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泰,别人不知道,你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可是京城第一纨绔。别说我们镇国公府没有钱,就是有钱,你觉得我爹我娘会告诉我藏钱的地方吗?”
顾泰真是要被这蠢货给气死了。作为发小和死党,他当然知道苏成义的德性。和镇国公老夫妻对他的宠爱和不相信。镇国公府若真有家底,老两人口还真不会告诉苏成义。衳
“顾泰,你也别瞎想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镇国公tຊ府还真是没钱。你想想,我们大齐王朝这几年天灾人祸,国库亏空。我爹带着苏家军在北疆作战,皇上都多久没给拨军费了。我家那点钱,全被我爹和几个兄弟堵了雁城那鬼窟窿。哪还有什么钱。你别看我们府中主子还算穿得光鲜,那都是外头光。里头其实苦得很。”
听着她爹哭穷,苏米直翻白眼。
也不看看自己吃得那一身膘,还穷?
“我也不怕你笑话。这些年,我都是靠夫人养着。若不是我家夫人人美心善,拿着嫁妆养我们这一大家子人。我们都得光着屁股喝西北风去。”
苏米捂脸,嘿嘿,虽然她爹暗搓搓嘲讽顾泰靠夫人嫁妆养着,还又当又立。让人很爽,但是——
【爹啊,咱损自己可能别那么到位,你不给自己留脸。府中可都是女人,咋能说成什么喝西北呢?还光着屁股,那样不冻得窜稀吗?多脏啊,咱能不能文明点。】
顾泰皱眉,苏成义这家伙虽然不靠谱。是个京中闻名的废柴。但他绝没有那么深的心智,这种情况下,还能编出瞎话胡弄他。衳
苏成义他没这个胆,也没这个心眼。
那就只能是他说的全是实话。
镇国公把自家钱,都拿去养雁城的十万苏家军,也不是不可能。
完了,他得赶紧回宫去见皇上。商量接下来这钱怎么办?
“把府中所抄全部带走,苏家人全部收监,明儿辰时押送出京。”
顾泰急匆匆离开了。
刑部,地牢。衳
潮湿,血腥,狭窄,阴森。
“天杀的苏全德,一个泥腿子当了镇国公还不满足。还要谋反,害死了我们家温儿!”
“可怜我的良儿还没有娶妻,二房你可害得我们三房断子绝孙了。”
“造孽啊,我们苏家三房平日没沾他二房多少福。这罪倒是一块受了。可怜我老娘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跟着流放。”
老镇国公兄弟三人,大房在原籍老家守业,三房跟着二房住在镇国公府。
三房人丁单薄,苏老三苏全明,只生得两个儿子。长子苏成温,就是战死的苏四将军。幼子苏成良偷鸡摸狗,纨绔一个。
此时,女牢里,苏三奶陆慧芬,拍打着栅栏,指着窝在牢房一角的苏家二房女眷叫骂。衳
【三房?坏人!】
苏米被宋今禾抱在怀里。
突然听到这中气十足的骂人声,吃了一惊。
苏家三房的三爷和三奶,还有他们房里那个小儿子,都是最坏的人。流放路上,这三个人害死了苏家不少人。
镇国公府女眷众多,一进女牢,二房三房自然分开坐着。
昏迷的苏镇北和还有一口气的苏三被二房女眷丫环们抬进了女牢。顾泰回宫复命,负责看守的副指挥使路赞和镇国公府有些渊源,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二房女眷正围着两快死的人犯愁。衳
没医,没药,神仙也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