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傅瑾司打消了念头。
“馨愿,是我思虑不周,没考虑到你的处境,让你和温家受委屈了,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等……”
还没等傅瑾司的话说完,温馨愿就梨花带雨哭了起来:“瑾司,我不要什么交代,我就想知道,我们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傅瑾司停顿了片刻,他的内心有些抗拒,伸手将抱着他的温馨愿扶正了身子:“馨愿,婚礼的事情延后再说吧,你现在身体虚弱,不宜想太多,先修养好身体。”
见傅瑾司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情,温馨愿眼中划过一抹很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温馨愿换了模样,轻“嘶”一声,皱着眉委屈道:“瑾司,我的手好痛,你陪着我好不好,不然我睡不着。”
见温馨愿仰着惨白的脸,想到温馨愿因为他临时取消婚礼受不住刺激才割腕的,他拒绝的话停顿在了嘴边:“好。”
目的达到的温馨愿躺下,手却紧紧的抓着傅瑾司的手不放。
等到差不多时间后,傅瑾司估摸温馨愿已经睡着了,便想着抽出手去温芷初的房间。
只是他手只一动,病床上的温馨愿就像是在做噩梦一般,闭着眼睛皱着眉惊呼:“不要,不要丢下我。”
傅瑾司只得打消了去找温芷初的想法,就这样安静的坐着。
黑暗中的温馨愿嘴角有些轻微的上扬,似是得逞。
在傅瑾司进入温馨愿的病房时候,温妈妈就折返回温芷初的病房了。
正在慢条斯理喝粥的温芷初见温妈妈再次进入她的病房一点都不奇怪,从小,只要是关于姐姐温馨愿的事情,她的妈妈从来都不会善罢甘休。
姐姐是妈妈的心头宝,而她在妈妈心里,估计连根草都不如。
温馨愿小时候时常在想,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将她生下来呢?
温妈妈一进来,就见温芷初一脸平静,没有任何负担的坐在病床上喝粥,好不悠闲,瞬间更是火冒三丈:“温芷初,你当真是个白眼狼,你姐姐因为你被亲戚嘲笑,你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在这儿该吃该喝!你怎么不去死!”
看着眼前被掀翻的保温桶,温芷初依旧异常平静。
一改往日的小心翼翼,她就这么直直的看向温妈妈,问道:“妈,同样是你和爸爸生的女儿,为什么你就总是差别对待?我高中那会儿艺术成绩优异,甚至得到了国外保送名额,你不让我去,姐姐成绩一般,你硬是塞钱学校,各方打点,也要送姐姐去国外进修。”
温芷初声音平静到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受委屈的不是她自己一般,她轻轻笑着,继续道:“就因为我从小体弱吗?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先天性心脏病,不是我愿意的,我从一开始就不被你们喜欢,这么多年,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
这样的温芷初,是温妈妈第一次见的。
温妈妈只感觉这样的温芷初异常的陌生,面对温芷初的质问,甚至有些心虚。