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莞尔:“知道了,青儿你继续。”
“再后来,大姑娘到了十四五岁,该说亲的时候,老太太、大太太自认是伯爵府,大姑娘又是嫡长孙女,她们相中的人家全是高门大户的嫡子,结果当然是被人连番拒绝。
奴婢听说,伯爷和老太太见大姑娘亲事艰难,竟然动过让大姑娘进宫的念头,只是……”
青儿说着畏惧的向后瞥了眼江晏白,宋悠然忙安慰她:“咱们只是说宋安然的事,又不是故意攀扯皇室的,怕什么?世子您觉得呢?”
江晏白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没想到还有被自家夫人点名发言的机会,忙回道:“夫人说的是。”
众人便听青儿继续往下讲道:
“老太太她们本想通过宋太妃将大姑娘送进宫,可忙活许久连太妃都联系不上,后来大爷提议说,皇上身边去不了,还可以考虑太子,因为太子殿下年轻,又常在宫外走动。”
“再后来,大姑娘在大爷和大少爷的安排下,终于见到了太子殿下,结果却是没有平步青云,反倒得了一番训斥。伯爷被内侍找上门训斥一番后,匆匆给大姑娘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江南的一个富户。”
说起这个,宋悠然来了兴趣:“她怎么招惹太子殿下的?你知道吗?”
青儿摇摇头:“奴婢不知,这事被瞒得死死的,因为这件事,大房伺候的人都被卖了许多,三太太着人打听了许久也都没结果。”
宋悠然叹息道:“唉!可惜了,真好奇宋安然她是怎么作死的。”
“你可以亲自问问太子,不过这样的小事他可能不会记得。”江晏白提示道。
宋悠然满是怀疑:“能行吗?那可是太子。”
江晏白嘴角向上翘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出现在嘴角:“你还是他舅母呢。”
宋悠然一顿:“也是,等有机会我就问问。青儿你接着讲。”
“是,奴婢听三太太说过,那所谓的江南富商,也不过是略有薄产而已,大姑娘并不满意对方。”
“四年前燊少爷中了探花,外面的人对伯爵府出去的人也热络了几分,竟因此给了大姑娘一种错觉,让她以为自己作为探花郎的堂妹,能找到一门更好的亲事,便上蹿下跳撺掇着大爷给她退了跟那富商的亲事。”
“伯爷他们都没料到,咱们四少爷在外将自己跟清远伯府撇的门清,没多久,大家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又恢复了之前对清远伯府的态度。”
“跟之前一样,大户人家依旧没人肯与清远伯府结亲,大爷无法,又找那个江南富商提出重新定亲的想法,结结实实被对方给羞辱了一番。”
“人家说自家少爷已经成婚了,若是大姑娘想入府,就只能做妾!大姑娘哪里肯答应,婚事一拖再拖,最后还是伯爷想办法托人介绍,给大姑娘定了亲事。
听说男方是伯爷以前同僚的孙子,现在北城门任门侍。”
“哈哈哈……,这婚事订的太妙了!两个守城门的联姻,这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哈哈哈……哎呦,我的头、我的头!”
宋悠然想到宋老头儿本就是个守城门的,现在又给宋安然找个守城门的夫婿,感觉十分好笑,笑的直抽抽,然后乐极生悲……头碰到了床柱上了。
一屋子的人着急忙慌围拢过来。
“娘亲!”
“少夫人!”
“姑娘!”
“夫人,你怎么样?”
……
宋悠然缓了缓,感觉那股疼劲儿过去了:“呵呵,没事、没事!咱们继续……”
看看炕上已然呼呼大睡的平平,江晏白迟疑道:“今日太晚了,不然就明日继续?”
顺着江晏白视线,宋悠然才注意到大炕上已铺好了被褥,平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窝在炕上睡着了。
她忙道:“平平睡了?今天就先散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青儿下回分解吧!”
陈妈妈询问道:“少夫人,平哥儿、安姐儿夜里怎么睡?夫人说是睡耳房还是厢房,都随少夫人的意思。”
在黑风寨时,家里就一张床,娘仨一直是挤在一起睡的。
宋悠然觉得分床是必然的,但不能是现在。
她思索片刻后道:“刚回府,孩子们还需要时间适应,就让他俩还是先跟着我睡吧!”
陈妈妈有些为难,这孩子跟少夫人睡,世子睡哪儿?
江晏白认定宋悠然为妻子,便不会有分房而居的想法,他对陈妈妈道:“我和平平睡炕上,安安跟着少夫人睡床。”
宋悠然也觉得可行,毕竟平平起夜还得有人看着嘛!
关于怎么睡,大家很快达成了意见。
但当宋悠然提出要沐浴时,却遭到众人一致强烈反对。
宋悠然仍不死心的叽歪道:“身上臭的都招苍蝇了,我不洗头总行了吧?”
陈妈妈苦口婆心劝道:“少夫人,您身上也有伤啊,这时候万万不能沐浴啊,您就先忍忍,好不好?”
青儿也道:“奴婢没觉得少夫人身上有异味。”
“那我不泡澡,只擦擦?”宋悠然可怜巴巴的说道。
安安嘿嘿一笑,作势要下床:“娘亲,要不要我去请祖母来劝您?”
宋悠然立即萎了:“呵呵,不必了……”
临睡前,满心不甘的宋悠然,把刚刚沐浴过香喷喷的安安好一通揉搓:“嘿嘿,小坏宝,不让娘亲沐浴,娘亲要把你也给染臭咯。”
安安被挠到痒痒肉,连连求饶:“嘻嘻嘻……娘亲,饶了我,饶了我!”
“嗷呜……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