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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遥川尚未反应,便慕栀晴被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冰冷的脚踝被灼热的大手禁锢住,男人呼吸粗重,强烈的荷尔蒙侵入了她的感官:“跑什么……”
  “慕栀晴,你清醒一点。”
  她没能抵住他的霸道,片刻功夫,衣衫尽敞,攻城略池。
  “我很清醒。”他一口含住她的耳垂。
  顷刻间,陌生的潮涌淹没了她理智,脖颈处一阵酸痛,
  得逞的慕栀晴微微睁开眼,声音低哑:“等……再等等我。”
  她看到瞳孔里,自己潮红的双颊。
  等?是让叶溪等吧。
  毕竟她都等了十二年了,如果能等到早就等到了。
  第二天。
  慕栀晴一觉睡醒,旁边已经没有人,只有一只耳环遗落在枕下。
  他拾起把玩,眼前浮现女人潮红面庞,嘴角便不由自主上扬。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思绪。
  是叶溪的母亲:“商律师,证据搜集的怎么样了?”
  他起身的动作顿住,解释道:“应该还需要一个月时间。”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时哽咽:“好,拜托你,一定要为我女儿叶溪做无罪辩护。”
  “我会尽我所能。”
  挂断电话,慕栀晴拿起耳环,紧紧握在手心。
  遥川,再等一个月。
  就只要一个月。
  一个月后,法院。
  叶溪情杀案终审判决。
  被告叶溪因精神分裂,在抓奸男友过程中遭不法侵害,应激过度后,捅死男友。
  支持被控方律师慕栀晴举证的正当防卫致他人死亡,原告男友强奸罪成立,叶溪无罪释放。7
  听完法官判决,慕栀晴长长松了口气。
  这不是他从业以来最棘手的案子,为了获得案发当天的真实情况,他以身入局配合叶溪的假想,当她的男友。
  为了逼真,他没有把真情告诉陆遥川。
  现在终于能告诉她了。
  散庭后,他立马给陆遥川发消息:遥川,我散庭了。
  发出去的消息迟迟没有收到回复,慕栀晴以为她已经在来的路上。
  从前只有他出庭,她便在庭外等。
  她说过,永远做第一个庆贺他胜利的人。
  可环顾四周,看着来往的车辆和人群熙攘,却迟迟不见那个每次在他下庭都会捧花而来的陆遥川。
  他给自己找借口,万一是堵车,万一是被事情耽误了呢。
  可是他昨天明明跟她说了,自己今天开庭。
  微信聊天框里,除了昨天自己发的那条消息,还停留在一月前她最后发来的那条:你在哪里?
  慕栀晴后知后觉,原来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联系过自己了。
  她会去哪里?
  从白天,等到黑夜。
  陆遥川还是没有来……
  他拿出手机,一次,两次,三次拨打着她的电话。
  而那边始终只有一句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心底涌现出从未有过的慌乱,他颤抖着手换播了助理的号码:“给我查这一个月陆遥川的行踪!”
  当晚,他直接去了褚家,程念华刚开门便迫不及待问:“伯母,遥川呢?”
  程念华见他衣衫凌乱,伸手像母亲般帮他整理好衣领:“你是一个好孩子,感情这种事本来就不能强求,是我们做大人的自作主张了。”
  “解除婚约这事,我和你爷爷都同意了,你就好好的和喜欢的人过日子啊。”
  他往门内看,没见到想见的人,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伯母,可我喜欢的人就是遥川。”
  程念华闻言一愣,眼泛泪花。
  “晚了……你回去吧。”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本该解释的话全被堵在喉咙口。
  今天是愚人节吗?遥川联合了所有人和他开玩笑对不对?
  助理的回电在这时响起。
  “商律,褚小姐半个月前已飞往瑞士了。”
  她真的走了!
  慕栀晴轰然愣住。
  他突然好想睡一觉,第二天睁开眼,就能看到陆遥川坐在他床边,问:「醒了?」
  三年后。
  三年以来,慕栀晴从未放弃找陆遥川的踪迹。
  尽管手机发给她的信息石沉大海,未曾得到一句回应,电话也变成了空号。
  逢年过节他总是先去褚家,希望能得到一丝她的线索。
  可是不管他如何,褚家人全都守口如瓶。
  元宵节这天,他从褚家出来,没走多远便犯了胃病。
  不远处的药店还在营业,他忍痛走过去,买了一盒达喜,就着冰水咽下。
  疼痛消散得没那么快,可他却一步都走不动了,干脆捂着腹部垂头坐在了药店门口。
  这时,不知从哪跑来的一对双胞胎,一左一右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试探地戳他的头:“叔叔,你是不是不舒服,妈妈说了,不舒服就要去医院哦。”
  “叔叔,你这么大的人了,不会也怕打针吧?”
  两个小肉包你捧我逗,调皮了点,但煞是可爱。
  慕栀晴强忍着不适抬头,对上两张肉嘟嘟的小脸蛋,上手捏了捏。
  “那你们的妈妈没有告诉你们,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两小只一窘,四目对望,默契地同时拔腿就往里跑:“妈妈!”
  慕栀晴得逞轻笑,回过头追着两小只跑走的可爱身影。
  “你们又干什么坏事了?”
  一道熟悉的清冽声如惊雷乍响,四目相对,慕栀晴的笑僵在脸上。
  双胞胎口中的「妈妈」,竟是他找了三年无果的陆遥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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