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羒
一大一小不知道在卧房里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
“什么?”
卧房里传出愤怒的声音。
只见阮瑜裹着被子像一只小兔子一般跑到飞快,突然出现在木言面前。
阮瑜怒视正在看书的女郎。
愤怒快要将他燃烧,眼中似要冒出火光。
木言放下书,一脸不明所以,她是哪里让小公子不高兴了吗?羒
她平日里都会将能力关闭,所以她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瑜越想越气,他们才两三日不见,就有哥儿与言女郎表明心意,他都还没开始,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言女郎还真是招蜂引蝶。
木言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怎么觉得小公子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负心汉。
“小公子,发生了何事?”
她此刻竟生出无端的心虚,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阮瑜咬牙切齿,上前抓住木言的衣领。羒
木言吓得靠向身后的靠椅。
“有哥儿送你鸳鸯,是不是。”
木言咽了咽口水,急忙解释,“不是鸳鸯,是荷包,不过我没有收。”
阮瑜提高声音,“你还想收?”
他辛辛苦苦来寻她,她竟在与别的哥儿在卿卿我我。
木言连忙摆手,“我没有收,我也没看清那人是谁。”
她知道现在要赶紧实话实说,不然后果定然会很严重。羒
阮瑜不高兴的闷哼,愤怒平息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与言女郎的距离过近了些。
不知为何他感觉莫名的紧张,但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阮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一鼓作气。
“言女郎,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木言愣住,喜欢小公子吗?
心尖的位置像是淌过一阵阵暖流,瞬间盈满了柔软的情慷像是春风拂柳的轻柔。
在她本不大平静的心底轻轻扫过,荡起一地波澜。羒
木言仰望着热烈耀眼的少年,犹如云开见山面,雪化竹伸腰。
原来是喜欢!
她抓紧椅子的扶手,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
慢慢站起身,扶着小公子坐在椅子上。
突如其来的沉默,令阮瑜有些手足无措。
为小公子盖好被子保暖,木言敛去眼底的情愫,缓慢的开口。
“小公子,你年纪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喜欢,等你在大些,你知道什么是情爱,到时你就知道自己的选择在哪里。”羒
没想到木言竟是这样的回答。
阮瑜紧咬着唇,倔强的抬起头,星辰般璀璨双眸含着泪珠。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他不想听有的没的,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喜欢这个对于木言来说太过沉重。
二十几年来,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也从来都没有将谁放到心上。
穿越异世一个少年突然以雷霆之势闯入她的内心,这一切都让她彷徨。羒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去喜欢一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能力去保护一人。
木言不是十几岁的愣头青,她不敢像他们一样不计后果的发展一段恋情。
在这个朝代需要顾忌得太多了,枷锁也太过沉重。
小公子的这份情谊,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那种方式去守护才能两全其美。
说到底她只是个普通人。
木言忍住内心的悸动,忍住那句脱口而出的喜欢。
一切来的太快,快得她还来不及思考。羒
“小公子,可以等我一段时间吗?”
让她考虑清楚,让她有足够的信心去承担一切后果。
木言也在赌,赌她在小公子心里的份量。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小公子站起身爬上椅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木言。
“木言,我许你一月,一月后没有我想要的答案,此生我不会再见你。”
他阮瑜是个敢爱敢恨的人,若是得不到相守,他一定会离她远远的,此生不复相见。
木言还是赌赢了,嘴硬心软的小公子到底还是心善,她卑鄙的利用了小公子这一点。羒
“多谢小公子。”
木言承认她动心了,有的人就像炙热的太阳,让你忍不住靠近,忍不住为他停留。
就像攀附在地里的根,太阳照射时,它忍不住探查自己的茎,拥抱温暖。
小公子就是她的朝阳。
把心里的话问出,到底是轻松许多。
虽然言女郎没有说喜欢自己,但是她求自己给她一个月的时间,说明他还是有机会的。
反正他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留在言女郎身边。羒
小公子破涕为笑,高傲的扬起自己的脑袋,颐指气使道:“本公子饿了,要吃东西。”
见了小公子的举动,木言唇边的笑容渐感,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
她伸出手,“小公子,小心摔着。”
小公子哼了一声,搭上递上来的手,欢快的跳下椅子,看也不看木言一眼,蹦蹦跳跳的去找小家伙去了。
阿爹说过,女郎有时候就是闷葫芦,得逼上一逼,不然她们惯装聋作哑。
别以为他不知道,有的人昨晚守了他一夜。
哼!口是心非的坏女郎。羒
木言感受手中的余热,不由得低笑出声。
她好像被人美心善的小公子拿捏了。
为了不让小公子饿肚子,她决定去村子里买一只鸡。
也是大意,早知道家里就多备些甜点,也好给小公子解解闷。
见阮瑜跑进卧房,等了许久的小淮安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大哥哥,你要成了我的阿爹了吗?”
昨日他挤在那些聒噪哥儿中,特意强调了母父已经有了心意的哥儿,让他们不要再打母父的主意。
为了能让大哥哥成了自己的阿爹,他可是拼尽全力挡住外面的哥儿。羒
小小的年纪的他超碎了心。
阮瑜得意抱起小家伙,“我一定会成为淮安的阿爹。”
小家伙高高兴兴的亲了大哥哥一口,“好耶,淮安喜欢大哥哥。”
他也只想让大哥哥做他阿爹,其他的小哥儿全部靠边。
此时的阮瑜并不知道,他和木言之间最大的阻碍,并不是来源于木言,而是来自家里。
东陇郡王一城之主的亲弟弟,怎么会下嫁给一个农人做夫郎。
当然他现在并不知道,他也不会知道家里人为了阻止他们在一起,做了诸多事情。 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