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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大宅,红绸满布,万人空巷。
  萧含璋着一身大红直缀婚服,骑在高头大马上。
  黑发高束,身躯修长,整个人丰神俊朗,高不可攀。
  他眼中的笑意直达眼底,因为他身后的红轿中坐着的是楚安念。
  绕城一圈后,回到了江南的大宅院。
  “命里有时终须有,千里姻缘一线牵——新郎新娘牵红绸”
  萧含璋一脸春风,牵起红绸带着楚安念行至正堂。
  楚安念,我们的命里该有的姻缘是生生世世剪不断。
  正正经经行过拜堂之礼,送入洞房。
  “喜秤一杆挑喜帕,从此称心又如意”
  萧含璋拿起喜秤,缓缓将楚安念头上的喜帕挑落。
  只见楚安念眉眼如画,肤如凝脂,泛着浅浅的红晕。
  萧含璋细细的看着,仿佛要把这一幕刻在心上。
  心下微动,他挥了挥手,示意喜婆退离。
  随即他牵起楚安念的手,带她走到桌前,倒好合卺酒。
  萧含璋端起那杯酒,温声说着贺词:“交饮三杯合卺酒,含璋安念,从此长长久久。”
  楚安念与他相视一笑,端起酒杯,与他交错相饮。
  三杯酒下肚,楚安念脸颊又泛红了几分:“含璋倒是将贺词也抢来说了。”
  萧含璋伸手抚上她泛红的面颊:“因为长长久久的是我与安念。”
  楚安念,这便是我后来想要补给你的大婚。
  夏意初至。
  国土东境有一处唤作天涯海角。
  在海域边,月初至月中离月亮最近。
  萧含璋与楚安念此时便在这天涯海角。
  他们面前是一块极大的姻缘石。
  萧含璋放下手中的朱笔,看着刚刚写下的祈愿。
  愿萧含璋与楚安念情系三生。
  声声潮吹中,萧含璋温声开口:“安念,每年此时,我们便来一次吧。”
  海浪潮风,朱笔易逝。
  每年我们过来再添涂一次。
  直至它不再消散,如若可以,也作为我们白头的见证。
  楚安念接过他手中的朱笔,照着他的字迹添涂了一次:“好,天涯海角,海枯石烂。”
  萧含璋揽过楚安念,抬头看向初升的月亮:“月亮出来了。”
  近的仿佛只要上前几步便能触碰到。
  楚安念闻言,也看向月亮,微伸出手:“含璋,你看,月亮就像在我手上一般。”
  萧含璋侧首看向楚安念。
  她肤如白玉,似新月清晕,仿若这月华的化身。
  萧含璋伸手牵起她另外一只手,而后掌心紧紧包覆着她的小手。
  “我的月亮也在我的手上,且在我的怀里。”
  楚安念,你就是我的月亮,照在了我的心间,让我为之沉迷。
  秋至白露,更深露重。
  萧含璋与楚安念又站在了山脚。
  楚安念不禁失笑:“这晚间,含璋可是又带我来祈愿?”
  萧含璋微摇了摇头,不答反问:“安念可曾听说蜉蝣?”
  世间有蜉蝣,朝生暮死盼情浓。
  他们到山顶后的不久,便是日出时。
  萧含璋替楚安念紧了紧狐裘:“此处看日出是最美的。”
  他看着楚安念眸中映上日出的光彩,一时间迷了眼。
  楚安念,你可知,我亦与那蜉蝣一般情结。
  朝生暮死又何妨,愿缘不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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