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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裴府。
  柳南牺刚从浴池出来,守在门外的乳娘便推门而入:“药喝了吗?”
  吓得她一惊,忙抬起皙白的手臂挡住胸前,嗫喏开口:“喝了……”
  乳娘上前猛扯开她的手数落:“遮什么,多好看的东西。”
  薄纱制的寝衣染了水,让她更是羞愧难当。
  乳娘却是轻叹一息,语重心长道:“以后没谁能帮你,你就靠它保命了。”
  柳南牺不明白,她分明是柳家嫡出,不先嫁达官显贵,却被送来裴府做新乳娘。
  她还未曾婚嫁生子,倒叫亲生爹娘从及笄前灌药,身体调教成如今这般……
  想想那些年,她的心便如被铡刀般来回磋磨。
  门外,一道女声将她的思绪拉回。
  “乳娘,你今日新寻的乳娘在何处?”
  四目相对,柳南牺都忘了自己是哪般羞样。
  如今眼前这位落落大方、穿金戴银的女子哪有半分像她从前住柴房的庶妹柳青青?
  其实本该嫁给裴府次子裴随安的人,是她柳南牺。
  可她早已这般不堪,算命的说她生来不详,注定是红颜祸水。
  她不想毁了裴随安的一生,便让娘亲安排了庶妹柳青青替嫁。
  只是未曾料到,兜兜转转她还是来了裴府……
  年少誓言昭昭犹新,物是人非,若是遇见裴随安,她情何以堪?
  柳青青见了她也没好脸色,只是厉声催促乳娘:“让她动作快些。”
  说完,便进了屋。
  乳娘将放置桌案的陶壶递到她手上,看了眼她胸前:“自己会不会?”
  柳南牺双手捧过,回想起先前娘亲每晚都亲手教她,脸爬上一抹红潮:“会。”
  临走前,乳娘打了盆热水放在桌案上,才阖门离开。
  她坐在木椅上,反复拿木瓢舀水净手后,才解开系在腰间的绑带。
  按照娘亲每日教三次的手法一手拿着壶,一手按住那团轻压嫩尖上下两旁。
  只一下,就引得柳南牺浑身战粟不已。
  她忍着没出声,酥麻感消失后还有些轻微的胀痛。
  就这么来回交替,奶白的汁水淌出,不多时就接了大半壶。
  柳南牺穿上衣服,将温热的陶壶交到乳娘手里:“这些,够了吗?”
  乳娘瞧了眼,颔首:“够了,你先歇着,有需要我再寻你。”
  ……
  戌时。
  柳南牺从榻上惊醒,身上又黏又腻,很不自在。
  她垂眸一看,胸前已被染湿浸透。
  窗外不见日光,明明才过两个时辰……
  屋外骤然响起的敲门声让她心头一凛,忙攥紧的被褥遮掩住:“谁?”
  “你马上清洗好去一趟东厢房,要喂奶了。”
  是乳娘。
  不等她问为何不能像先前那样直接用陶壶接,她早已经离开。
  只能照做了。
  柳南牺沐浴更衣后,临出门又拿了块面纱遮脸,这才忐忑地一路往东厢房去。
  东厢房外,静谧无声,未闻婴儿啼哭,厢房门却半敞着,她尝试往里喊了声:“乳娘……”
  无人回应。
  心生了退意,柳南牺步子一寸寸往后缩。
  然耳边却突然响起乳娘警告:“若你不安分守己,我便送你去天仙楼,且受那些腌臜磋磨不死你!”
  光是想想,就已叫她双腿发软。
  柳南牺强行拉回神思,踱碎步悄声跨过门槛。
  轻推开房门,便瞧见有一人靠躺在床榻上。
  待看清他的容貌时,柳南牺却已波翻浪涌!
  乳娘不是让她来喂奶吗?在屋里等她的人为何是裴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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