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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
  呼啸的风声自耳边刮过,带走了属于她的气息。
  桦空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中一片空白!
  “雯儿,汐雯?”
  他嘶声喊道,但是再也无人回应自己。
  那一声轻飘飘的凤哥哥,仿若一道钟鸣在他心底敲击。
  风散,徒留凋零了花瓣的花茎落在地上。
  桦空手中握着的无忧花瓣也逐渐枯萎成暗黄色,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渍。
  他踉跄地跪了下来,颤抖地抬手捧起那萧条的花茎,不敢置信刚才的女人变成这样的存在。
  毫无灵性,再无生气,成了一株失去生命力的花茎。
  “凤哥哥,凤哥哥……”耳畔边回旋着那个女人最后的声音,让他的心时刻都不得安宁。
  脑海中有关菩提树下的一幕,已经深深印在心扉之上。
  他努力想找寻更多被封存的记忆,却发现尽是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但那些片段接踵而来,带着记忆中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是鬼迷心窍才对羽皇说要娶汐雯为妻,而是情深似海。
  只是,为何……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桦空胸口一阵绞痛,感觉被心脏包裹住的命珠有种要碎裂的疼痛。
  “噗——”他一个气血翻涌,直接吐出一口乌血,随即昏厥过去。
  昏昏沉沉。
  再次醒来,他已经回了宫殿之中。
  头痛到好似要炸裂,胸口的疼痛也未曾消散。
  他支撑着起身,发现自己掌中依旧紧紧握着那无忧花瓣未曾离身。
  只是,花茎却不见了踪影。
  “来人……”他声音中透着一丝慌张。
  守在门外的宫娥匆匆走了进来,跪在床榻之前。
  “凤王。”宫娥战战兢兢应道。
  “谁带本王回来的?凰后呢?”他追问道。
  宫娥低头赶紧回答:“回凤王,是羽卫佐伊送您回来的,当时他只看到您一人晕倒在黑煞渊,未曾看到凰后。”
  桦空这才想起他们根本不知道汐雯已经变成了花茎,再次问道:“有没有看到一株枯花茎……”
  宫娥顿了顿,连忙说道:“奴婢看到了,佐伊大人说那花茎要枯萎了,命奴婢放花盆中带去晒太阳,所以奴婢放在了宫门外……”
  桦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对着宫娥摆了摆手:“速拿过来。”
  宫娥不敢怠慢,赶紧拿来。
  桦空看着那枯萎的花茎被放至在普通的花盆之中,随即以灵力在花盆之上渡上一层幽蓝光圈。
  顿时,整个花盆看上去都显得灵气蓬勃,非同寻常。
  只是,在花盆的衬托下,整个花茎更加显得死气沉沉,寻不到一丝可以扭转生机的气息。
  “这些土壤,你是在哪里挖的?”桦空问向宫娥。
  宫娥愣了愣,感觉凤王问的这个问题让她一时糊涂了,这个土壤,还有讲究吗?
  凤王为什么对那枯萎掉的花茎如此小心翼翼?
  尽管满心疑问,但她还是如实回答:“在……就在殿内的花园中寻来的……”
  桦空不顾自身虚弱,连忙抱着花盆去了水月宫。
  他还记得汐雯曾经说过,鸾栖谷的风俗,死后埋在树下,可以在下一世找到回家的路,并且不忘记上一世的记忆。
  虽然他不愿承认汐雯已经走了,但如今花茎还在,若是用树下的土壤,是不是能让花茎起死回生?
  桦空这般想着,也这般做着。
  待羽卫佐伊赶来时,一袭白袍的桦空蹲在古树下,用手挖着土壤,样子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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