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
“咱们等下见机行事。”沈长安回头看着她:“听我口令,我说冲的时候你跳下去。”
“半空中你让我跳?”林璇满脸的不善。
是信了他的邪。
本来是去看腹肌的,他却神秘兮兮的说带她来人界潇洒,一出场就让她半身不遂?
那么高,何止半身不遂。
四分五裂都有可能。
他们所在的区域是,人界与修真界的交汇点,有人巡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按照沈长安的话。
空降。
“别害怕,不高的。”沈长安拍着胸膛保证。
“我跳了好几次,就骨个折。”
林璇:“……”都骨折了还不高?
“来人了,快……”
他话还没说完,被人发现了,杀气四起。
“谁在那里?”
沈长安降落在一处草地上,他先跑为敬:“咱们分开来跑,记得在首都芜城会合。”
一溜烟跑没影了。
林璇有些麻木:“大难当前,他跑的比狗快。”
正当她想跑,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拦住她的去路,冷冷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只有魔修才见不得人。
一致以为她是魔修。
“我是你的人,呸,我是修真界来串门的。”
男子眯起眼,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鬼鬼祟祟的,一看你就是魔域来的细作。”
细作?
太抬举她了,她这个脑子不太适合这种职业。
“我不是。”林璇抬头,看见一张绝世容颜。
靠,这人颜值逆天。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司棠微皱了一下眉:“收起你那猥琐的笑容,我嫌犯恶心。”
从小到大,不少人看他,爱慕他。
唯独她的目光,第一次让他产生了反感。
“看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
这时,一大批军队过来,恭敬:“帝师。”
司棠点头,指着林璇。
“此人来历不明,以防是魔域细作,绝不能放过任何人,将她押入地牢等候发落。”
“是。”
押入地牢,林璇不干了。
她骂骂咧咧:“狗屁的地牢,老子拜拜你嘞。”
趁有个空隙,她速度之快的撒腿跑路了。
留下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给我抓住她,拷起来!”司棠一声令下。
敢在他眼皮底下跑路,她是第一人!
“沈长安,你二大爷的!”
跑了一路,林璇骂了一路,竟然扔下她溜之大吉。
他太行了。
扶着树,她跑得气喘吁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又危机四伏的地方,她貌似迷路了。
“还继续跑?”身后的司棠嘴角讥讽的勾了下。
“不跑了,歇一会再……”
后知后觉,林璇猛然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咽了咽口水,强撑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大哥,我真不是什么细作,你放过我吧。”
“口说无凭。”
司棠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将她按在地上。
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
“……”林璇生无可恋。
首都地牢。
司棠的手下押着她,地牢里面阴森潮湿,还伴随一阵呜呜的哭泣声,特别的渗人。
路过一间牢房时,里面伸出一只手,拽住她的衣裳。
“啊……我被鬼拽了。”林璇头皮发麻,失声尖叫。
司棠冷冷看着她,不耐烦道:“吵什么?”
将她关押‘鬼’的隔壁。
“你身份没核实之前,先待在这里。”
目送他们离开后,林璇开始行动,召唤出拍卖会的长剑,爱惜的擦了擦,然后挖坑。
埋头挖坑。
不出意外,隔壁的鬼出声了:“这个地牢是挖不到出去的路,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林璇手一哆嗦,瞅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
“是人啊,装神弄鬼!你刚才抓我做什么?”
他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新人的欢迎仪式。”
“你吓我还有理了?”林璇瞪着他。
不想跟他一样等死,她继续挖。
一个小时。
地牢终于被她挖穿了,甚至还挖出一条狭窄的暗道,黑漆漆一片,不知尽头是哪里。
“有暗道!”
她惊喜万分,沿着暗道,往最深处走去。
滴答。
一滴水落在她头上,林璇仰头,猜想应该是河,再不济是个水池,就猛戳了两下。
戳空了,上面的水淋她一身。
“这水怎么有花瓣?”
探出头,她四处张望,看到某人的死亡凝视。
林璇头脑一热:“嗨,在洗澡啊?我路过的。”
钻进暗道,打算原路返回。
司棠一把揪住她的肩膀,神色略显冰冷。
“你敢越狱?”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一字一句:“还敢挖穿我的浴池,偷看我洗澡?”
允许的话。
她这双眼睛要废!
林璇吃痛,义愤填膺:“自己洗澡的地方建个暗道,再说了,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偷看的?”
“一点看点都没有!”
大家都是人。
他有的,她师傅也有,他没有的,她师傅有。
宁世身材比他好多了。
“没有看点?”司棠死死地盯着她,拳头紧握。
将她扔在地上。
司棠披着外袍,坐在上坐喝着茶,嘲讽:“地牢中,消失一个人,对我来说很简单。”
他可以分分钟让她消失。
“你想杀人灭口?”林璇顿时张大了嘴巴。
话那么明显,她不可能听不出来。
他就是要杀人灭口!
“呵。”冷笑一声,他不解释。
她扑了上去,细细的银针扎入他枕骨处。
“早看你不爽了,小爷我先灭了你再说!”
司棠身体动弹不得,眼皮也睁不开。
“你找死!”
晕死过去的最后一句话。
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他,林璇拍了一下手。
“我的针只对死人用过,活人你是第一个。”
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往门口看去,外面有人巡逻,林璇灵机一动,将自己衣裳弄的凌乱一点,表情装的凄惨一点。
跟被欺凌差不多。
不过,瞅着地上的司棠,她心中有另一个鬼点子。
盯着他光滑洁白的脖子,她下足了狠劲。
用手给他留下痕迹。
“不是嫌犯恶心吗?那就让你恶心到吐吧!”
做完这些,她打开门,哭着捂住身上的衣裳,在众多护卫耐人寻味的目光下,走人。
“帝师,开荤了?”一名侍卫有些怀疑人生。
又有一名侍卫嚼舌根:“二十多年了,帝师终于不是雏儿了,还以为他是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