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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人掐着脖子威胁,还该死的无力还手,这滋味真不好受。
  一定是刚穿越过来,还没完全适应这具躯壳。
  陶安冉眼前晕晕乎乎,内心自我安慰!
  男人鄙夷看她一眼,“粗俗。”似乎对这个女人没有好印象,有些不耐烦催促,“还不快如实交代?”
  “大哥,您能先让我穿上衣服吗?我们这样坦诚相见,好像我有点吃亏,不太好呀!”陶安冉低头看一下自己粉粉的小内内,扭捏的温馨提醒,面上佯装羞涩。
  幸亏自己洗澡时还留有肚兜和亵裤,对于现代人来说,这样也不算太暴露,但对于古代迂腐思想的他们来说,就另当别论。
  她这真要是解释起来,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要是眼前该死的男人再将她是细作或者刺客抓起来,或者中途有人闯进来,比如守在门口的那个人,到时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帮她,那她声誉岂不受损。
  她是无所谓,原主应该会很介意吧!
  而且一般古代的迂腐思想,一定保守,恐怕到时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别说,这次眼前男人倒是没反对,他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瞥,耳尖微微有些泛红,别过脸,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冷声吩咐:“快些穿。”
  “多谢大哥体恤,马上就好。”陶安冉心里一暖,世上还是好人多。
  看他如此嫌弃自己,原主长得也算倾国倾城,难道这个人不喜女人,喜欢男人?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他不会见色起意。
  陶安冉可不认为眼前的男人是正人君子,因为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不敢让他出去避让,她怕被他掐色。
  急忙拿起旁边叠的整齐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可是,她刚穿越过来,没穿过这个朝代繁琐的衣服,显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还没好?”男人一脸黑线,语气明显不悦。
  “马……马上就好。”陶安冉越急越慌,话都说不利索了。
  而此时,皇帝和长公主殿下带着一波官员和众贵女浩浩荡荡来到清凉殿。
  “将军人呢?”一道文文弱弱的男声传入房间内。
  陶安冉觉得此人一定是位谦谦玉公子,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不像眼前的冰块的脸,站在十米开外都能冻死人。
  “回禀皇上,将军在沐浴。”守门的朔风恭敬的回答。
  “墨儿,还没沐浴完?”一道爽朗欢喜的女声又传入房间。
  这是一位中年女人的声音,应该是位开朗豪爽之人,陶安冉一边穿衣服,心中一边猜测。
  “还未出来。”朔风的声音。
  “哥哥也忒慢一些,我们大家都快等不及了。母亲您去催催他。”这个声音陶安冉听着有些熟悉,是若云郡主的。
  “郡主,你这也太着急,等将军洗完出来不晚,我们大家可以在这欣赏风景。”陶安笙在皇上和长公主面前很是乖巧懂事,说得话很体贴。
  听到她们两个人的声音,陶安冉心中一紧,暗道坏了,她们莫不是又带着人来捉她的奸吧?
  为了将她的清誉给毁了,她们可真是不遗余力,宛如小强一样,顽强不息,铁了心的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如果等一下就这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才真是百口莫辩。
  不过,听他们的话,这里面的男人莫非就是他们口中的护国大将军,魏景墨。
  当今皇上的表弟,长公主的嫡长子,若云郡主的亲哥哥。
  那个征战四方,杀伐决断,冷血无情,令他国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她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
  一个若云郡主害她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更厉害的煞神,不行,得赶快溜之大吉,否则,小命休矣!
  陶安冉眼光四处打量,整间浴室除了门,没有其他出口,只有两扇窗户可以逃,其中一扇窗离门口较近,一出去就会被门口的人逮个正着,另外一扇窗靠后,有些距离,或许可以一试。
  她权衡利弊之后,拔腿就往后窗跑,身形灵巧,如同一只敏捷的猫。
  刚跑到后窗的位置,正欲推开窗户,止步不前,手在空中不断挥舞。
  她前进不了,怎么回事?
  感觉后面还有一股拉力,再将她往后拖。
  陶安冉低头看一眼,腰被一根腰带缠绕,腰带的另外一头,竟然在那个冰块脸手上,他......他还在像逗弄宠物一样,慢条斯理的往后扯。
  男人唇角挂起一抹冰冷邪恶的笑容,眼神如寒冰一样刺骨,“想跑?”
  只简简单单两个字,就让陶安冉感觉即将濒临死亡。
  “呵呵呵~大哥,我不是要走,只是想开窗透透气。”陶安冉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险,更不敢掉以轻心,立即狗腿似的笑着解释。
  “是吗?太过狡猾的女人,不讨喜。”显然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今日是他回府省亲,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有洁癖,回来必会先沐浴。
  而这个女人先是脱光了躲在浴桶里,等他进来,才从水里探出头,不是为等他?
  后又满嘴谎言,避而不答自己的问题,现在外面又一堆人守着,皇上,母亲,朝中官员还有家眷都在,明摆着就是针对他,给他设计的一场美人计,捉奸在场,让他百口莫辩。
  是母亲还是皇上?亦或者是丞相?
  不管是谁?他都不会如他们所愿。
  此生最恨别人玩弄心机,算计他!
  胆敢算计他,就要有胆子承担后果。
  男人越想越气,手中的腰带一个用力,将眼前的女人给掀飞。
  “碰~”陶安冉的身子撞在墙上,很痛,好似骨头要散架,怒从心中起,张口便骂:“你个狗男人,我说得话你听不懂吗?你想杀死我吗?”
  “该死!你胆敢骂我是狗。”男人咬牙切齿,声音冰冷刺骨,恨意足以毁天灭地。
  说话的同时,又牵扯手中的腰带,陶安冉的身子又一次被掀飞,“咣当~啪啦~”这次竟然将她的身子撞在一旁的花瓶上,花瓶被撞到地上,瞬间支离破碎。
  “噗嗤~”一口鲜血咔出,陶安冉怒目圆睁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擦一下嘴巴上残留的血渍。
  “你丫的,找死,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这次老娘是真的生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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