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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去私立医院治,就说是玩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
  裴砚舟当机立断,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叶欣欣环视一周,抖着手问:“叶兰音呢?那个贱人呢?”
  张静小声说:“刚才跑了。”
  “什么!”叶欣欣尖叫一声,“怎么让她跑了!”
  她有些崩溃,裴砚舟赶紧稳住她:“欣欣,我们先解决眼前的事。”
  他朝着张静厉声喝问:“叶兰音怎么会在这里!”
  张静疯狂摇头。
  “我不知道,是叶欣欣,是她说要给叶兰音一个教训,约我们来的!”
  裴砚舟脑子一转就全明白了。
  他看着几欲晕厥的叶欣欣,霎时生出满肚子火。
  “你们把叶兰音弄到这里来准备折腾她,现在她伤了人,还跑了?”
  几个人都不敢说话,裴砚舟死死攥着叶欣欣的胳膊,抑制不住胸腔的愤怒。
  “叶欣欣,你有没有脑子!现在外面都是媒体,她要是把事情爆出去就全完了!”
  “那怎么办?”
  叶欣欣的脸比纸还白,她哭着抓住裴砚舟的手。
  “砚舟,帮帮我,求你了,我就是一时气狠了,谁让她害我丢脸……”
  灌木丛中,叶兰音早就顺着绿化里的园丁道离开了琴房。
  她熟悉叶家的布局,穿过这片很大的灌木丛,应该是一个比较偏僻的亭子。
  叶兰音想绕到亭子那里,顺便从后门逃出去。
  石头和血肉的碰撞在她脑海里一遍遍闪现,看着手上和胳膊上的鲜血,叶兰音忍不住轻颤。
  王辉南死了吗?她不知道,只感到体内一股股地涌上寒意。
  只是渐渐的,寒意被驱散了。
  一股不正常的热流汇聚到下身,惹得她原本就不平缓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感觉到体内突如其来的空虚和眼前的朦胧,叶兰音死死咬住下唇,激得自己清醒。
  被灌的不止是酒,还有别的东西!
  双腿越发酸软无力,最后她只能撑着一旁的树干旁,大声喘气。
  很热、很难受……
  娇嫩的背部在树干上划出一条血痕,叶兰音的理智回笼了一瞬。
  她拼命掐着自己四肢内侧最细嫩的地方,直到青紫也不放手,不断地唤醒自己的理智。
  至少要支撑到有人的地方求教!
  拨开面前的花丛,泪眼朦胧间,叶兰音看到前方有人,赶紧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
  “救我……救我……”
  她气若游丝地喊着,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寸寸崩裂。
  一双有力的胳膊拦腰将她接住,叶兰音的思维一瞬间停滞。
  金发碧眼的男人眼中闪过精光,瞬间眯起双眼。
  “叶兰音?”
  谁接住了她?
  她愣愣地抬起头,随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
  怎么会是寇利丹!
  那一晚的恐惧袭上心头,叶兰音疯狂地在他手上挣扎起来。
  “嘿,你又落到我手里了。”
  寇利丹原本就要离开华国了,没想到今晚还能有个意外之喜。
  他死死掐住叶兰音挣扎的双手,阴狠地在她耳边低语。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不错,更带劲了。”
  寇利丹把浑身无力的叶兰音抱在怀里,脱下外套罩住她的脸,免得又被好事者看见。
  他走了两步,和迎面走来的裴应淮打了个照面。
  “寇利丹?”
  裴应淮没想到躲个酒,会撞到带着女人的寇利丹。
  都是商场上的人,虽然拼得鱼死网破,但公共场合,两人见面了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社交礼仪。
  他下意识看了眼寇利丹怀中的女人。
  被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雪白小腿,脚踝处一颗鲜红的痣,无端惹人心悸。
  听到熟悉的声音,思绪一片模糊的叶兰音一瞬间清醒。
  她在寇利丹怀中勉力挣扎,寇利丹死死扣住叶兰音的胳膊,冷酷地笑了一声。
  “裴,我还有事,恕我失陪。”
  上次裴应淮给他吃瘪,这次他要当面带走他在乎的女人!
  想到裴应淮知道真相后的眼神,寇利丹兴奋得血管贲张。
  “裴应淮……裴应淮……”
  体温高得发烫,叶兰音气若游丝地张嘴,声音却被死死闷在外套中。
  “嘿,小宝贝别急,待会就满足你。”
  寇利丹掀开外套一角,冷冰冰地搁下一句“甜言蜜语”。
  他放在外套下的右手死死捂住叶兰音的嘴,抱着她和裴应淮错身而过。
  裴应淮重新插着裤兜往小道上走,罕见地出了神。
  过了片刻,他路过一簇凌乱的灌木时,眼睛突然被地上的反光闪了一下。
  他凝神一看,是一串有些劣质的塑料手串,颜色鲜艳到夸张,有点像儿童玩具。
  也许是哪个宾客带的小孩遗落的。
  裴应淮没去碰那串珠子,起身点燃一支香烟,用力吸了一口。
  这个宴会上,利欲熏心的人像一团团弥漫着臭味的烟雾,让他无法静心。
  烦躁地掐灭香烟,裴应淮走向垃圾箱准备摁掉烟头,抬起的手掌突然顿住。
  叶慕樱病床边的儿童首饰、灯光下叶兰音手上突兀的彩色手串、还有俯身上药时,被他握紧手掌心的那粒鲜红小痣……
  凌乱的碎片在脑中闪过。
  裴应淮死死掐住还有半截长的香烟,一向平澜无波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慌乱。
  “钟立!给我盯紧叶家的出口,拦住寇利丹,他手上的人是叶兰音!”
  他一边厉声给助理打电话,一边迈开长腿,沿着寇利丹离开的方向疾步追赶。
  叶家别墅的后门。
  叶兰音在一片无绪的混乱和炙热中昏沉,模糊中听见了寇利丹开车门的声音,她不禁流下了绝望的眼泪。
  “该死!”
  看着拦在自己车前的裴家保镖,寇利丹低声咒骂了一句。
  “寇利丹先生,您带走了不该带的人。”
  钟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微笑着来到驾驶座旁。
  寇利丹放下车窗,失态地咒骂:“给我滚开!”
  “只要您放下裴家的客人,我们绝不挡路。”
  钟立看向不远处的后门,裴应淮正从里面疾步而出。
  寇利丹明白自己被发现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玩味地扯出一抹笑。
  “裴。”
  “我知道你拖着不发函是为了搞我,你撤掉新闻,我把她给你,怎么样?”
  他眼也不眨,走下车阴冷地盯着裴应淮。
  裴应淮的双眸迸出危险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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