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许知欢心跳空了一拍。
原来,她缺失记忆的那一晚和慕溪亭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真正和慕溪亭发生关系的人是江若黎!
她顾不上失礼,直接在两人看过来之前,落荒而逃。
一直回到许家,许知欢才算松了口气。
此刻,她只想好好静静,梳理一下这段缺失的记忆……
不想刚上楼,就撞见江若黎走出房门。
看见她,江若黎又是从前那副温柔面容:“知欢,你从慕家回来了?”
许知欢眸色一滞。
今早她去慕家的事谁都没提过,江若黎怎么会清楚她的行踪。
过去她任何事都愿意和江若黎分享,也就没怀疑过这份关系,是否过度……
可现在……
沉默间,江若黎的声音再度传来。
她拿着手机,柔声解释:“溪亭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慕伯母很喜欢你送的礼物。”
“正好我也需要为慕伯母准备一份礼,你可以帮我提点建议吗?”
满是期待又亲密的眼神,好像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改变。
这一刻,许知欢差点被她气笑:“江若黎,你抢了我的未婚夫,还妄想我帮你讨慕夫人的欢心?我看起来很蠢很好利用吗?”
此时此刻,她才觉得这个十多年的姐妹有多虚伪。
许知欢说完就想回自己房间。
江若黎却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知欢,我一直觉得对你很抱歉。”
声音更是无奈:“但那天,是你在递给慕溪亭的酒里加了东西,我也是无意进了那房间……”
这话让许知欢心中一堵。
就好像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却给江若黎做了嫁衣。
可她怎么会有这个胆子去给慕溪亭下药。
简直荒唐!
见她沉默不语,江若黎以为态度缓和,又说:“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做你一辈子的姐姐。”
许知欢当即冷笑:“别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这种抢妹妹心上人的姐姐,我可消受不起。”
说完,她不想再纠缠,径直甩开了她。
身后,江若黎不依不饶:“我和溪亭订婚那天,你可以来祝福我吗?我们说好的,要祝福彼此的婚姻。”
怎么会有人这样厚颜无耻?
许知欢忍无可忍,一把关上了房门,阻断了声源。
……
当晚,许知欢又去了之前遇到过慕溪亭的酒吧。
这家酒吧是会员制,只接待京圈的公子千金,是一个人借酒消愁绝佳的去处。
可许知欢失算了一件事。
这个圈子里,男女之间那点暧昧八卦永远是传得最快的。
更何况,当事人还是备受瞩目的慕溪亭。
旁人的窃窃私语清晰地钻入许知欢的耳朵——
“慕溪亭这朵高岭之花,没想到最后被一个毫无家世背景的江若黎捡了便宜。”
“许家还认她做了干女儿,许知欢追了慕溪亭这么久,结果引狼入室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可不,慕家太子爷修禅多年,清心寡欲的我还以为他真出家了,看来还是难过美人关……”
许知欢用尽了力气去装作云淡风轻,酒却一杯接着一杯入了喉。
苦涩更像大石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明明有钱有貌有身材,凭什么只因一次意外,就被彻底逐出局?
心里哽着口气怎么都下不来,许知欢干脆踉跄着打车去了洗心禅寺。
敲开慕溪亭禅室的门后,不等又一次被拒绝,许知欢微微踮起脚,两节白玉一样的藕臂环上男人的脖子。
她酒意醺然,媚眼迷离:“你睡了她,就要对她负责。那我今天睡你,也可以让我对你负责吗?”
说完,她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