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人生气地站起来:“齐，这个助手真是傲慢啊，每句话都带刺。我们很高兴与您多次合作，这次不给账，我们要考虑背书的事。”

林欣欣带着委屈，垂下双眼，默默不语。

听到经纪人的话，戚玉川的目光一落，带着疑问。

“林女士觉得我的助理身份不值得和她对接。”我的指尖在那份蓝色的文件上卷曲了一下，松开了，抬起眼睛，既不谦卑，也不欣喜，“我需要齐先生亲自来谈判。”

林欣欣一愣，连忙抓住戚玉川的袖口:“我不是那个意思，她——”

齐玉川毫无痕迹的侧开，林欣欣的手空手落。

“对接失败是我的问题。”我点了点头，“但我觉得我不配做小齐的助手。”

林欣欣哽咽了一下，眼睛探向深深的七玉河，我用中指慢慢地把眼镜往下推，声音既不卑躬屈膝也不高亢。

“在这段时间里，我从齐老师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对不起，林先生，我不能听你的劝告辞职。”

林欣欣脸红了，绿了，红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冷笑:什么君子复仇十年不晚，劳资都已当场复仇。

玩个聊斋，真当自己的千年狐狸精?

林欣欣微微扬起眉毛，她几乎要生气过去了。

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Kiyu河对岸，在他的嘴唇上看到了一条难以察觉的曲线。

嗯?等等......

他在你笑了吗?

“你在说什么?”经纪人提高了嗓门，转身看着戚玉川，“戚总，我们馨馨怎么说都是顶流，现在被小助理羞辱了，今天你一定要炒了她，不然别怪我们没看懂合作多年的友谊!!?”

林欣欣期哀哀抬头，我仍怜惜:“齐总......”

齐玉川双手插在衣袋里说:“耻辱?如何?”

特工被困住了，连一个屁都憋不住。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在没有戚玉川微信的情况下嘲笑林欣欣，怎么能算是羞辱呢?

见经纪人不说话，戚玉川继续轻言:“助理是我个人挑选的，按理说，解聘和辞职应该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是林小姐惹的。”

“至于代言，这也是一个双向的过程。林小姐现在是最好的，如果有更好的地方去，我们不会成为挡道的恶棍。”

经纪人目瞪口呆，林欣欣目瞪口呆。

我的心都快笑鼓掌了，林欣欣和她的经纪人真是没脑子。

林欣欣曾经是小火，自从做了一些祁家产品的代言人后，开始慢慢成为顶级流量。

在商业界，气被视为资本。

说白了，林欣欣不过是一个被齐捧起来的女艺人。

现在他可能已经走了，他竟敢威胁齐王，当众打他的脸。

笑死。

林欣欣突然慌了:“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

“林老师，我不送了。”戚玉川轻轻地打断了她的话，指尖在檀香木桌上敲了敲，看着我，“网上有会议。”

“好吧。”

我立刻拿着文件夹起身，跟着齐玉川走出了会议室的门。

当我经过林欣欣身边时，我转过身来对他们做了个鬼脸。

在她身后，林欣欣狠狠地跺着脚。

是的，我听到高跟鞋的鞋跟折断的声音。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