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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十一点半,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个半小时的准备时间。
导演组外派了两台摄像机跟着他们,其余人则回节目组安排的海景别墅里休息。
在三天后选房之前,他们都要住在这儿。
池隐还没回来,陆蓁蓁一个人独享大床房。
累了一中午,她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才有空打量这个海景房是什么样子。
两人的房间靠着海边,跟龙廷山水很像,都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边摆了一套藤木桌椅,陆蓁蓁放松地靠着窗坐了下来。
室内也有摄像机器拍摄,陆蓁蓁头发半干不湿,赤着脚踩在地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噔噔噔跑去拉开了自已带来的几个大行李箱。
“嗯?我正欣赏我老婆的美貌呢,怎么突然跑了?”
“出水芙蓉斯哈斯哈!”
“老婆你找什么呢?”
万众瞩目下,陆蓁蓁最大的那个蓝色箱子打开了——
“(⊙o⊙)哇好多零食!”
“哈哈哈哈哈陆蓁蓁你是怕这个节目让你吃不饱饭吗?”
“自热锅,方便面,薯条小饼干……老婆这都是给我吃的对吧?”
“胡说,那是我老婆给我带的!”
陆蓁蓁看着这一箱尤女土的心意,无奈的笑了笑,最后挑挑选选拿了好几块面包和饼干出去。
然后一一敲门送了出去。
现在离吃饭时间还有一会儿,让大家先吃点小零食垫垫。
白晏捏了捏手里的小面包,意外道:“你居然还带这个?”
陆蓁蓁认真点头,没说这是自已婆婆带的,怕自已半夜饿。
“谢谢。”
陆蓁蓁道“不客气”,然后去敲魏叔夫妇的门。
“www我也好想被小陆美人投喂!”
“我也!”
送完了零食回来,陆蓁蓁看一眼手机,发现自已有一条未读消息。
【。】:下飞机了。
【一颗榛子】:好哦,休息好了再来,不着急的。
计程车上,池隐看着这条消息,面色沉了下去。
他一回国就被秦祁通知的几条热搜砸了个晕头转向。
#白影帝和池夫人居然是旧识!#
#白晏承认曾经喜欢池夫人#
#白晏池夫人一起割麦子#
白晏……池隐记得,这人是他们高中有名的校草,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家境也很殷实,他喜欢陆蓁蓁?
一种冲天的怒火和所有物将要被夺取的无措感袭上心头,男人周围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
她现在让自已不着急回去……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多和白晏说几句话吗?
池隐打开了直播,又看到陆蓁蓁主动敲白晏的门给他送零食,更是妒火中烧。
都是高中一个班的,凭什么她记得白晏,偏偏对自已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这么多天不理自已,现在跟别的男人倒是熟悉的很!
池隐生气又委屈,眼睛都红了。
身边装着粉宝石的箱子和苏氏绣坊股份的文件袋静静躺着,好像在嘲笑某人这么些天来的自作多情。
偏偏她说让自已不要着急,休息好了再去,他也不能不执行。
小池总心里着急,直接飞去了他们录制的城市,却没直接去小岛,而是开了个酒店待到天黑,等到一天的录制结束了才上岛。
他跟着导演组的指示来到了海景别墅,又看到了标着他们两人名字的房间。
别墅里很黑,大家应该都已经休息了,池隐提着行李箱轻手轻脚上楼,然后敲响了陆蓁蓁的房门。
已经十点多了,陆蓁蓁正要给他打电话问问呢,房门突然被敲响。
这么晚了谁来找她?难道是节目组又有什么事儿?
陆蓁蓁打着呵欠去开门,然后被抱了个满怀。
她一愣,男人的气息霸道又强势,一手把行李箱推进房间带上房门,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将人按到了墙上。
陆蓁蓁没来得及喊,猝不及防就撞到了那人又黑又沉的眼底。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很暗,男人俊美的面庞在自已眼前放大,陆蓁蓁想说:“你回来啦!”却被那人先一步抢了话头。
他说:“陆蓁蓁,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
陆蓁蓁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滋味。
小姑娘扭着腰挣扎了,奇怪道:“你说什么…?我没忘记你啊……”
池隐感受着大掌底下的纤细的一截腰,声音低落:“你明明记得白晏,却不记得我……”
陆蓁蓁一愣,终于明白了他这股委屈劲儿是哪里来的。
原来是白晏。
不用想也知道,白晏白天跟她表白的事儿肯定已经上了热搜,她虽然很惊奇池隐居然也会看这些,但还是准备认真解释一番。
那人却没有一点要听的意思,带着她的腰就往床边走去。
陆蓁蓁察觉到他的状态不对劲,以为他盛怒之下要做出点什么冲动的事,吓得一双杏眼都睁得圆溜溜。
“池隐……池隐……你别冲动,你听我说。”
男人一言不发,西装上微凉的袖扣擦过她娇嫩的唇,他大掌按着她的脑袋,不由分说将人塞进了怀里。
“陆蓁蓁,”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如果我以前勇敢一点,那么现在我们的婚姻会不会大不一样?”
陆蓁蓁愣住了。
她想抬头看着池隐,却被那人牢牢地锢在怀里,动也动不了。
他像是害怕看到自已的神情,冲动又认真道:“我也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到现在。”
传闻中池爷二十多年来一直不闻女色,莫说正经女朋友了,逢场作戏都不曾带任何一个女伴出席,可在这个夜里。
在他被新婚妻子冷落了一个月以后,他终于克制不住内心压抑的情愫,将人抱在怀里说:“之前的事儿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这只众人眼中的疯批恶犬此刻乖顺地冲自已的小夫人摇尾巴,献宝一样说:“我给你带了礼物,算作是我道歉。”
“那天晚上……我吓到了你,”他知道陆蓁蓁一定不会轻易忘掉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所以他将自已的内心摊开来,心甘情愿地将束缚自已的锁链交给她,热烈又赤忱地说——
“但是,陆蓁蓁,别怕我,驯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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