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啥好事儿都让贺家婆娘碰上了?”
“前阵子是在山上抓到了黑野猪,这会儿又能遇见鲤鱼跃龙门的好事儿!”
“难不成是……”
“贺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
林晚凝很是无语,她当然没办法解释,这是汝汝所带来的锦鲤好运,只好催促大家。
“快别唠了,先把鱼捞了正好。”
“这么多鱼,一家少说也有十几二十斤的!”
“到时候咱们过年都能吃上鱼啦!”
林晚凝的话算是给了个提醒,各自使唤自家的男人和儿子下去捞鱼。
说来奇怪,这些鱼就跟迷路似的,就在这一块乱转。
要打捞起来更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
周书记做事情公平公正,每个人家里只能捞两次。
到时候谁家多了,再分给少的。
大家忙的不亦乐乎,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王娟也拉着自己家人过来抓鱼。
她见大家都下河了,“爸,大哥,你俩也下去捞鱼去……”
“不行!”
又是王婶拦住了她,一并挡路的还有二狗妈。
昨天二狗的处罚下来了,要发配到外省劳改。
最少三年!
这个消息对有三个儿子的二狗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尤其二狗还是她最最喜欢的小儿子。
因为王娟这个贱人,还有她那个不知死活没脸没皮的贱人妹妹算计,直接去劳改!
等于这辈子都毁了!
二狗妈又怎么可能放过王娟??
“你凭啥抢在别人前头,没看见都是排着队的?”
“上次分猪肉也是你不安生,王娟你看着人模人样的小丫头片子,竟然还知道下药。”
“指不定背地里跟多少野男人厮混呢!”
说着,二狗妈指着旁边一片半人高的丛林,冷笑着。
“是不是就在这一片的地方接客??”
好家伙,直接把王娟说成了卖女!
王娟总算是绷不住了,她哭着就要跑。
王婶拉住她,“哭哭啼啼,装委屈你倒是挺会的。”
“可怜我家闺女好好的一门亲事没了,你要怎么赔??”
真不愧是约好的亲家,王婶和二狗妈一唱一和的。
满嘴喷粪。
王娟是又绝望又崩溃的,王家人没人愿意搭理,甚至离得远远地。
生怕被牵连。
这一刻,王娟恨不得跳进湖里淹死算了!
“哼,还想跳河威胁老娘?”
“真要是给你得逞,不是白瞎了这么多大鱼??”
二狗妈战斗力太猛了,三言两语骂的王娟根本没办法还嘴。
好在轮到她家捞鱼。
见到林晚凝在河边,教他们怎么多捞鱼时。
脸色一变,笑呵呵的。
好不热切。
“贺家婆娘,没想到你还这么心善,也不藏着掖着。”
“之前算是我们看错眼了,以后还是好邻居啊!”
林晚凝根本笑不出来。
王婶回头瞪一眼在哭的王娟。
“咱们都被那个死丫头耍了,错怪了贺家婆娘!”
“就是!”
林晚凝真心没想到,她在村子里的风评转变如此之快。
从最讨厌的人,变成最热情心善的婆娘。
反倒是王娟,走到哪都要挨说!
林晚凝面色不显,还拉着她们,“快捞鱼,其他的就别说了。”
从中午到下午,眼看着天色橘黄,林晚凝忙得有点饿了。
“咱们赶紧趁着白天捞,捞完就回去吃饭。”
周书记对她非常欣赏,“林同志,看来你是个被好运眷顾的人,咱们今年的收成怎么样就看你了!”
明知是玩笑话,林晚凝也不敢搭腔。
赶紧摆手,“别别,您千万别这么手,咱们村子每年的收成在公社那是数一数二的,还是咱们村的土好,人也会劳作,才能积累果实。”
大家都听着心里舒坦。
眼看着快要收尾了。
突然一阵吵闹声靠近。
好些人看过去,发现是隔壁刘家村。
刘支书带头,一帮男人女人们,拎着木桶的,扛着锄头的。
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过来捞鱼的。
随即,周支书和村长走过去。
大家也赶紧加快速度。
那边,刘支书见周支书拦住他。
“周支书,你这是做什么?”
“这条河可是咱们整个公社都在用的,你不会是见鱼这么多,就想让你们村子私吞了吧?”
“私吞到不至于。”
“就算你们想要,也得经过我们村林同志的同意。这里有鱼是她发现的。”
“她要是不说,我们谁也捞不着好。”
随即,周支书扬声喊着林晚凝。
林晚凝脸色一黑,这个老狐狸,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把矛盾引到她身上!
没办法,林晚凝硬着头皮过去。
“是你发现的?”刘支书眯眼打量着林晚凝。
“不管是谁发现的,这条河可不是私有的,有鱼自然大家都有份!”
说完,刘支书直接跟后面的大汉们挥挥手。
示意他们过去抢鱼。
林晚凝拦住,“不好意思啊刘支书,就算要捞鱼,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是不是?”
“啊怕是咱们村的人要捞鱼,也得排队呀!”
“这样,你们村的人就排在我们村后面,这样大家也能捞到鱼!”
实际上,鱼再多,也不可能够两个村子分的。
刘支书明白,他要是真的应下林晚凝的要求,他们村指定是要拿着空桶回去了。
这些鱼,他们只有看的份,没有吃的份!
“这是什么意思?”
“凭啥我们要在你们后面捞鱼?”
“你谁啊你,赶紧给老子闪一边去!”
这件事情已经是两个村子在争夺,见林晚凝讨不着便宜,村里的年轻男人们纷纷站在林晚凝的身后。
“咋地,想比划啊??”
“都说了排队,听不懂还是你们都野蛮人啊??”
林晚凝心里有点好笑,她示意这个伸头的小子先冷静点。
“像周支书说的,鱼塘是我先发现的,我想我应该有支配权。”
“你们想要鱼,就得排队。”
如此强势,刘家村的人个个表情凶狠,“你倒是猖狂!”
刘支书看向周支书,“周支书,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总归要讲一个先来后到是不是?”
显然,周支书也没那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