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礼脸色有些挂不住,转头看向身后两人:“你们去外面等我。”
“不用了。”那两人还没做出反应,谭玉歆先往外走。
“有话就在外面说吧,如今身份总归是不大方便。”
她语气带刺,听得季应礼扎心不已。
他跟着谭玉歆走出去,看了一眼另一方向的庄子,关切问道:“你为何突然来了庄子?”
谭玉歆余光只瞥见跟着季应礼的人只有两个,顿时放下心来。
“小泽学堂放假,我带小泽出来玩玩,驸马又是为何出现在这里?”
总不能是特意来庄子找她吧?
定安公主会同意?
季应礼抬手虚搭在她手臂,带着她往一旁走了两步,特意压低声音道:“我替公主来办事,庄子上有个人不见了,有人说他昨夜来了这里。”
谭玉歆面不改色:“昨夜我就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来。”
“玉歆,这种时候你就别闹脾气了。”
以为她是因为对自己有脾气,故意隐瞒,季应礼更着急了。
虽然他和谭玉歆的婚约取消了,但这么多年的情义在,他私心还是希望她不要有任何意外。
和定安公主作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闹脾气?那你说,那人是几时从庄子离开,又是几时来的这里,他来这里做什么?”
谭玉歆等了片刻,季应礼却说不上来。
“说不出来?那就是没有。”
谭玉歆态度强硬,抬脚就要往门内走:“既如此,驸马便请吧。”
“玉歆,你这是在逼我。”
谭玉歆回头看他,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不过轻轻一抬手,四面八方突然冒出许多身影,都纷纷朝庄子靠近。
大风四起,谭玉歆差点被迷了眼睛。
原来季应礼还有更令人感到失望的时刻。
谭玉歆不敢相信,自己曾经那样爱过的人,现在会这样对她。
他们不再是从小到大玩伴,不是人生伴侣,不再是朋友。
他只是高高在上的驸马,他和定安公主一样,将他从前的人生,将现在的他们,都视作蝼蚁。
谭玉歆看着他的眼睛:“你确定要这样?”
季应礼终于正视她,却是用着冷漠无比的声音,向身后的人下令:“进去搜!”
侍卫们应声进入,很快里面便吵闹起来,院子里的动物们吓得大叫。
一门之隔,里面嘈杂慌乱。
而门外的谭玉歆却只剩沉默。
许久后,季应礼的人从庄子里出来,什么都没搜到。
谭玉歆冷笑:“你满意了?”
“玉歆,我也只是为了摆脱你的嫌疑,他们什么都没查到,公主就不会怀疑你了。”
季应礼自以为自己一片良苦用心,谭玉歆会懂,却看到谭玉歆越来越冷的神情。
“我还真是没选错。”
胸口像是被只大手攥住,一阵一阵发闷发堵。
“你和定安公主就该在一处,不是吗?你们暗度陈仓,私相授受,如今你又为她做这种事。”
“季应礼,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你。”
被谭玉歆这样说,季应礼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只道:“她是公主。
“你永远都是这样说!”谭玉歆大吼反驳。
她真是受够了,两世了,他还要拿这样的话搪塞她到什么时候?
“她是公主,不是神!她控制不了你的心!控制不了你的身体!”
季应礼就是变心了,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