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人厉声道:“你有什么错!你都是被人给教唆了!”
看着身下染红的江妩至今昏迷不醒,楚老夫人对着外边的江流莺破口大骂:“世间竟有如此恨毒的女子,给将军府蒙羞,还害得我楚家没了孙儿,真是罪不可恕!”
丝毫不觉得自己和楚天逸有一点过错。
楚老夫人自从在江妩被诊无法有孕时,多年来一直冷眼相待,各种难听的话从来不忌讳,还不止一次劝楚天逸纳妾,甚至劝他休了江妩,如今又对她的肚子痛心不已。
原本以为江流莺有好生儿的福气,没想到竟是充假的货色,真是可恨!
楚天逸在旁守候,握着江妩始终无法温暖的手,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
他望向窗外,雪中有一人跪着,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假孕事情败露,江流莺在庭院外脱簪请罪,脖子的鲜血,身上衣物凌乱也无暇顾及。
寒冷刺骨的风雪中,她娇弱的身子不住地颤抖,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如今楚天逸如此在意江妩,自己必定会被江妩狠狠报复!
回想起她曾做过的那些事,明明是飞雪的寒冬,她的额上和手心却满是汗水。
江流莺也有如热锅上的蚂蚁,生怕下一刻楚天逸的怒火就将她燃烧殆尽。
楚天逸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一切的罪魁祸首就在屋外,若不是江流莺三番两次地教唆,自己定会将她付出代价!
他抽出那把仍沾着江妩鲜血的利剑冲出屋外,江流莺吓得在雪地上往后爬,在剑锋再一次抵住江流莺受伤的脖颈:“将九转回还丹交出来,本将军饶你不死!”
江流莺脸色一变,她不能将江妩还有一丝活着的机会,否则江妩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于是她啼哭作态:“那药莺儿早已服下,如今莺儿身体康健,日后定能为将军生儿育女,请将军饶了莺儿罢!”
“撒谎!”
楚天逸怒道:“你害得自己亲姐至此,竟还不愿意救人,世间怎会有你这般歹毒之人!”
江流莺哭得楚楚可怜,企图唤起楚天逸对她的一丝疼惜之情“莺儿不敢欺瞒将军!”
见她死活不愿意说出那药放到何处,怒火滔天的楚天逸也不想与她多费口舌。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来人,将江流莺押入地牢,想尽办法撬开她的嘴,将九转回还丹找出来,否则决不能让此毒妇自裁!”
“将军!您不能这么对莺儿,莺儿是您的妻子啊!”
江流莺立刻惊恐地尖叫起来,她被府中的奴仆架住,在雪地中拖拽。
脖子上落雪的血,在一片干净的白茫茫中显得刺目。
她哭喊着:“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让您多关心,姐姐的病莺儿是真的不知!求将军饶了莺儿,莺儿必定会尽心尽力侍奉姐姐!”
楚天逸厌恶地看着她。
“住口!你真是叫本将军恶心!”
江流莺就这么被人带下去了,前几日才关了江妩死去的师兄,现在却知道这只是一个误会,如今又关了她的亲妹,而江流莺却是害人不浅,.真真是讽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