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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听到了什么消息?”
皇后拧眉。
难道不是宠幸的宫女,而是老嬷嬷?
那她刚刚那碗药可就白摔了。
老嬷嬷哪里有竞争力?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好吧。
“奴婢听说是御前侍卫,在宫里用了午饭差点儿就轻薄了御书房的嬷嬷,皇上让人宣了太医,后来就差人将他送回家了。”
红叶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还纳闷呢。
御前侍卫的胆子怎的这样大?敢在宫里起歪心思。
在宫里,不管是宫女还是嬷嬷,那都不是外人能惦记的。
否则不仅要赏个一丈红,还要牵连家人。
搞不好,被流放或是掉脑袋都有可能。
“你说什么?是侍卫……”
皇后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消息。
她宁愿相信第一种,也不愿相信红叶的话。
若是第一种,永平帝会怀疑她,但查不出燕窝的问题就会去查御膳房。
这样,无论查出什么,都跟她无关。
但若是侍卫,如果恰巧永平帝将她送去的燕窝赏给了那个侍卫呢?
宫里的膳司是会向侍卫提供统一午饭的。
如果饭菜有问题,就不会是一个侍卫出事了。
“这侍卫吃了何物,怎会起那样的心思?岂不是将他身后的家族弃于不顾?”
皇后假装随意的问,她就想知道那碗燕窝到底是进了谁人腹中。
御前侍卫并非普通侍卫,没有清白身世和祖上的功绩是根本不成的。
永平帝赏些吃喝也是常有的事。
“这个……奴婢倒是没听说。”
红叶确实没听说。
没听说就对了。
永平帝要的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样才有意思。
“没听说?听消息哪有听一半的,快去给本宫打听清楚。”
红叶急匆匆的退出去。
皇后总觉得今日的事哪里不对,可她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急的她直挠头。
是真挠头,那些该死的虱子又出来了。
*
是夜。
大理寺的牢房,阴冷脏乱。
嵌在墙壁上的油灯时而闪烁,时而发出噼啪的炸响。
灯芯结焦,却无人来剪,灯光越发的昏暗。
牢房深处,传来铁链悉索的声响,那是刚刚用过刑的犯人正在……蠕动。
可能是疼的,也有可能是冻的。
大理寺卿于锦鸣将画过押的供词叠好,慎重的揣进怀里。
然后便由几名‘狱卒’陪同着离开。
“不好了,走水了,快……快去打水来,咳咳……”
于锦鸣脚步一顿,对身后的人道:“去救火。”
“大人不可,小的们……”
‘狱卒’没有动,大理寺的牢房很少有不太平的时候,但今日……
“还不快去,是要等着大火将本官烧死,你们才去?”
于锦鸣怒斥一声,便捂着口鼻矮身往外走。
他身后的几名‘狱卒’也忙学他的样子,矮身往存水的地方跑。
他们刚刚离开不过几息时间,就有一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在刚刚受审的犯人牢中。
“呜……呜呜……”
那犯人被敲掉了满口牙,浑身就像是一摊泥一样摆在地上。
看样子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主子让我来送你一程……”
黑衣人手起,刀却未落下来。
因为有个巨大的铁网从天而降,将他从头到脚套了个严实。
须臾之间,他的满口牙便被敲了个稀碎,藏在牙里有毒囊也被卸走。
待他挣扎着看清来人,便瞬间被吓的浑身颤抖。
牢房外,赫然站着的正是于锦鸣。
冷面判官?
他竟然被冷面判官抓住了?
完了,小命休矣。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六名‘狱卒’已经开始给他卸骨。
卸骨还是比较文雅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将他全身关节全部拧错位。
如此,他就成了一摊不成型的……软骨肉。
“啊~~~~啊~~~”
一声声痛呼响彻整个牢房。
然后,他就被那六位‘狱卒’摆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
“如此聒噪,竟也敢来我大理寺的牢房?”
于锦鸣幽幽的开口,那语气就是地狱修罗来了都赶不上他冷。
从黑衣人见到他发抖,就可以看出平日里他在京中的名声了。
冷面判官,说的就是他。
而他身边那六个‘狱卒’,正是他的亲信假扮,目的就是要迷惑某些人。
他们平日里可不是这般胆小卑微的样子。
而是如他们的上官于锦鸣一样,有个响亮的名号。
索命使者,说的就是他们六个。
“杀热……杀热……喔……坏坏……”
黑衣人嘴里没牙,话也说的不甚清楚。
但于锦鸣光看他口型就知道,他在求死。
“你是自已交待,还是由本官再亲自审一遍?”
从昨晚到现在,这已是他捉到的第三个了。
也不知他们的主子是不是傻?
来的人没有一个回去,就不怀疑的吗?竟还一个劲的往里送。
他倒是来者不拒。
反正来的人越多,他手上的供词就越多。
“烧……烧……喔……烧。”
黑衣人已疼的涕泪横流,面容扭曲。
“嗯,想招?那便招吧。”
于锦鸣身前已然摆好了桌椅,他不紧不慢的坐下。
而那六位呢,一位记录供词,一位研墨,其余四位则负责震场子。
半个时辰后,已经画押的供词便到了他手中。
黑衣人已经疼的出气多进气少。
但他们都知道,他离死还远着呢。
“走吧。”
几人关了牢房的门,挥一挥衣袖,很快消失在大理寺。
两刻钟后,楚承奕就收到荆州和黑山口刺杀他的案子,都已审结的消息。
另外还抓住了三个证人,也都有供词在手。
幕后之人,与他心中所怀疑的人竟是一致。
永平帝听说大理寺已审出刺杀楚承奕的幕后之人,便连夜召见了于锦鸣。
“皇上,刺杀太子一案,这是证词。”
于锦鸣将五份证词一并呈给了永平帝。
永平帝也没耽搁,当即就打开来看。
最后,竟然给他看沉默了。
“于爱卿,这……有没有可能……”
他本想问会不会是审错了。
但一想于锦鸣的名号,以及他以往经手过的案子,便没问出口。
“皇上,荆州刺客伤太子殿下的刀都抹过毒,而黑山口藏有十万石丢失赈灾粮的消息,亦是同一伙人所传。
黑山口的刺客足有百余人,若不是侥幸遇到南方的镖局押镖路过,出手帮了殿下一把,那后果……微臣不敢想。”
于锦鸣知道永平帝的心思。
所以,他又将供词上所列的事实捡重点陈述了一遍。
主打的,就是一个戳永平帝的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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