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想说‘吃’,是因为傅知州是这么成功的企业家,我现在要创业,肯定得趁着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在饭局上多向他讨要做生意的经验。
至于凌书砚说‘不吃’……关我啥事?
我叉腰对着凌书砚:“你不吃就走啊,别在这碍眼!”
凌书砚内心震颤。
凌薇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那个温顺听他话的媳妇去哪了?
可傅知州在这,他出于男人自尊心,也不好说些挽留的话,于是直接气愤离开。
一时间,包厢内只剩下我和傅知州。
我笑着走近傅知州,非常狗腿子地对他拉开椅子:“傅大佬,您请坐!”
我心里暗搓搓地高兴,本来嘛,我也没想着借着亲戚关系去攀傅知州。
可今天傅知州都亲自来找我了,这关系不攀白不攀,说不定还能对我未来创业有帮助!
然而傅知州只冷冷看着我:“我还有事,也先走了,费用付过了,你慢慢吃。”
独留我一人在原地不明所以。
那晚,大概是我吃过的最不好吃的一顿饭了。
本来西餐中国胃就吃不惯,加上傅知州人又走了,自己一个人在那吃,自然也不是滋味。
但我也意识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身份还没到那个位置,比自己身份高的人,自然会对自己不怎么搭理。
傅知州来找自己,只是因为他是我名义上的堂哥,他身为言家人,帮忙处理一下家族内关系而已。6
不过傅知州既然是言天雷的哥,怎么会不姓言呢?真是奇怪事。
不过这个疑问,也是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新办公室。
我看着自己这个新租下的敞亮办公室,心中喜悦。
我的第一次创业,就在这里展开!
有人走过来,我以为是伏小叶,毕竟新开张,估计也只有伏小叶来给我送果盘了。
哪知进来的居然是言天雷。
他笑着过来递上大红包:“凌薇姐你要创业了?可喜可贺。”
我接过红包,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言天雷惊讶:“我哥说的呀,难道不是你告诉他的?”
我咯噔:“我……没跟你哥说啊?”
我什么时候跟傅知州说自己要创业了?
言天雷随便找个了地方坐下,正是夏日,还是很热的,但是我为了省钱,租的办公室没空调那种高档货,言天雷只好拿手扇风找凉快:“我哥那人,太闷骚了,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事实上背地里为了好奇心不知道调查了你多少回。”
我错愕:“什么?”
言天雷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忙捂住,随后嘿嘿一笑:“你就当没听见,没听见。”
我搬来椅子坐在言天雷前面:“你快说,傅知州他调查我干什么?”
言天雷想糊弄过去:“也没啥,就是嘛,你是奶奶领养的嘛,奶奶小时候对我哥也挺好的,他很好奇你这个同样讨奶奶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吧。”
我垂眸,在京市上大学四年,很久没回去给奶奶扫墓了。
言天雷见自己提起奶奶让我伤心了,赶忙换话题:“你觉得奇不奇怪,我哥跟我不一样姓哎?”
我点头:“对,他姓傅,你姓言,我还在想,你俩是不是亲生兄弟。”
言天雷笑了:“是亲生的,只不过我哥跟我妈姓,所以我哥姓傅,不姓言。”
我理解了,原来如此,傅知州和言天雷的母亲是姓傅的。
我突然有点羡慕:“既然能这么开明地让你哥跟妈姓,你家庭氛围一定很和睦吧?”
不像我,早早就被家里卖了。
言天雷看着天花板,回忆过去:“那倒也不是,我家σσψ有段时间气氛很不好的,因为我哥他从小就挺奇怪的,不喜欢跟人说话,医生也检查不出啥毛病。后来咱们家都认命了,觉得我哥可能是半个哑巴,语言障碍的那种。”
我难以置信,傅知州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言天雷突然身子一激灵,拍手坐正:“哎,我想起来了,虽然我哥小时候不喜欢说话,但其实他也有一个喜欢说的词,咱家一头雾水,到现在都不知道啥意思。”
我疑惑:“什么词?”
“二丫。”
听到言天雷口中蹦出这个词,我眼皮子跳了跳。
是巧合吗?
因为奶奶给我取的小名,也叫‘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