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突然摸到戒指下那无名指,隐隐发热。
她悄悄地摘下戒指,把食物端到桌子上。
裴旭白瞥了一眼她空空的双手。
他皱起眉头问道:“戒指在哪里?”
沈安宁平淡地开了口:“你没说,戒指是暖烟。”
沛旭白不可思议地皱起眉头,心想,烟只是穿了一点,至于这呢?
“女孩子看到漂亮的珠宝就想戴上是很正常的,尤其是我让她为我挑选这枚戒指之后。”
盛安宁直视着他:“你知道我恨她吗?”
裴旭白揉了揉眉头,不耐烦地说:“小烟是你妹妹,你为什么要对她有偏见,为难我。”
气氛突然变冷了。
盛安宁心里升起一股无力,她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吵架。
她垂下眼睛,用疲惫的声音说:“我有点累了。”
裴旭白想了想,站起来说:“那你先好好休息吧。”
盛安宁把他打发走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沛旭白离开的背影,酸酸的嘴角。
曾经她喜欢他的温柔,现在似乎变成了毒药。
第二天。
在演播室里。
盛安宁正在准备今天的面试稿,旁边的一位女同事说:“今天面试的是景石集团总裁,超级钻石王五!”余宁,你以后面试的时候要帮我问一下,他喜欢什么样的东西?”
盛安宁轻笑摇头,有些无奈:“等着帮你问。”
就在这时,一群人走进了演播室。
星星和月亮的前面,是靖靖江。
盛安宁对着自己深邃的黑眼睛,突然愣住了,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但景玉江却一副冷漠的样子,好像没有认出她。
盛安宁并不出人意料。
虽然靖家和文家也是家人的朋友,但她被带回文家后,景玉江已经在国外大学跳过了一个年级,两人只见过几次面。
如果说裴旭白是他们圈子里的领袖,那么靖豫河就是被人仰望的存在。
在同龄人上大学之初,他就已进入家族集团工作,并同时取得经济法硕士双学位。
他的同龄人刚刚进入他们自己的小组,而他已经出现在《经济学人》杂志上。
盛安宁克制住神,赶紧开始面试。
工作采访结束时,盛安宁又问:“景宗,了解你的工作,你一定很关心自己的私生活,请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静玉江一顿饭,深邃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答。
“一个长头发、心地善良、工作努力的女人。”
他的回答太官方了,盛安宁只能叹息。
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得到这个男人?
面试结束后,景玉江匆匆离开。
今天也是盛安宁和裴旭白定一大早就选择结婚的日子。
下午三点多钟,盛安宁来到婚庆店,远远看到裴旭白捧着一束玫瑰花送给她。
“玉宁,给你,别生气。”
盛安宁愣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谢谢你。”
裴旭白见她拿花,便拉着她的手:“我们进去吧。”
走进婚庆店,店员热情地为两人介绍了店里的二张镇店宝。
盛安宁有些犹豫。
裴旭白直截了当地说:“那两种都试试。”
店员笑着说:“你太合适了。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和新郎。”
话音刚落,白沛旭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走到一旁接起。
盛安宁一撇,扫到名字的暖烟。
裴旭白又回来了,看上去有点抱歉:“烟儿喝醉了,我一定要去接她,婚纱你喜欢哪一件就买下来,如果你喜欢,你就买下来。”
生宁静不觉得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一点也不惊讶。
她紧握着双手,指尖发白:“今天你走,下次你结婚,你就不能毫不犹豫地走吗?”
她严肃而固执,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裴旭脸色苍白沉重:“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盛安宁深吸一口气:“你要是觉得她的事比我重要,你就去吧。”
裴旭白不耐烦地说:“不能无理取闹。”
然后他转身离开了。
盛安宁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力量,跌倒在沙发上。
直到他身边的店员小心翼翼地提醒:“小姐,还想试穿婚纱吗?”
盛安宁突然回过神来,声音有些沉闷:“请给我那个试试。”
她指着橱窗里单独陈列的一件鱼尾婚纱。
过了一会儿,盛安宁穿着婚纱出来了。
试衣间里鸦雀无声。
盛安宁一个人站在镜子前。
看看镜子里那个可怜的,没新郎的新娘。
铃声半响,盛安宁拿出手机,给裴旭白发了一条短信:“婚礼暂停,我们先冷静一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