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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小姐好生休息,卑职现在去向大人汇报情况。”
  “辛苦大人了。”
  大理寺少卿双手作揖离开。
  秦若时道:“冬月,去送送大人。”
  春花瞧着屋内焕然一新,原本还乐开花转瞬又担忧起来,“小姐,咱们今日给老爷夫人下了这么大面子,他们万一找小姐麻烦怎么办?”
  “这日子就是舒服一日是一日。”
  “那也不能不未雨绸缪啊。”春花还以为小姐是有自己的想法,一听这话更急了,瞧着搬进来的这些家具,“咱们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我的小阿春,换下来的能用的你们都抬到自己屋里去。”秦若时觉得逗弄她特有意思。
  “奴婢躺着也睡不安生啊。”春花慌了。
  “你且安心,我有办法应对。”大理寺卿爱女如命,他瞧见她的处境定不会不同情说两句,事情处理完秦宽一定会找她谈话,这才是重头戏。
  身为嫡长女该有的,她都要一一讨回来。
  春花恍若吃了定心丸。
  今日丞相府的热闹,不仅传遍京邻,也传到皇上耳中。
  当朝丞相家中出事,皇上更是加派了人手去协助大理寺卿办案子,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么多黑衣刺客从丞相府抬出去,丞相府俨然成了全京城的焦点,这案子也更不可能不了了之。
  为了保护丞相府的安全,御林军将丞相府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知道的是皇上体恤臣民,派御林军来保护相府,不知道还以为咱们相府被抄家了!”
  秦宽得知此事后,气得将手中的茶碟直接摔在地上,他叉着腰在屋内来回踱步。
  柳如烟跪在地上,哭红了眼,“家中出了此事,臣妾也不知情,连妾身屋内都丢了东西……”
  “你还不说实话!”秦宽冷眼指着她。
  柳如烟抖了抖肩膀,眼泪就像是挂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往下掉,“妾身真的不知啊老爷……”
  “你若是还不知,就给我到祠堂跪着!”
  “爹,您不能让母亲去跪着,外面这么多人瞧着呢,若是让母亲去跪着,这外面的人不知道会怎么想咱们家呢。”秦羽柔跌跌撞撞从门外冲进来,跪在了柳如烟旁边。
  “瞧你教得好女儿,还在外面听墙根。”
  “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就责罚我一人吧。”秦羽柔恳切道。
  “都是你的错?好,那秦若时在家中的待遇也是你教唆你母亲的?”
  秦羽柔低着头没说话,秦宽转而看着柳如烟,“你平日里苛责秦若时也就罢了,这家具破烂成这样子,你是想让爱女的曹长柏上朝参我一本,让满朝文武看我笑话吗?”
  “妾身没有这意思……”
  “没这意思?那家中遭贼你可知?”秦宽目光犀利,“那曹长柏可不是一般人,是大理寺卿,你能瞒得过我,你瞒得了他?”
  “爹,是女儿做的。”秦羽柔抓住秦宽的衣边,哭着道:“女儿也是没办法了,太子殿下那边催得紧,所以才不得已……”
  “跪下!”秦宽话落,拿了他屋内摆的长鞭往秦羽柔身上挥。
  柳如烟帮着去挡,秦宽厉声道:“羽柔年幼无知,你也让她胡闹,我看这个家你是管不好了!”
  “老爷,都是臣妾不是。”
  “是女儿一意孤行,怪不得母亲。”秦羽柔被打得后背是血,她虚弱地拽住父亲的衣角,“父亲,女儿这次真的知道错了。”
  “往后的路还很长,能让别人动手切勿自己去做,爹最看重的还是你,你可别再让爹失望,我之所以打你也是为你好。”秦宽将鞭子放在茶桌上,沉思片刻。
  “现如今只能让羽柔去找太子殿下了。”
  在秦宽眼中,秦若时是个废棋,秦羽柔是太子那边的心头肉,还有利用的价值,“将事情如实同他说,他看在往日情面,会帮你压下来。”
  至于相府,本就是受害者,他的一举一动都已成为焦点。
  秦羽柔虽不想,可也明白眼下只能这么办,但是想到府上几房丢的东西,她又道:“父亲,咱们府上失窃有疑点,我派的那些杀手只去了菡萏院,别的院上丢了东西……”
  “丢了东西是好事,可以让谋杀案变成盗窃案,这东西就算是能找到,也必须说丢了,莫要再提!”
  秦宽揉了揉眉心,“你们下去吧,让人把大小姐叫来。”
  秦若时被喊过去前,正在屋里看着实验室那些‘宝贝’,这些东西就是今日相府丢的那些,全是母亲生前的嫁妆。
  她这是记事起到现在,第一次来秦宽的住处,里面一副文人墨客的做派,尤其是池中的那两条锦鲤,被秦宽喂养的膘肥体宽,有机会让夏华红烧了,味道应该不错。
  正想着,她步子已经迈入正厅,秦宽正在主位上坐着。
  “坐吧。”秦宽瞧秦若时过来,没等她请安朝她示意。
  秦若时坐下后,嬷嬷端了茶水和点心过来,放在秦若时的桌上,临走时还不忘了将门关上。
  “这些年爹爹对你疏忽,你可有怨言?”
  “爹爹日理万机,为了整个相府操劳,女儿没有怨言。”秦若时乖巧地坐在那。
  秦宽总听说秦若时嚣张跋扈,每次见她不是和妹妹争东西,就是把夫人气哭,眼下瞧着她乖巧模样,竟有些不习惯。
  难道是女大十八变?
  “这些年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不住你。”秦宽叹了叹,“府内一应事务都由你母亲打理,你母亲也受管家的蒙蔽,差点酿成大祸,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父亲都满足你。”
  “女儿想要银子。”秦若时知道他并不是出于真心,只是碍于流言蜚语,想要找补一下,但他既然开了口,她自然要提出自己的需求。
  “父亲也知道,女儿如今大了,出门的衣着行头都是丞相府的脸面。”
  “是如此。”秦宽点头,撇去茶盏中的浮沫,“府上各院都丢了东西,你那边少什么了?”
  “说来也怪女儿,若是女儿宅院中有值钱物件儿,母亲和姨娘们那也不会被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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