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姿自以为靳屿川不会再找她。
毕竟,他是个极其骄傲的人,又有身份摆在那里。
不料想,当晚靳屿川给南姿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有个中年男人鬼鬼祟祟地来到她的车边,故意放车轮气。
随后,靳屿川发来信息:【小区的流动车位紧张,他抢不到车位,以此报复你。】
看得南姿心里很不是滋味:【谢谢】
几分钟后,靳屿川回复:【我买了两个车位,以后你都可以停。】
心口处憋得难受,南姿的鼻尖酸酸的。
靳屿川为她做了那么多,怎会不感动呢?
只是,他和她注定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其实,南姿努力尝试融入,最终以失败告终,就别再重蹈覆辙。
南姿竭力压制住快要奔溃的情绪,绝情回复:【不用】
随后,南姿熄灭手机屏幕,硬逼自己入睡。
成年人的残酷生存法则已不允许,她为感情整夜未眠。
接下来一周,南姿都不曾遇到靳屿川。
毕竟上海是座大城市,若不刻意安排,可能一辈子都不再遇见。
南姿越发忙了,几乎整日整夜都呆在医院。
“宝贝儿,要是你肚子里怀的是儿子,我奖励你一套房。”
罗永豪的公鸭嗓响起。
站在电梯角落的南姿抬头。
她看到罗永豪搀扶着上次开房的女人。
女人委屈地哭诉,“我无名无分跟了你一年,不想孩子也是无名无分的私生子,遭到世人嘲笑,你什么时候和南思思离婚?”
罗永豪低声安抚女人,“我也想和黄脸婆离婚,瞧见她的样子就倒胃口。但我和她都结婚八年,很多都是婚内财产。
我要先偷偷转移资产......”
身后的南姿偷偷打开手机录音功能。
等罗永豪和女人离开后,南姿心寒地摇头。
变了心的男人最是冷血无情。
南姿正寻思怎样向南思思开口。
回到家,她看到南思思来家里做客。
南思思指着水果盘对南姿念道,“我老公从泰国带回来的榴莲,你尝尝好不好吃?”
南姿礼貌地拿起榴莲尝了一小口,“很甜。”
“是吧。”
南思思眉眼间尽是幸福,“南姿,你认不认识厉害的产科医生?”
南姿神情顿了下,“怎么了?”
南思思面露难色,“我只给老公生一个女儿,总觉得对不起他,我不能断掉他家香火。我婆婆也整日埋怨我不争气。”
听得南姿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你生女儿时,犯了羊水栓塞,全身的血液都换了两遍才保住你的命。
你再生育犯羊水栓塞的概率极高,你是疯了?”
南思思不死心,“但我都快三十岁,再不生就高龄产妇,风险更大。”
南姿为南思思的无知感到愤怒,“羊水栓塞死亡率高达86%,为了拼个儿子把自己的命搭上,根本不值。”
“现在老罗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不给他生儿子,外面多的是女人想给他生儿子,你就帮帮我行吗?”
南思思说得眼泪都要来了。
南姿错愕地看向南思思,难道她知道丈夫出轨的事了?
正想询问,南思思的婆婆打来电话。
接了电话后,南思思无奈地说,“婆婆要喝我熬的鱼汤,先回去了。”
“我送你。”
南姿认为有必要提醒下南思思。
在停车场,两人意外撞见靳屿川开车回来。
他穿着寻常可见的麂皮绒夹克,下面搭着锥形西裤,像个普通的上班族。
不同的是,那张脸长得太绝。
衬得那套装扮特别时尚,有高雅风范。
南思思嫌弃地扫过靳屿川的车标,“原来他开的是十几万的大众车,瞧他的长相和气质,还以为是哪家富家公子哥。”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靳屿川听清。
南姿想说的话止在喉咙,连忙转移话题,“思思姐,最近你要是有空,我请你吃饭。”
“行。”
南思思点头,“南姿,我是过来人劝你,找男人不要光看长得帅,要有钱的,有本事的。
你样貌好,工作好,还是留学生,改天我帮你重新物色对象。”
霎时,南姿感觉到空气的温度骤然变低。
冷得她抱紧胳膊,“不用了。”
南思思别有深意地瞥向不远处的靳屿川,“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下一代着想。现在孩子读书可费钱,住在这里都是穷鬼。”
南姿本能地转头去看靳屿川。
他那张冰雕的脸冷得都能往外冒寒气,渗人得很。
她可不想得罪这位祖宗,连忙劝南思思,“你快回去吧。”
南思思上车前,还故意向南姿强调,“我回去好好帮你找,总能找到满意的。”
南姿看着远去的宝马车,终于长松一口气。
等她转身发现靳屿川仍阴沉着脸,站在原地。
周围的秋风似乎刮得越发猛烈,直钻入衣服里,冻得骨头冷。
南姿假装没看见靳屿川,侧身往旁边走去。
刚往前走了两步,靳屿川从后面攥住她的胳膊,“你要去相亲?”
南姿回过头冷漠反击,“不关你的事。”
靳屿川使劲拽回南姿,硬逼她和他面对面,“南姿,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真的?”
南姿想和靳屿川彻底划清界限,“是的。”
“我不准。”
靳屿川脸色狠厉,一字一句道。
南姿迎上靳屿川过于凛冽的冰眸,“我和你早没有关系,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我想去相亲,就去相亲。
我想和别的男人睡觉,就和别的男人睡觉......”
忽然袭来的唇把南姿所有的话都堵在口腔里。
南姿没想到靳屿川又来强吻的招数。
气得扬手要去打靳屿川,“你别再发疯。”
靳屿川反应敏捷地擒住南姿的手,将她的双手反扣在背后,“南姿,我说了,你是我的。我不准你和别的男人好。”
南姿怨恨地瞪大眼,以此来警告靳屿川。
他完全忽视她的警告,揽住她的腰肢压在旁边的辉腾。
南姿的身子使劲往后仰,试图躲开,“靳屿川,你凭什么亲我,我和你什么关系都不是。”
可后面就是坚硬的车门,躲无可躲。
靳屿川使劲捏住南姿的下颚,俯身发了狠地咬南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