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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江然依旧担心夏清欢,她这位好友素来好强,为人保守且长情。
  保守的女人,对第一个男人,不论爱与否,总是避免不了一些特殊的小心思。
  酒吧外大雨倾盆而下,二人沉默下来,只有唐软软吵着要喝酒的声音越来越大。
  夏清欢向江然要钥匙。
  “车呢?你们两个喝了酒,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江然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忘了?我的车今天限号。”
  拿钥匙的动作一顿,夏清欢若无其事缩回手。
  “嗯,忘了,我们打车。”
  然而,魅色酒吧门口不让出租车停车,她们三人撑着一把伞,艰难前行。
  好不容易到了可以打车的地点,出租车司机一看她们三人一身酒气,还有一个醉得人事不知。
  司机们生怕摊上麻烦,连摇下的车窗都来不及关好,就一脚油门跑远了。
  徒留夏清欢几人风雨中凌乱。
  不远处,红绿灯路口。
  傅修谨坐在车内,处理今日遗留的文件,想起回家后要面临的事,心烦意乱,揉着额角向车窗外扫了一眼。
  忽的,他坐直身体,视线定格在某个角落。
  暴雨中,夏清欢与两个女孩同撑一把伞,挡不住的雨水溅落在身上,白色T恤被淋湿大片,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
  路上行人匆匆,每个路过她们几个的人,都忍不住稍作驻足,瞥上一眼。
  他喉结滚了滚,眉宇间挤出一抹烦躁。
  望着红灯上的倒计时,傅俢谨合上眼,眼不见心不乱。
  耳边汽车轻微的引擎声传来,他蓦地睁开眼。
  “停车,掉头!”

第51章  关于鉴定报告
  实在打不到车,夏清欢看了眼天色。
  这雨越下越大,来时还是小雨,不过短短两个小时,便成了瓢泼大雨。
  正思索要不要就近住一晚,一辆眼熟的迈巴赫停在她眼前。
  车窗摇下,车内傅俢谨脸色阴沉:“上车。”
  夏清欢没动,与他对视许久,直到车后等候的车辆鸣笛催促。
  她蹙眉,左右看了眼两个醉醺醺的好友。
  不止唐软软,随时间推移,江然的酒劲儿也上来了,晕乎乎的走不了直线。
  她略一点头:“谢谢。”
  让醉得轻一点的江然坐到副驾驶,为她系好安全带,夏清欢带唐软软坐到后面。
  担心唐软软中途会吐,她特意让对方坐在车门那侧。
  于是,夏清欢和傅俢谨就坐在了一处。
  在她向司机报了地址后,车内就此沉寂下来。
  自离婚后,两人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
  曾经他们有过很多次坐在一起,就这么谁也不说话,傅俢谨忙着处理文件或者做其他,懒得抬头看夏清欢哪怕一眼。
  夏清欢则在一旁,细细用目光描绘他的眉眼。
  哪怕明知再见面还是记不住对方的样貌,她依旧乐此不疲,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对方。
  后来啊,她还是没能记住傅俢谨的脸,却可以从对方的声色,语气,身姿与惯用衣着打扮上,认出他这个人来。
  可这些都没有用,她终究只是感动了自己,蹉跎了时光。
  甚至荒谬到,结婚三年还是处子之身,在离婚当天稀里糊涂交给了另一个人。
  车子开得很快,两边路灯被甩在身后,光影流转间,傅俢谨眼尾的红痣若隐若现。
  恍惚中,某个相似的朱砂痣与之交叠,她多少次在极致的快乐中,凝着那颗朱砂痣…
  一切都过去了。
  夏清欢紧了紧手指,偏头不再看傅俢谨。
  “你曾是武林会的冠军?”傅俢谨突然间开口,打破车内的静谧。
  夏清欢:“嗯。”
  傅俢谨眼眸微动:“武林会举办的那段时间,我也在米国。”
  夏清欢声音很轻:“我知道。”
  傅俢谨倏尔蹙眉。
  那时他和夏清欢还不认识,对方如何知道的?
  想了想,他很快释然。
  以夏清欢那时表现出的,对他的痴迷程度,或许是找爷爷问过他过去的经历。
  傅俢谨不在意这些,或者说,他本应不在意关于夏清欢的任何事。
  可自从夏清欢上车后,从她身上就传来阵阵幽香。
  不是香水或化妆品的味,却勾得他心烦气躁。
  傅俢谨脑中闪现出那晚,他从电话中听到的声音。
  那些刺激的,娇媚到滴水的声音。
  他拳头骤然收紧:“夏清欢,你背后那个人,到底是谁?”
  话题转换过大,夏清欢诧异回眸,在看清对方眼中的愤怒后,垂下眸子。
  “傅总,很感谢你这次让我搭车,但我没义务向你揭露我的私生活。”
  傅俢谨压下怒火:“你以为匡浪或者盛晏,又或者其他什么人,他们是看中你这个人?”
  “他们之所以对你感兴趣,是因为你是傅氏前总裁夫人,不是你有多少魅力!”
  夏清欢看着傅俢谨:“是挺没魅力的。”不然不会三年都捂不热傅俢谨的心。
  傅俢谨瞬间读懂她话的含义,不由面色一僵。
  “那你也不能自甘堕落。”
  夏清欢无意与傅俢谨重复口角之争,低头道:“你说是就是吧。”
  傅俢谨一拳打在棉花上,看着夏清欢近在咫尺的俏脸,却出奇地挪不开视线。
  车内温度升高,还算宽敞的地方,顿时变得狭窄起来。
  就在这时,夏清欢猛的抬头,看到离她半指距离的傅俢谨,不解。
  “你在干什么?”
  傅俢谨靠回车门那侧,反而说起另外一件事:“我查明,那张卡的确是傅妍一直在用。”
  “这件事…是我冤枉你了。”
  夏清欢怔了下,点头:“嗯。”
  这样平静,实在不像他认识的夏清欢。
  傅俢谨奇怪:“不觉得被冤枉很委屈,不公平?”
  夏清欢望着窗外:“不重要了。”
  那时她对傅俢谨有感情,自然在乎他的态度,在乎他的一切。
  如今感情不能完全剔除,但她放下了。
  傅俢谨看着夏清欢的侧颜,如鲠在喉,话音一转,提起另一件事。
  “你做鉴定报告那天,那个医院的监控恰好坏了。”
  “太过巧合,一定是有问题。”
  夏清欢闻言松了口气,转头嗤笑:“那又怎么了?”
  “我现在可没法给你再做一次检查。”
  亲口听到夏清欢承认,傅俢谨心绪复杂,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许久,当他终于想要开口时,夏清欢先他一步说出口。
  “司机师傅停车,我到了。”
  抬头望了望眼前的老式小区,傅俢谨喉结滚动。
  “你就住在这里?”
  夏清欢背起唐软软,一手扶住江然,一手撑伞,回望车内男人。
  “租的,便宜,怎么了?”
  你背后的金主呢,他就让你住这里?
  这句话险些脱口而出。
  傅俢谨薄唇紧抿,定定地看着她:“用我帮忙送你上去吗?”
  夏清欢腾不出手,不耐地说:“不用,回去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得抽时间多陪陪孩子,别再一心扑到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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