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开口,聂宸均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旁,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来一盒药膏。
“手伸出来。”
聂宸均坐到我身边对我命令道。
我伸出手,聂宸均便用指尖沾了药膏往我掌心涂抹,动作轻柔,带着药膏的微凉,很快便让痛感消散了大半。
“聂少这么温柔的样子,倒是容易让人想多呢。”
我故意凑近了些,暧昧的说道。
“你要是再不规矩,我现在就可以吃了你。”
聂宸均说着,拉过我另一只手继续涂药。
我心中忍不住嗤笑,明明就未经人事,偏还要装作老马识途的模样。
虚伪,但又好像有那么点好笑。
“好了,你可以走了。”
聂宸均涂完药膏,将我的手甩开,冷冷说道。
我看着他微红的耳尖,缓缓起身。
下一秒。
我假装滑倒,以及不小心将聂宸均扑倒在床上。
“聂少,你怕不怕有一天,被我吃干抹净,我还不认账?”
我一双眸子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柔媚的笑问。
秀姐说,我这一身浑然天成的媚骨,任何时候,对男人而言,都是致命的毒药,如同致命的罂粟花。
聂宸均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身下明显有了反应。
“你这是在挑衅我?”
聂宸均哑着声音反问。
“今天是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记下了,以后,聂少可要记得还我。”
说完,不等聂宸均反应过来,我迅速起身离去。
毕竟是他用我做局,引柳媚向我出手,我当然要记着。
或许是喝了酒,回到盛家,我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还做了个梦。
梦见盛霆勋回来了。
“苏禾,你会一直等我吗?”
盛霆勋带着满身伤痕,憔悴的问我。
“你不是回来了吗?还问什么?令印还你,你放我离开盛家,我们就算扯平了。”
我将令印塞进他手里。
“这令印,是想号令我一个人?”
盛霆勋打趣的笑问,又带着认真。
我垂眸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令印变成了一支玫瑰。
任凭我翻遍全身上下,也没找出令印。
我明明给的就是令印,怎么会?
好半天,我才在枕头下找到了令印,但还没来得及交给盛霆勋,就已经醒了过来。
日上三竿了。
秦婉匆匆走进房间,拿着一封信。
“苏禾,雪城那边传来消息,霆勋被山原的人抓住了,并且发出了公告,将在三天后,为幸子和霆勋举行婚礼,已是全城皆知。”
秦婉掩饰不住的悲戚。
我深知,以秦婉对盛霆勋的感情,她接受不了。
而我也莫名的觉得有些慌乱,想要阻止这场婚礼。
三天。
从盛家到雪城,坐车过去,也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山原知道我回了盛家,必定会求援接应盛霆勋。
雪城必定已是四面埋伏,若是盛家的人前往,一旦落入山原手中,便是为他得到两城贸易权增添了筹码。
“苏禾,事到如今,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你把令印交给我,无论如何,我也要把霆勋带回来,哪怕我会死!”
秦婉决然说道。
“你冷静一点,你作为大少的妾室,现在盛家得由你稳住局面,我找人去雪城和他取得联系,你相机接应,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我对秦婉说道。
毕竟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和她,一旦让人钻了空子,便是救回盛霆勋,盛家也早被人掏空了。
“你真的有办法?”
秦婉噙着泪水问。
“只能试试,我会将令印给你,你只需对外说我带人去雪城接应大少即可。”
和秦婉说话的功夫,我已经换好了衣服,都是女人,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随后,交代了秦婉几句,我便匆匆出了门。
刚出门,我就碰到了聂宸均,坐在车上示意我上车。
我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盛霆勋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昨天你说我欠你个人情,我可以还你,你有什么计划?”
聂宸均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我想让你以送贺礼的名义,将我送到雪城,当然,还得向昨天那几位少爷借点人。”
我正色说道。
“你觉得人多就能让你从雪城那种地方救出盛霆勋?”
聂宸均有些嘲讽。
“当然不是,你们确实是去送礼,山原既然以婚礼为噱头,他想要什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唇亡齿寒的道理,聂少应该不用我多提醒。”
我坦然说道。
最后,车子停在了一家玉器店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