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谁?”
桑枝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恍惚,她重重的叹口气,轻声说道:
“我也想知道我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她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透着一股子阴谋在里面,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穿越了,还穿在一个跟自己同名同姓的人身上,怎么想怎么诡异。
却不知在这天启的某一个偏僻的荒无人烟之地,有一座茅草屋,草屋之内坐着一白衣男子,男子清风朗月,面前的桌子上燃着香炉,烟雾渺渺,拨动着手中的星盘,在看到指针定在“乾”字上时,看着外面无尽的苍穹微微一笑。
“人已就位,就等乾坤颠倒,凰飞九天。”
呼……
桑枝从床上猛地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幽冷月光下,额头一片湿润,她做噩梦了,梦里一只浑身发着金光的大鸟把她扑倒,然后钻进了她的身体里,顿时如火焚烧,让人痛不欲生。
“小翠,小翠……”
缓了一下,她扭头朝外面喊。
小翠是伺候她的宫女,前两日皇上已经册封,桑枝任素素陆莉雅封为美人,而赵蔓霓则是直接封为了容妃,从秀女到妃位,这是自天启开朝以来的头一次,引起的轩然大波可想而知,只是全都被宇文傲天用雷霆手段给压制了下去。
所有人都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如此宠幸赵蔓霓,只有桑枝清楚,极阴之体是修炼邪功最好的炉鼎,有了她就足够了,也算是保了全天下女子的性命,但是……
桑枝心里似是压了颗石头,又似堵着一口气,总是憋闷不舒畅。
“美人有何吩咐?”
小翠从外室进来,稚嫩的脸上还带着浓浓的困意。
当初挑选贴身伺候的小宫女时,小翠是其中年纪最小的,怯生生干巴巴,挤在那里像是小鹌鹑,桑枝看她那样子,心里莫名一酸,前世像她那么大的孩子还在上六年级呢!所以当即就选了她。
这孩子年龄虽小,但很机灵,也很尽职,才刚喊了两声就赶忙起床过来了,见她困得睁不开眼,桑枝忍俊不禁,让倒了杯水就放她回去接着睡,只是这水才刚喝了一口就被放在了床前的小桌上,转头看向窗外幽幽的夜色。
“晋王殿下在外面站了那么久,想必也累了,不妨进来坐坐,休息一会如何?”
“呵呵……”
伴随着一声低笑,一身黑衣秀四爪金龙的宇文湛从窗户跃了进来,一双眸子幽深如渊紧紧地盯着斜躺在床上的桑枝。
“桑美人这耳力真是惊人,本王都已经放缓了呼吸,竟然还能被你察觉到。”
桑枝无惧的抬头迎视着他犀利的双眼,淡定的回道:
“晋王殿下也知我是会医术的,会衣的人都有一个优点,那就是鼻子好使,不管是香的臭的,闻过就会牢牢记住,下一次便可以味辨人。”
宇文湛毫不顾忌的坐在了床侧,亦靠在床头,歪着脑袋看向桑植。
“原来咱们桑美人有一个狗鼻子。”
也不知是被这句话气的,还是被无礼又轻浮的举动恼的,桑枝面颊通红,羞愤的缩到了床角,盯着宇文湛咬牙说道
“晋王殿下,我虽然位分不高,但也算是皇上的人了,您深夜闯进来也就罢了,还不知分寸的上床,若是被人看到,岂不是跳进水里也洗不清。”
“不知分寸?”
宇文湛原本还带着笑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他欺身而上,将桑枝压在身子底下,禁锢着她的双臂,漆黑的眸一片冰冷。
“你知道这皇宫里像你一样的女人有多少,别说本王只是躺在你床上,哪怕是要了你,或者是杀了你,父皇也不会说什么的。”
话罢,那手就如同铁钳一样牢牢掐住桑枝的脖子,俯下身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想死还是想活?”
一个大男人的用力之下,桑枝无法喘息,整张脸都红了,她能感觉的出来,若是回答的不能让宇文湛满意,他真的会要了自己的命。
可桑枝向来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哪怕她想要抱宇文湛的大腿,也得在平起平坐的情况下。
一抹暗光在眸底掠过,一根针随即出现在桑枝的指间,等宇文湛察觉时已经晚了,那根银针抵在他的喉咙处,耳边响起桑枝的声音。
“晋王殿下,那您是想活还是想要死?”
宇文湛垂眸看了眼那根针,不屑的笑了笑。
“你觉得一根针就能杀了本王?桑美人,你着实有些天真。”
桑枝叶也跟着笑了,笑的艳丽而又冰冷。
“一根针确实杀不了晋王殿下,但若是针上沾了毒呢!还是那种见血封喉的致命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