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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速度却是极快的。
  三两下就将那肚兜踹进了自己怀里。
  孟婉又羞又恼,那是女子的贴身小衣,是最为私密的物件儿,如何能让一个男人得了去。
  “婉婉不乖,倘若你日后再敢于我面前自称是我的嫂嫂,我就将这肚兜拿出去给人瞧瞧。”
  “你!”
  孟婉抓紧了身上的薄衾,眼里蓄满了泪水。
  瞧着那小白兔羞愤欲死的样子,裴卿礼真想一口咬死她算了。
  但细想着这小妇人未曾经历过什么风浪,若是自己再这般吓她,只怕是当真要把人给吓坏了。
  也罢,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陪这小妇人慢慢玩儿。
  “且不说那裴延昭根本就不是我的兄长,便是婉婉从前在梦里,口口声声哀声唤我夫君,每每哭着求饶便都是如此……”
  裴卿礼越是往下说,孟婉的脸色就越是惨白了下去。
  别、别说了!
  她不想听,也不敢听!
  自小就学的礼义廉耻,让她根本无法打破那层壁垒。
  “二郎,求你,放过我。”孟婉咬着牙,就是一口咬死不肯承认梦里的事情。
  瞧得小妇人这般模样,裴卿礼心中燃起了熊熊欲火。
  那火从全身汇聚到了一处,叫裴卿礼难以抵挡。
  尤其是这怀里的小妇人,又一脸羞愤欲死的模样。
  “嫂嫂,兄长。”
  屋子外面,响起了裴纪南的声音。
  裴卿礼眼神一狠,迅速拿过一旁的衣裳裹在孟婉身上。
  “云珠,滚进来伺候好你的主子!”
  云珠在外面听见裴卿礼的声音,腿都软了。
  尤其是在裴卿礼出来后,那人脸色阴沉如水,便是看一眼都两股战战。
  “兄长,嫂嫂如何了。”
  外面,裴纪南轻咳了两声,外面日头大,他脸色也更加不好了。
  裴卿礼瞥了一眼:“还没死?”
  裴纪南脸色微微僵了僵,苦笑了声:“托兄长的福,还活着。”
  “自然也多亏了嫂嫂每月劳心着人给我熬药,才让我苟活至今,若是没有嫂嫂如此相待,我……”
  “嫂嫂?”裴卿礼身上的煞气更重了。
  “你倒是叫的亲切,她也配?”
  裴纪南面色温和,道:“兄长倒也不必对嫂嫂持有这般大的敌意,嫂嫂是个极好的人。”
  “每每我病情加重,嫂嫂都会请了大夫来给我瞧病。”
  是吗?
  呵,他的婉婉,对这个病秧子还真是上心。
  对一个病秧子尚且如此,怎的到了他面前,就避之如蛇蝎了?
  明明这三年的梦境时光,他早就摸透了她,不论是身子还是心,都熟透了。
  “看来,你很喜欢她?”裴卿礼盯着他,眼神如刀子一样锋利。
  裴纪南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心慌:“兄长说笑了,嫂嫂也是这侯府的一份子,嫂嫂待我好,我自对嫂嫂心怀感激。”
  “哼。”
  你最好只是心怀感激。
  而不是存了别的什么心思。
  孟婉娇俏,又多年守寡,只身一人在这侯府里苦苦支撑着。
  他不信这府里没人对孟婉动过歪心思。
  但孟婉是他的,谁敢将主意打在孟婉身上,他便让谁死!
  他的人,谁都别想染指。
  “乘风!”
  “二爷。”乘风赶紧过来。
  “去将那紫丹丸取来,速速送去北院。”
  “啊?”乘风愣住了,连忙说:“二爷,那紫丹丸可是陛下御赐之物,全天下也不超过十颗,您手上唯有两颗,是救命用的东西,您让属下送去北院,未免太过于奢侈。”
  “且孟姑娘不过是发痧而已,缓缓也就好了,您又何苦要浪费一颗紫丹丸呢!”
  一听要将那紫丹丸送去北院,乘风的心都在滴血。
  然他刚说完,就收到了裴卿礼那如刀子一样的眼神。
  “本侯做事,需要你教?”
  乘风惊恐地后退一步:“属、属下这就去!”
  然后一阵风似得没了踪影。
  “砰!!”
  一声巨响,东院堂屋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赵氏刚让人去取了那霓裳羽衣送去了裴灵君的院子。
  裴卿礼就单枪匹马一身煞气地杀过来了。
  丫鬟们正在打扇,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连连后退。
  “裴、裴卿礼?”
  “你倒是挺会享受。”裴卿礼瞧着这满屋子的奢侈,冰块儿,翡翠屏风,紫檀木香几,八宝龙纹薄铜香炉。
  都是顶好的物件儿。
  便是那些个宫里的贵人们,也不一定用得起。
  想来这些东西,都是从孟婉那里得来的吧。
  “你、你来作甚!”
  赵氏骨子里是怕他的,尤其是昨儿他一回来就杀了人,心里更怕了。
  “本侯的院子里,还缺了好些个物件儿。”
  裴卿礼邪邪一笑,便有人生死难料。
  赵氏浑身紧绷,后背尽是冷汗。
  “你……”赵氏惊恐地吞了口唾沫:“孟婉不都出去给你置办好了么,你还缺些什么?”
  “本侯五年未归,竟不知这侯府何时轮到你个老贱人来当家做主了。”
  他的手,一寸寸地拂过屋子里那些奢侈的物件儿。
  他口中那句老贱人,便已经让赵氏面色扭曲了。
  “裴卿礼,我、我好歹……”
  “你好歹什么?”
  “好歹是我母亲?你算个什么东西!”
  “来人!”裴卿礼懒得和这老贱人废话。
  他素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她今日敢如此对待孟婉,想来孟婉以往在侯府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儿去。
  他既回来了,便不会让孟婉受了这等委屈。
  “将这老贱人屋子里的东西都搬出去,若是搬不走的,就给本侯砸了!”
  冷到极致的嗓音,犹如划过头颅,溅起血雾的刀锋般。
  让赵氏连反抗都忘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裴卿礼,你敢!这是我的院子!”
  那人眼神宛若毒蛇猛兽一样盯着她,似随时都能扑上去,将她扒皮拆骨。
  “你试试本侯敢不敢!”
  “搬!”
  裴卿礼下令,便无人不敢不动。
  “住手,都给本夫人住手!”
  “不许搬,这些都是本夫人的东西,你们这些贱奴,岂敢动我的东西!”
  赵氏歇斯底里地大喊着,一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屋子里的东西都被搬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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