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听不懂,老王也听不懂,有些困惑未解,不过有人先发难,根本不给老头儿机会说话。
白薇冷漠质问:“梵璎,你之前放走九婴,以致”
梵璎接着她话:“以致各宗门弟子白忙活一场,伤的伤残的残,我伪善,我惹祸精,我是罪人。
你来来回回就只会这么几句,还有点别的花样吗?”
白薇:“当然有!
你还吹牛要给飞刀宗小师妹找到解药,解药呢?”
梵璎看向老王,有点失望:“老王,你的弟子们嘴巴不怎么严实啊?”
老王摸了把光洁的地中海秃顶:“老王保证,咱俩约定的事情她们没听见。”
梵璎呵笑一声:“大嘴巴的那几个我就不追究了?”
老王:“主要是为了救人,大家的想法都很一致。”
梵璎眼睫垂下,都说玄云宗尘淮偏护她,这么一看,谁的弟子谁护啊。
那她倒要看看,老王头儿会护到什么程度。
梵璎一步步走进屋子,在一众人注视下,来到床边,看了一眼面色红润起来的余夕,转身停在白薇身边没动。
“呵,大嘴巴的事情不追究就不追究,毕竟不是大嘴巴到处讲,还没人知道我给余夕找解药去了。
白薇师姐,给余夕吃的丹药是你炼的?”
白薇神色坦然,面对老王头儿紧张,是因为老王头儿是师父,和她干的一行,经验丰富老道,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一不小心容易露馅儿。
梵璎不一样,她就是个剑符双修,虽然天赋不错,但隔行如隔山,梵璎必一无所知。
再加上梵璎在宗门被打傻了,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她有什么必要担心?
“是啊,有什么问题?”
梵璎挑眉看向她指尖:“那你用了几种灵草,都是什么品类,在哪个炼丹房炼了多久出了几颗?”
白薇蹙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梵璎哦了一声,抬起手来,在她食指和中指尖,夹着一颗鲜红的丹药。
“白薇师姐你瞧瞧,我这怎么也有一颗丹药?
眼不眼熟啊?”
梵璎嘴角的笑容耐人寻味,尾音拉长,心情越发飞扬的自在一般。
白薇神色一变,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
梵璎撩了下耳边碎发,兰花指,夹嗓子:“我?
我怎么了?
白薇师姐不会是想先发制人,说我在你那里偷的吧?”
白薇咬牙,该死,怎么让她猜到了?
现在怎么办?
古凤血那么稀有,本来以为一颗已经是极限,梵璎这个疯子,竟然还有一颗?
她已经撒谎冒领了功劳,走到这一步,是无论如何也要硬着头皮死不承认。
“没想到你也有如此机缘。”白薇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梵璎笑容不变:“是吧?这个机缘当真多呢,是不是老王?”
老王快要晕过去,他双手合十抱拳在胸前:“祖师爷爷,求你让弟子也有这个机缘?
以往三百年没出现的机缘,今儿一连出现了两次,既然机缘这么不值钱,多我一个遇到又怎么了?”
梵璎问白薇:“你听见了?
你师父说,以往三百年都难见一次,你说我也不是医修,怎么会遇到这个机缘?”
白薇没有好气:“我怎么知道?
兴许是你放走九婴有功呗?”
一句话成功把节奏带起来,婆婆丁怒容满面:“梵璎,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