慕第一时间将外套扯了下去,还没来得及丢出手,一侧房门就开了,沈白薇走了出来。
“你和云承在楼下做什么了?乔慕,认清你的身份,别想跟我抢!”
乔慕将外套砸在沈白薇身上,“他的。”
看着沈白薇警惕戒备的样子,乔慕红唇勾了勾,手划过被扯破的领口。
“那你可得看好了。”
话落,乔慕径直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沈白薇最好看死了霍云承,让他没机会沾她的边。
砰——
房门锁上。
如一记巴掌甩在沈白薇的脸上,她气得双手发抖。
“白薇?”
沈白薇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着急走过来的霍云承。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霍云承看了一眼乔慕紧闭的房门,心疼地将人抱进怀里,“我不会不要你,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永远作数。”
沈白薇软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阴冷目光也看着那扇房门。
她一秒钟都忍不下去了,连未婚妻这个位置,乔慕也没资格占着!
*
酒局散场后,蔡琒好像人间蒸发了,再也查不到一点动向。
工作室里,季听晚挂了电话看向乔慕。
“慕慕,怎么办?”
“放弃工作去给霍云承干这么不见光的事情,蔡琒能为了什么?”乔慕仔仔细细翻看资料上,蔡琒这些年的经历,“贪!”
季听晚眉心一跳。
乔慕将资料放在了茶几上,“就抓他这一个弱点,等着他咬钩就好。”
胆大贪心的人,总不会拒绝从天而降的馅饼。
“行,我想办法。”季听晚点了头。
屋外天色已暗,乔慕和季听晚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工作室。
刚拿出车钥匙,一辆车就停在他跟前。
车窗降下,霍云承的司机束宏伯客气开口:“乔小姐,三少在家等您,特地让我过来接。”
“我自己开车回去。”
“您还是别让我为难,三少让我负责接您上下班。”
这是监视?可霍云承对她的怀疑不是打消了吗?
乔慕拉开车门坐进了后车厢,思绪纷乱。
她求了霍宴北护她,只要他不添乱,霍云承那边不至于再出问题。
路上安安静静,乔慕敏锐地觉察到窥视的目光,心不由地提了上去。
不对!
她才刚激过沈白薇,沈白薇肯定会缠着霍云承,他哪里会有时间等她?
乔慕看向窗外,很明显,这并非去霍家的路。
“乔小姐,三少定了家餐厅,晚饭在外面吃。”束宏伯主动说明。
手心发凉,乔慕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
她故作平静地拿出手机,下意识翻开的,就是霍宴北的号码。
“找人求救啊?”束宏伯的声音阴冷。
她心尖一颤,动作加快。
刺啦——
车猛地刹住,惯性将乔慕甩到了前排靠背上,手重重一撞,手机一下脱手。
她眼前发黑,爬过来想跑的时候,就被人扯着头发往车窗上狠狠一撞。
她身子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
*
日暮顶楼。
霍宴北扯松了领口,下颌溅落上血色点点,皮相出众,勾魂摄魄,偏偏生人勿进。
高磊半流体似的瘫在沙发上,身上添了好几处伤。
“二爷,您真的没受伤?”
拔了钉子,处理后续,日暮从上到下,换了有四分之一的人。
霍宴北斜睨过去一眼,将袖子扯高,精瘦有力的手臂红痕错落。
真刀明枪,他沾到的却只有别人的血,倒没有那只猫儿的杀伤力高。
“二爷,”小九走了进来,“处理干净,不会涉及到乔小姐半分。”
高磊眼睛一亮,“这么护着,入您眼了?”
霍宴北笑了,“没腻。”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霍宴北低眸,乔慕的消息映入眼帘。
【9。】
霍宴北眸光瞬暗。
*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彻骨的凉意让乔慕猛地清醒过来。
眼前除了束宏伯之外,还有两个眼生的男人,毫无遮掩,让她的心沉入谷底。
“乔小姐,”束宏伯将水桶丢在旁边,“帮个忙,给我们指一条财路。”
她头疼欲裂,太阳穴针扎一样的疼,想吐。
在束宏伯走过来的时候,她手脚并用地后退,直到后背撞在墙壁,退无可退。
“你选个人打电话,只要他给得起钱赎你,我们就放过你。我们辛苦一场,要个几千万的,不过分吧?”
乔慕警惕万分,三个人紧盯着她,她跑不了。
能拿得出来赎金的,只有两个。
霍宴北和霍云承。
而她,只有一个求救的机会,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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