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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染瞪圆了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没听错吧?
  沈堰刚刚是在开车吗?
  到底是谁说,这个年代的人,在感情上是十分含蓄的?
  为什么从沈堰的身上,看不到丁点的含蓄?
  姜染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可是嘴巴却比脑子的反应速度更快,“要!”
  已经领了证了,也办了仪式,他们可是合法的。
  合法夫妻,携证好色,她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
  沈堰把姜染从卷着的被子里解救了出来,自己也上了炕,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姜染的身边,“那你摸吧!”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身材,还有这任君采撷的话语,瞬间就让姜染来了兴致。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姜染说着,修长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沈堰的胳膊上,在上面轻轻地戳了戳。
  这肌肉果然不是花架子。
  不仅看起来硬邦邦的,摸着同样是硬邦邦的,戳都戳不动。
  姜染刚想再使劲儿,整个人却瞬间失去了重心。
  等姜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沈堰打横抱在了怀里。
  沈堰低垂着眉眼,满眼的笑意,“这样比较方便。”
  姜染的脸有些发热,眼神却毫不闪躲,“方便你还是方便我?”
  “方便你我。”
  啪嗒。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窗户边的窗帘虽然没拉上,可外面星光灿烂,月亮却已经悄悄地躲进了云层里。
  姜染瞪大了眼睛,也只能隐约看到沈堰的轮廓。
  眼睛虽然看不清,可是这屋里所有的声音,都变得格外的清晰。
  姜染能听到沈堰的呼吸声逐渐加重,也能听到他的心跳越发的快了起来。
  直到沈堰的脸悄无声息地靠近,两人呼吸交缠,姜染这才没了时间胡思乱想。
  夜才刚刚开始,今夜也注定无比漫长。
  -
  凌晨时分,是人们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
  整个军区大院儿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连狗吠声都听不见。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院儿的上房里,一个身影猛然睁开了眼睛,下一刻就伸手拉开了灯。
  在这种时候,哪怕是有些昏黄的灯光,也显得有些刺眼,炕上的另一个人也很快醒了过来,揉着眼睛坐起了身。
  “光霁,你开灯干什么tຊ?”
  姜茉莉说着,言语和表情上都带上了不乐意。
  任谁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吵醒,都会不开心。
  姜茉莉等了一会儿,仍旧没等到许光霁回答自己,奇怪地朝着许光霁看了过去。
  才刚看去,就和许光霁看来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光霁,你......”
  姜茉莉想说话,可说到这里,却又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和许光霁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两人相处的不算多,可也不至于完全陌生。
  尤其是他们前半夜还拥抱旖旎,感情应该更进一步才对。
  可现在,许光霁看着她的眼神,却无比的陌生,就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
  越看这样的眼神,姜茉莉心中就越是不安。
  “光霁,你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做噩梦了?”
  许光霁嘴角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许光霁才嗯了一声。
  虽然只回答了这么一个字,态度也仍旧让姜茉莉觉得惊心,可好歹还是回答了的。
  姜茉莉堆起一个笑容来,“没事儿,噩梦而已,不用当真,时间太晚了,赶紧睡吧!”
  “嗯。”
  又是一个淡淡的嗯字,让人完全听不出情绪的起伏。
  可好歹许光霁躺了下去。
  姜茉莉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关了灯后,也跟着躺了下去。
  黑夜里,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姜茉莉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压下了心中的不安。
  至于许光霁,却一直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黑暗。
  此时此刻的许光霁,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心中却慌乱无比。
  他的脑子里突然多出了很多的记忆。
  在他的记忆里,他不是今天结的婚,而是比今天更早。
  和他结婚的也不是姜茉莉,而是姜染。
  可他记忆里的姜染,和他见到姜染完全不一样。
  和他结婚的姜染性格文静,甚至有些内向,两人结婚之后,她也是说得少做得多。
  直到两人相处了很久,第一个孩子出生,她的性格才开朗了一点点,但人依旧十分的温柔。
  但他见到的姜染,不仅性格有些活泼外向,嘴巴能言善辩,最重要的是,她那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似乎能直接看到对方的心里去。
  不管别人是什么反应,她的眼神都不躲不避。
  这真的是同一个姜染吗?
  确切地说,他脑子里多出来的记忆,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不是真的,那他脑中多出来的记忆又是什么情况?
  还有躺在他身边的姜茉莉....
  他怎么会娶她呢?
  他分明不喜欢这种满眼都是算计的人。
  许光霁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清楚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心乱如麻。
  记忆和现实交织在一起,像是形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把他裹在了里面。
  让他挣脱不开,也找不到头绪。
  也不知道这么躺了多久,直到外面响起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天色也渐渐地亮了起来,许光霁这才再次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姜茉莉再次被吵醒,不过这次只是揉着眼睛,哑着声音询问,“你不是有三天的婚假吗?又不用去部队,你起这么早干什么?现在外面冷得厉害呢!”
  许光霁穿衣服的动作一顿,面无表情地看向姜茉莉,“该起来做饭了。”
  姜茉莉拉了拉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那你去做吧,做好了喊我。”
  姜茉莉在姜家生活二十多年,只有这几天才被迫早起做饭,那还是因为陈桂芳每天来敲门。
  现在终于没了陈桂芳,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就又回来了。
  早起是不可能早起的,做饭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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