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月感激一笑,她没想到自己和李伟成只是泛泛之交,刚刚他竟会出来帮她。
摸了摸肚子,她眼神中是无尽的温柔:“他很乖。”
“还要谢谢你帮了我。”
刚刚发生的事让李伟成知道,江家人对她根本就不好。
他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语言却是温柔:“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
陈舒月心里一暖:“谢谢,我先去工作。”
看着她的背影,李伟成眼里浮现落寞。
陈舒月下班回到家中,就见江驭城表情冰冷的坐在沙发上:“事情我已经听我妈说了,我们谈谈。”
闻言,陈舒月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看她离的那么远,江驭城皱起眉:“你知不知道唇腭裂是什么样的病?”
江驭城认为以陈舒月的见识,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病的严重性。
陈舒月垂下眼:“我知道,现在这个病的确是没有办法治好的,但我相信以后的医疗技术肯定能医好。”
陈舒月说的恳切,江驭城却只觉得她在胡搅蛮缠。
自觉和这种自私又无知的人根本无法沟通。
江驭城冷笑:“你要是怕打掉孩子后我会和你离婚,那你大可放心,就算孩子没了,我也不会跟你离婚。”
停顿一秒,他眼神深邃看着她:“对我来说,谁都可以当我的妻子,你只是碰巧而已。”
他说完就起身进了房间。
陈舒月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又苦又涩。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对江驭城来说,自己这个‘妻子’什么都不算……
第二天,陈舒月照常去上班,刚到饭店,经理单独叫她出来。
陈舒月心里一紧:“怎么了,经理。”
经理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但我也没有办法,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拿好就回去吧。”
陈舒月僵硬的接过,双目无神的走出了饭店。
独自一人缓缓走回家,想到肚子的孩子,她又努力给自己鼓劲。
就在这时,家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子闯进陈舒月视线中。
是江驭城的车。
可他应该还在上班,车怎么会在这?
陈舒月下意识走上前,下一秒,透过车窗,她却看见一个女人抱住了江驭城。
陈舒月僵在了原地,心猛地被一把攥住。
她甚至没有看清那个女人是谁,在车里两个人还没发现自己的时候,就下意识躲了起来。
远远的,陈舒月看见江驭城下了车走进家门,没过多久又回到车上。
接着,车缓缓驶离。
直到彻底看不见车的影子,陈舒月才走了出来。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盯着某处久久没有回神。
到了晚上,江驭城回来一开灯,看见无精打采的陈舒月不由皱起眉。
他把外套放在椅子上,淡淡开口:“在家怎么不知道开灯。”
江驭城的声音让陈舒月回过神,原来她竟然就这样坐了一天。
她抬眼看着江驭城毫无变化的冷淡面孔,哑声问:“你今天去哪了?”
陈舒月突然的问题激起江驭城心里的厌烦,这才几天,她就又故态重萌,开始刨根问底。
江驭城随口道:“一整天都在公司。”
说完,他拿上椅子上的外套进了书房。
一个皮夹从他衣服中掉在地上敞开,陈舒月捡起来,看到了里面夹着的那张照片。
看清后,陈舒月的手不觉颤抖起来。
是她,于雪。
前世,江驭城就是为了这个女人逼着自己离婚的。
陈舒月一直以为江驭城是在九年后才认识的于雪,没想到,其实人家于雪一直就是江驭城的白月光。
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谁让你打开的。”
说着,江驭城用力抢过皮夹。
陈舒月想要解释,江驭城却没心思听,转身冷冷警告:“以后不要动我的东西。”
陈舒月浑身一僵,莫名的苦涩蔓延。
而她也懂了之前江驭城说的“谁都可以当我的妻子”这句话,因为他心中真正的妻子,只有于雪一人,其余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
过了几日,就到了冬至,两人一起回江家吃饭。
陈舒月一进江家就感受到了热闹的气息。
江父是京大的教授,每年的这个时候,江父就会叫上他的学生一起过来。
见到江驭城,几个学生纷纷开口喊着:“师兄好。”
“这位……”
看着跟在江驭城身后,肚子微凸的陈舒月,几人一时不知该怎么称呼。
江母冷声开口:“叫她陈小姐就行。”
江驭城看了一眼江母,淡淡道:“这是我夫人。”
学生们都很惊讶,几人和江父关系很近,却没人听过江驭城结婚的事。
而江母明显的不喜,让几人都意识到江家对这段婚姻的态度。
一个女学生便机灵喊:“陈姐姐好。”
陈舒月镇定的一一问好。
这种程度的难堪,前世9年她在江家受得太多了,此刻根本不放在心上。
众人在沙发坐下,一个准备出国的学生趁机询问江驭城国外的事。
90年代是个连计算机都才萌芽的时代,没有网络,通信不便,很多事情只有询问他人才能知道大概。
其他人闲聊起来,之前的女学生见陈舒月一直不说话,便主动搭话:“陈姐姐是从哪所学校毕业的?和师兄是怎么认识的?”
江母眉头一皱,虽然她十分厌恶陈舒月,但是更受不了家丑外扬。
她立即陈舒月一步开口:“她和沐辰是校友。”
陈舒月十分惊讶。
余光注意到江驭城嘴角似有若无的讥讽笑意,她心中一堵。
就算她的学历比起这些高材生们来显得很难看,可她也没有虚荣到要撒谎。
“不是的!”
在学生们崇拜的眼神下,陈舒月直接开口:“我和江驭城不是校友,也没有读过大学。”
“我之前是国营饭店的服务员,但现在已经被辞退了。”
话落,所有人目瞪口呆。
陈舒月对上了江驭城讶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